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几家尽皆对当日多宝楼之事三缄其口,分明其中有大大的问题。
再去刘家打听,那日刘家还确实有大动静,刘夫人杖毙了两个丫鬟,都是刘惠佳的丫鬟。不仅如此,刘夫人还下了封口令,不过还是被她打听到,当日刘惠佳失踪过一段时间,刘府的下人说,他们小姐确实没和刘家的马车一起回来。
锦乡伯顿时便什么都信了,还没等锦乡伯从震惊和愤恨中回过神来,刘惠佳被骗早没了清白的事儿便已经被私自传的沸沸扬扬。
李泽说什么也不愿意迎娶刘惠佳了,绝食定要退亲,事情闹成这样,锦乡伯自然马上行动了起来。传言已经不胫而走,不管是真是假的,锦乡伯府都是不能要个这样的儿媳妇,更何况查到的证据也都说明事情就是真的。
锦乡伯上门退亲,刘家都还没听到风声,锦乡伯说明了来意,刘民生顿时就傻眼了,道:“退亲?这话是从何说起的?”
锦乡伯却将刘惠佳的庚帖和两家交换的信物,连带着那几件首饰齐齐拍在了桌子上,道:“你女儿干了什么好事,难道刘大人会不知道?我锦乡伯府也不是傻子,让刘府如此糊弄,将个残花败柳迎娶进门,这是令爱的庚帖,还有这首饰也是令爱的,总归是定过亲,本伯爷将首饰送还,也算仁至义尽了,刘大人若是还知道廉耻,就赶紧将伯府下的聘礼准备好,明日本伯让官家来拉。告辞。”
刘民生直接都愣了,等回过神,锦乡伯已经甩袖而去,忙让人去打听,一问顿时差点没气死过去,他令人去寻那个在飞雀楼吃酒的什么外地商人高公子,结果却连个人影都没寻到。
刘民生又拿了那些首饰质问邓氏,邓氏竟然说首饰确实是刘惠佳的,至于怎么到了外头,她也不知道。
刘民生和邓氏便又汇同了去询问刘惠佳,却不想刘惠佳刚听说了锦乡伯府退亲的事儿,正在屋中哭天抹泪,见父母来了,刘惠佳更是泪如雨下,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伯府为什么要退我的亲事,为什么?有什么误会,父亲快去解释清楚啊!”
刘民生直接将那几样首饰甩到了刘惠佳面前,刘惠佳竟然惊诧道:“爹,女儿的发簪怎么到了你哪里?”
“!”
刘民生想死的心都有了,怒道:“这是锦乡伯今天连带你的庚帖一起送过来的,你的首饰怎么流落了出去,你问为父?!”
刘惠佳脸色发白,她记得这些首饰不是今年的最新款,便被她放进了箱笼里,怎么会流落出去呢。她忙让丫鬟搬了箱笼来看,里头又怎么可能还有这些首饰,除此之外刘惠佳发现连带着顾卿晚的那个花冠也不见了。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刘惠佳脸上浮现凄厉的恨意来,尖叫道:“父亲,是顾卿晚,是她,一定是那日女人被送回来,他们还拿走了这些首饰!她太恶毒了,太恶毒了!”
刘民生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刘惠佳和邓氏,道:“蠢货,老子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蠢货,又生了一个蠢货!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你们都没有看看屋里丢了东西不曾!?”
邓氏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发虚。她当时忙着安抚刘惠佳,处置丫鬟,下封口令,哪里能想到这个。
刚好打杀的两个丫鬟又是刘惠佳的贴身大丫鬟,平日首饰就是她们管着的,新换上的丫鬟一时怕也没将事情理顺,以至于箱笼里少了首饰竟然也一直不曾发现。
“说这些都晚了,老爷快想想办法啊,如今到底该怎么挽回亲事!”邓氏哭着道。
刘民生看着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邓氏和刘惠佳却是叹息连连,道:“如今外头都传遍了,说佳儿她被个外地来的商人骗了身子还骗了钱财,你说,这亲事还如何挽回?”
邓氏傻了眼,刘惠佳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晴天霹雳无疑如此。
她的名声毁了,亲事退了,她这辈子都完了!
传出这样难堪的名声来,父亲也容不下她,她该怎么办!
