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想这是什么情况,他把她压到床上,她挣扎着想推开他,他死死压住她做了最后的了结。
后来向默阳走了,顾晴缠着被子躺在床上,心里惊疑不定。
她不知道怎会是向默阳。昨晚明明是荣霄开车带着她的,怎么就换成了向默阳?她昨晚以为是肖熠,结果却是跟向默阳……
一想到昨晚,她的头就产生了一波猛烈的痛。
顾晴揪着头发把头埋进被子里,她忽然开始觉得冷,上下牙不住打颤,身上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蜷缩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缓了过来,才开始感觉到身体里的痛。那种痛提醒她到底干了什么荒唐事。
顾晴捂着脸懊恼,接着猛地翻身下床去找手机。
她的衣服搭在椅子上,可地上还有向默阳的衣物。她找了半天才发现她的手机搁在床头桌上,已经关机了。她开机后立刻给荣霄打了电话过去。
“早啊。这么早就醒了?”荣霄轻飘飘问。
顾晴没心思跟他打招呼,上来就质问:“昨晚你把我送到哪儿了?”
“你不知道?难道你现在没在他那儿?”荣霄语曰不明地笑了,接着解释说,“昨晚我突然有点急事,恰好向默阳家在附近,就把你送他那里去了。”
“你!……”顾晴气结,吼,“你特么为什么把我送他家?”
“你自己说不想回家。”荣霄理所当然地说。
“我不想回家,我也不能到他家过夜啊?!”顾晴苦恼地喊。
电话那边荣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戏谑地问:“怎么,你跟他*一度了?”
“他一个gay我能跟他发生什么!”顾晴立刻回嘴否认。
向默阳是个gay,这是荣霄亲口说的。她虽不明白昨晚他为什么跟她那样,可目前来说这事儿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荣霄又笑,痞痞地说:“你这不是很明白呢吗?那你还找我干嘛?我把你送他那儿最安全不过了。”
顾晴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得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扔了,揪着头发滑到地上。
她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演变,一场情变竟然使她跟一个认识了一个多月的,自己的顶头上司上了床。
而且她的上司还是个gay!
这是什么情况?!
她又悔又疑。悔的是自己酒后冲动,昨晚就算是肖熠她也不该跟他那样。疑的是向默阳怎么会跟她那样,荣霄明明说他喜欢的是男人,他怎么会又跟她……。
乱七八糟的线索想法在她脑子里面绕来绕去,加上宿醉的后遗症,绕得她的头又疼又晕。
她正懊恼神伤着,向默阳却进来了。
顾晴坐地上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穿着干净的居家衣裤,头发还是湿的,明显有洗过澡,脸色不太好,神情喜怒不辨。
顾晴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杯水。
向默阳走到离她一米的地方站住,把水放到桌上,弯腰向她伸出手,温声说:“先起来,地上凉。”
顾晴没碰他的手,裹紧了被子,自己扶着床站起来。顷刻身下传来一阵裂痛,她皱眉嘶了一声。向默阳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肩,她烫着似的挡开他的手,用眼神把他逼退了。
她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默不作声。
她看到向默阳的手伸到眼前,他手心里有两粒药片。
“吃了。”他说。
“这是什么?”她问。
“事后避孕药。”他回答,很从容的语气。
顾晴看着那两片药,心头窜过一阵恼火。
她倒不是因为他让她吃避孕药,而是他这先办事后预防的熟稔手法。
向默阳的这一行为让她对他的评价急转直下,原来她以为他是个正直儒雅的斯文男人,没想到实际上竟然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正宗玩货。
她的第一次竟然便宜了这样一个男女通吃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渣。
她立刻抓过药片扔到嘴里,拿过水杯一仰头咕咚咕咚几口把药吞了下去。她用手背抹了抹嘴,觉得齿缝有一点酸酸的类似柠檬的味道。
原来避孕药都是这味儿的!她恨恨地想,瞟了向默阳一眼。他正垂眼看着她,眼里有些难辨的神色。
真是被□□了!
顾晴低下头又在心里骂了一遍。
“今天要走吗?”她听见向默阳问。
顾晴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