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埋在膝盖里,浑身颤抖的蹲在原地。
看着我这副吓人的样子,老大连忙把其他的舍友都叫醒了——
“六儿!你怎么了?头疼吗?”
“喂!小六!你怎么样啊!精神点啊!喂!”
……
听着她们在我耳边关切的声音,我的神智渐渐清醒了一点,我趁着这丝清明还没有散去,连忙强忍着颅内被那声音震得生疼的痛苦,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快,快先把我……弄进去。”
听到我强忍痛苦挤出来这么一句话,我的舍友们连忙手忙脚乱的把我搀回了屋里——
刚一到屋内,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子里那该死的女声还在放肆的叫嚷: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
而我的舍友们,在这时候也都因为担心我,而焦急的嚷嚷着:
“六儿!你还行吗?实在不行,咱们去医院吧!”
“是啊!我看你头疼的厉害,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啊!还是让我们陪你去医院吧!”
……
两种声音会聚在一起,让我的精神防线彻底的崩溃,我抱着头,大吼了一声——
“啊!别问了,别问了!我是——”
就在我刚要喊出我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奇迹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那回响在我脑子里的女声戛然而止,过了好半晌,都没有再响起来。随着那声音的消散,我也渐渐的收复了我对大脑的控制权。可是经过了这番折腾,我感觉我的脑子好像被拆掉重组了一般,一阵阵晕眩和困倦就像惊涛骇浪般向我涌来,让我险些一下子昏死过去;
而我这一声厉喝,把我的室友们都吓了一跳,然而她们却都一直守在我身边,并没有因为我这失常的做法而把我当成神经病一样,离我远远的。
看我渐渐恢复了平静之后,她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围在我的身边,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我怎么样了,好没好些——
听到她们充满关切的话,我的眼睛猛然一酸,不过,我却不能告诉她们什么——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天知道如果我说出去,会不会连累了别人。
想到这,我把头埋在膝盖里,疲惫的冲她们摆了摆手:“我没事了,你们快去睡吧。”
大概看我的状态十分不好,因此她们还是放心不下,依然坚持着要送我去医院看看……最后,我实在是拗不过她们——因此,在我们的最终决议下,我们决定:明天请假,去医院看看。
虽然我知道,去了医院对于我来说,应该是并没有什么用。但是能给我的舍友们一些心理安慰,也算是我能为她们做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吧。
意见达成统一之后,我看了看一个个被我吓得不轻,却依旧担心着我的室友们,心中有些不忍——因此,我连忙冲着她们开口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快去睡吧,现在都已经凌晨了,再过会儿天都亮了。”
看着我的状态完全恢复了正常,舍友们都淡淡的松了一口气——老二则十分“强硬”的开口说道:“不用操心我们!你赶紧先上去睡觉,明天必须得跟我们去医院,听到没有?”
看着她那副不听话就掐死你的架势,我连忙一边爬上了床,一边冲着她学着王权那小子阴阳怪气的腔调,开口说道:
“喳,奴才遵旨!——”
“噗——”老二被我逗得一笑,在床下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好啦祖宗,快睡吧,你睡了我们才放心。”
看着她们那一脸监督的样子,我连忙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好了,我睡了。”
大概是看我终于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室友们也都纷纷的回到自己的被窝里——也许是被我折腾的有些疲倦,她们躺下后,就又都迅速的进入了梦乡。没过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便再次充斥着小小的寝室,让人听着就十分的安详和舒服……
然而我好像被睡神抛弃了一般——尽管躺在床上,却依旧睡不着。
可是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不敢再冒失的跑到走廊里透气了——因此,我就只能这样瞪着天棚,一直,熬到了天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