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朝着吕不韦拱手一拜,礼数周全。
“子房也在,不知三叔是否在谷中?”
对待医家的人吕不韦素来客气,毕竟谁都会生病,医家的人不管在何处都受人尊重。而管三叔更是被医者推为医圣,一手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了。吕不韦自然不好开罪,再说他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公子政就在蝶谷。
“三叔此番正在后山采药,需过些时程才回。不知今日秦相到底所为何事,是否也来求医问药,若是求医问药,子房也粗略懂些医术,可以为秦相请脉。”说着张良就要伸出手去,准备给吕不韦请脉。
吕不韦自然是推脱了。
“既然三叔在后山采药,本相再次等候便是。”吕不韦这一次十分客气的在谷外等候,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他身边的影卫们也一直跟在吕不伟的身后。
一个时辰过去了,管三叔没有来,两个时辰过去了,管三叔依旧没有来,三个时辰过去了,如今已经日落西山了,管三叔依旧都没有来。吕不韦有些不耐烦了,他微皱这眉头,一脸的不满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如同上次擅闯南华山一样再次奇袭蝶谷,除非他当真不要命了。
据闻蝶谷之中的花草皆是带毒的,越美丽的花越毒,还有那些看似美丽的粉蝶也都是身带剧毒,若是有陌生人闯进,必死无疑。而且这也是被多次事实证明了。不然以管三叔的名声,蝶谷怕是早就被人给踏平了。
“子房可知,管三叔到底何时归来?”
终于吕不韦还是反问了,试图从张良这里得到管三的消息。毕竟张良现在跟随管三学医,这师徒两人关系一直很好。吕不韦自然是相信张良是知晓的。
“这,这,这在下不知,每次三叔入后山采药,少则一天,多则数月,他也不要我等跟随,不知这一次要去多久?”张良说的十分漫不经心了。
事实上管三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当吕不韦听到这话,顿时就有一种我被耍的感觉了。
“子房,你这分明就是在耍我?”吕不韦压低了声响,不怒自威,看向张良。张良吕不韦一直都是知晓他到底是何人,他也算是韩国这一辈子最出名的才俊了。而且儒道双修,现在更是管三叔的得意门生,前途不可限量。即便是面对他,张良也显得十分的淡定从容,比起一些国君都有过之而不及。
“秦相何出此言,三叔今日也不知秦相回来,他每隔三日都会入后山采药一次,而今日恰逢三日之期,他自是去了后山,子房并没有隐瞒与秦相。”张良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吕不韦。
面对吕不韦这样的人,首先你自己必须立起来,他才会给予你尊重。
“那好吧,既然子房你在,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知晓秦国公子政被人劫持,我的属下言说是蝶谷医家的人劫走了公子政,今日前来,特意想问问管三叔,到底何时将公子政交出,容老夫带回秦国。”终于吕不韦还是道明了来意,直接开问。
“哦?公子政怎么会在蝶谷呢?秦相你当真会说笑,你也知晓蝶谷一家从来都是救人,何曾劫持人,秦相这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倒是不可以乱说。”张良面不改色,长袖一甩,便质问起吕不韦。好似此时公子政当真不在蝶谷一样。他说的是这般的言之凿凿。
吕不韦见张良如此,心想在此人身上断然套不出任何的东西。可是他现在也不想走,必须要去蝶谷里面一探究竟才行,只是这一探究竟并不见得那么的容易。蝶谷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即便进去了,也不见得可以活着出来。这就让吕不韦泛起难来。
“子房,你若是想让我相信公子政此番不在蝶谷,还请容我进去搜上一搜,便见真假。”吕不韦还是不放过,他是想抓住这一次机会,去探看一下蝶谷。可惜的是张良怎么会答应呢。
“三叔不在,子房断然做不了主,还请秦相莫怪,不如秦相明日再来如何?”张良隐隐有要打发吕不韦的意思了,吕不韦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便摆了摆手。
“好,多谢子房,那我们明日便来。”
最终吕不韦竟然离开了,而张良却目送他们离去,心里开始担忧起来。若是今日吕不韦一直坚持下了等,亦或者对他大打出手,这都是在张良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今吕吕不韦更是这么直接的走了,便让张良有些狐疑了。
“人都走了吗?”
等到吕不韦带人离开,张良再次回到蝶谷,管三叔才出来。原来他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想见吕不韦而已。此时他也意识到了,那就是公子政当真是一个烫手的玩意。
“吕不韦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次怕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早晚他还会再过来的,三叔还需早些最好准备才是。”张良劝说道,管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间,此番公子政就在那房中与韩非住在一起。
“如今其他六国之人都在寻公子政,若是让其他人等知晓了,蝶谷也不会安宁,可是我又不能将他交给吕不韦,这就犯难了。”管三颇有些忧愁的说道,他当初真的不应该答应庄不疑,接下这个烂摊子,本来想着只要救出赵溪月就可以了,没想到现在竟是成了这样。
张良略微的沉思了一会儿,在低声的说道:“三叔,何时才能治好溪月公主的腿伤?”
“不知,她的腿老夫治不好,怕是要等冰心过来,与她商议才行,冰心快则三日,满则十日才能够到达蝶谷。”管三再次叹气道。所有的情况似乎都不利于他们蝶谷。他只是一个医者,可不想卷入这七国争斗之中。再者若是两国开战了,与他而言,也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若是这样,三叔我倒是有一计,三叔你瞧这样如何……”说着张良就凑到了管三的耳朵前说道。
“此计甚好,容老夫去安排一下。”
说着管三便十分高兴的离开了,而张良则是站在一旁,淡定的回到了赵溪月所在的房间之中,此时的赵溪月则还是在熟悉她的机关椅。这是公子政送给给她的礼物,上一次她因对机关椅不熟悉,加上春兰之事,她才被人所控。若是再有一次,她再也不能受人所控了。
赵溪月本就天资聪慧,什么事情一学就会,更何况这机关椅虽复杂,但是以她之能,若是仔细去使用,并不难,短短一个下午,她便将机关椅熟悉起来。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张良轻轻的叩门。
与张良而言,赵溪月毕竟是一女子,这男女有别,他最是清楚。
“请进。”
赵溪月自然也就恢复了正常了,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公子政曾与她说过,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便赵溪月熟读史书,知晓张良,她也不敢全然相信张良。自古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她当年在荣国府之中,老祖宗贾母对她百般好,可是到底你还是同意了贾宝玉娶薛宝钗,当初薛姨妈也曾言说将自己当作亲女儿疼惜,还说过与她说亲,到头来唯一被蒙在鼓里的那人只有她自己罢了。
从前世的种种赵溪月早就看透了人性,这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在待人接物的时候,她也留有心眼,再也不似前世那般蠢笨了。
“秦相已经离开了,你无需担心了。”
张良每每瞧见赵溪月的时候,都不敢与她高声的说话,生怕惊扰了她。赵溪月长一副我见犹怜的相貌,但凡人看了她,都忍不住去怜惜,加上张良本就青春年少,知好色而慕少艾本就是人之长情,又有这般美丽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只是他有分寸,加之他又不是那等只好相貌的登徒浪子。
在张良看来,这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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