其声清脆如铃。尾音仿佛还带了几分微糯的味道:“那个……哎呀!你离我远些。”
九公子心里一荡,柔声问:“阿姜莫要扯旁话,你上月天癸是初六,这月还没有过……嗯。”
过字儿之后,这人戏谑似拖了长腔。
“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个?”谢姜吓了一跳。刚问了这句,瞬间反应过来问了傻话……这么一问,不是等于明显显承认了么?
“呆住了罢,嗯?”
九公子一手揽了她掖下,另只手慢条斯理解了她外裳扣绊儿:“阿姜那册子上没有记么?嗯,但凡世家宗妇,何时初癸、何时换洗,其时间长短均有专人记录。”
说了这句,惩罚似在她鼻子尖上啮了一口,再垂眸时,便带了几分戏谑又几分好笑:“想必你那本记载了各家秘事儿的册子,记的不甚齐全罢。”
谢姜这回不是吓了一跳,是吓了七八跳。只是不管几跳,鉴于刚才脱口撂了句傻话,这回她小牙咬了下唇,抬眸盯住九公子。
意思就是……你接着说。
只是,在九公子来看,她黑而大的眸子……透出一两分探究好奇,三两分狡黠灵动,又四五分似挑畔似岂求又似……邀请。
邀……请!
九公子眸光一黯,拇食两指一捏她下颌,俯身便贴了下去。
“唔唔!你先放……唔。”下颌被这人捏住,手脚又覆在这人身下,谢姜只好任他以横扫千军之势,在小嘴儿里肆意“扫荡”了一番。
“打荡”过了,待察觉到身下小人儿气息喘喘,九公子便贴了她的颈子,哑声道:“放心,我已令人改了记录,只是……十天半月之后若是祖母请大医来,阿姜,想好怎么办么?”
十天半月之后,要是大医来诊脉……谢姜脑子里一团浆糊晃来荡去,怎么可能凝得下来神儿,
“想不起来么?”九公子从头到脚将谢姜“检查”过一遍,待察觉她先前凉腻腻的肌肤,此时略略有些发烫,便猱身上去:“如今你家夫主我,只好受累帮帮忙。”
开始谢姜还有空子思忖,这人究竟要帮什么忙,不过一会儿,她便被折腾的几乎发昏,至于这些事,自然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个时辰之后。
夜风吹进来,屋子里的闷燥刹时便散了许多。
等谢姜阖眼呼呼睡的沉了,九公子悄声起了榻,待寻了便袍穿妥,方负了手闲闲踱去廊外。
皓月当空,银亮亮的月光倾泻而下,满树的海棠花儿开的如火如荼,夜风里满是香甜的味道。
负手站了片刻,九公子淡声道:“乌大。”
“仆见过公子。”乌大从廊檐上翻了下来,上前躬身揖礼。
“事情办妥了么?”
此时时间地点不大对,且屋里还有个耳目异常聪敏的主母,乌大决定长话短说:“禀公子,方才那位爷去捉了“奸”。仆又另外找了两个长舌妇人,随后“恰巧”碰上此事,想来明天早上,这事儿便会透出来。”
这话答的掐头去尾,九公子听了却眸光一闪,了然点头:“嗯。”
得了他应声儿,乌大斜了眼角儿瞄瞄周围,左边一溜七八间厢房,皆是门窗紧闭;右边儿主房寝屋里又没有一丝儿声响,他便眼珠儿一转,踮脚挪近了九公子:“至于这位。”
乌大抬手指指猎辘轩方向,压了嗓音道:“这位在外头亦不大干净,仆现今只查出来她另置了外宛,里头养了两个小郎君。”
言下的意思,若是再用些心思查探,只怕远远不止这些。
九公子勾唇冷笑,这就是名门贵妇,这就是幼受庭训,端庄娴雅的世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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