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落地钟仅是让厅堂内的众人感到新奇,随之被缓缓抬到数个桌案上的小巧精致的自鸣钟更是引发了众人的狂热。
铜镀金卷帘白猿献寿钟的整体由上、中、下三层组成。钟上弦后,在乐声伴奏下,上层的伞盖转动,麒麟左右摇头。同时,中层卷帘上升,仙猿走出拱门,向前探身下跪,双手前伸掰开仙桃,小猿也上下挪动胳膊作献桃状,十分有趣。
象拉战车钟反映的是象兵开赴战场的情景。大象的鼻子、尾巴、眼睛都可以动。花样如此繁多,几乎让人忘了这是用于计时的钟表。更为奇特的是,战车的轮子居然可以滚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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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些半人高的座钟摆放完毕,诸位皇子丝毫没有客气,口中道谢不已,索姓嘱咐下人将看中的座钟好生抬回自己的别墅,生恐太子刘彻变卦一般。
刘彻倒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逗弄着怀里的小刘乘,还让李福取来一个放大镜让他随意耍弄。对于这个最小的弟弟,又是小姨王兒姰所出,刘彻是十分喜爱的。所谓三岁看老,如今五岁的刘乘,已表现出足够的聪慧和好奇心,刘彻经常将其带在身边,以便随时教导,其实是抱有某些私心和恶趣味,打算从小调教出一个较具现代思维的亲王。
如今的刘彻虽然风光八面,顺风顺水,然而却显得有些孤独,这是一种世界观价值观的差异必然造成的心理障碍,在后世短短十年就会形成代沟,何况刘彻超越两千多年的时代跨越,想要找到能充分沟通的对象,简直难于登天。为了自己将来不至于太过寂寞,还是要从娃娃抓起。倒也不怕刘乘将来做出什么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事情,毕竟等他长大,刘彻也早已是大汉天子,想来也没人敢再炸刺。
眼见座钟和落地钟尽皆被下人抬走,众人尽皆重新入席。还未赏玩够的诸位王妃心中虽欢喜自家王爷得了这精奇的宝物,却仍隐隐有几分失望,毕竟钟表对女姓的吸引力并不强,这礼品和她们原本的期待难免有些落差。
刘彻在前世好歹也算活了二十多年,简单的交际能力还是有的,哪会看不出她们的小心思,朗声笑道:“皇嫂们莫急,钟表乃是给诸位皇兄的礼品,孤王尚有一新奇的好物件要赠予嫂嫂们。”
王妃们闻言暗喜,脸上却不由有几分羞赧之色,不想竟被太子殿下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诸位皇子则纷纷扭头看着自己的婆娘,觉得实在有些失面子。王妃们更是臊红了脸,唯有长沙王妃陈婕杏眼圆瞪,直勾勾的和长沙王刘发对视。刘发心肝猛颤,赶忙移开视线,不想被其他皇子们尽收眼底,不由捧腹大笑起来。
刘发倒是不以为忤,挠着头无奈的苦笑着。反正他惧内的名头早已响彻大汉,如今在自家兄弟面前,也没必要刻意掩饰。反倒是陈婕面露隐隐的愠怒,心中生出悔意,自责不已,暗暗决心将来在外还要多给王爷留些颜面。
“李福,去将香皂取来。”刘彻微笑着吩咐道。
李福应诺而去,片刻后,将一个个巴掌大雕花木盒放到众人各自桌案之上,上面的雕刻着各种不同栩栩如生的花朵。王妃们迫不及待的打开精美的木盒,掀开里面的绢帛,露出里面颜色各异的块状事物。
“好香!”陈婕惊喜的叫道,取出这殿下所称的香皂放在鼻端,复又深吸一口气,“是玉兰花的香气!与盒子上的雕花一般。”
“我这方香皂是栀子花的香气!”
“是玫瑰的香气,我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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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不已的王妃们有样学样,纷纷取出香皂,厅堂内响起一阵吸气声,随即复又热闹起来,叽叽咋咋的妇女堪比五百只呱呱叫的鸭子,此言不假。诸位皇子倒也无暇顾及自家妃子颇为失礼的举动,同样好奇的把玩着香皂。
刘非好奇的问道:“殿下,不知这香皂有何用处?想来其奥妙应不止于香气吧?”
“这香皂用处和胰子类似,专供洗面浴身之用。去垢而腻润,远胜于胰子,还能余香盈体,让人神清气爽。”刘彻点解释道,复又吩咐李福为众人各自端上盛水铜盆,让他们亲自试试效用。
众人纷纷在李福的指点下,试着用香皂洗手,丰富的泡沫和迅速出去的手上油污让他们惊奇不已。接过绢巾擦干手,还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果然残留着隐隐香气,尽皆面露喜色。王妃们自是欢喜不已,有了这香皂,即便不带香囊,也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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