刘惠佳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软,瘫倒在了邓氏的怀中。
“佳儿!佳儿!老爷,你快救救佳儿吧!”邓氏尖叫起来,泪流满面的看向刘民生。
刘民生却看着刘惠佳直摇头,这个女儿是彻底完了,事情已经闹大,女儿家传出这样的名声来,就算能找到那个在飞雀居乱说话的所谓商人也是没用的,三人成虎,便是如此。
邓氏瞧着刘民生的反应,顿时便脸色惨白,道:“老爷,那个顾卿晚,她是回来报仇的,她不会放过咱们刘家的,佳儿只是开始,老爷快想想办法啊!”
刘民生派出去的人,甚至都还没查清楚顾卿晚如今人在何处,当日在多宝楼的男人又是谁,刘家便被害成了这样,刘民生莫名浑身发凉,竟觉得从心底蹿起一股寒气来,令他莫名有些恐惧。
“唯今也只能舔着脸再去求求伯府了,只要伯府不退亲,佳儿的名声才能保全。”刘民生冲邓氏言罢,转身去了。
只可惜他连锦乡伯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他被锦乡伯府拒之门外了。
礼亲王府中,秦御并不知道顾卿晚已经将当日多宝楼的事利用到了极点,顺势让刘惠佳退了亲,他这日还没回府便碰上了沈择和李东哲,陈咏砚几个一同过来。
一行人刚好在王府外碰上了回府的秦御,秦御翻身下马,陈咏砚已是迎了上去,笑着道:“二哥春风满面,可是最近有什么喜事儿,不会是有什么兄弟们不知道的事儿发生吧,比如说金屋藏娇?”
其实几人就是听说了一点风声,这才相约了一起来王府确认的。
沈择也走了过来,挑眉道:“二哥,小弟发现二哥这回出去一趟,回到京城,一下朝便赶着回府,平日里衙署无事也直接回府,奉上这沐休日,都不见二哥的踪影,这情况不大对啊。”
郭栋点头,道:“有猫腻,小弟这两日跟着家父学了些相面之术,小弟看,二哥你这薄唇上挑,眼角上扬,印堂阔而亮,鼻尖如钩,这是典型的命犯桃花了啊二哥!”
郭栋说着重重一拍手,陈咏砚却挤开了沈择,抬臂搭在郭栋肩头,道:“行啊,栋子,爷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赶紧给爷看看,爷最近是不是也命犯桃花啊?啧啧,这几天出门总觉得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爱盯着爷看,爷很是苦恼啊。”
沈择却嗤笑一声,道:“那你是命犯桃花了,恭喜恭喜,犯的是桃花煞,小心牡丹花下死。”
陈咏砚一哆嗦,郭栋却点头,道:“阿择说的对,你印堂发青,犯的是桃花煞,得小心了!二哥这印堂阔而亮,才是妥妥的好桃花,二哥,小弟算的可对呀?”
秦御却扬唇一笑,笑意说不出的自得,拍了下郭栋的肩,道:“没错,既然来了,就跟着进去见见你们嫂子吧。”
众人,“!”
秦御言罢,挥一挥袖角,大步越过几人率先往府中去了。
可怜后面沈择几个,识得秦御这么多年,何曾见过秦御笑的这么春风荡漾过,简直笑的人鸡皮疙瘩都冒了一身。
先是被秦御的笑容吓了个半死,再被秦御的话震了个魂飞体外,待反应过来时,秦御都已经绕过府门前的影壁没了影了。
李东哲率先惊叫出声,道:“方才二哥说什么,嫂子?!嫂子?我听错了吧?”
便最稳重的沈择也是惊魂未定的模样,嫂子这可不是随便什么小妾就能称呼的啊,秦御也不是会胡乱开玩笑的人,难道是他一不小心,错失了一段记忆,其实他们的二哥,堂堂燕广王殿下已经娶妃了?
他看向郭栋,禁不住问道:“你确定二哥犯的是好桃花,不是桃花劫,桃花煞?”
陈咏砚大点其头,他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二哥这明显像是被狐狸精勾了魂儿,已经神智不清了啊。
好吧,其实他更关心,将二哥这样的人勾了魂儿的狐狸精,究竟得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陈咏砚想着,率先撩袍冲进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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