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娘其实是从五六岁就开始迷恋糖,记忆中,有一个画面,记者在游乐场采访一个人穿着白雪公主一样漂亮的小女孩,问她,幸福是什么味道?那女孩告诉记者,幸福就像糖一样。
这个回答,同时也告诉了五岁多的苏晚娘,她一直不知道的幸福,原来是和糖一样的味道,从那以后,她开始疯狂的迷恋糖果,而后,这样的嗜好,再也没有改掉过。
幸福就像糖一样甜,这个味道,直到很多年以后,苏晚娘尝到了,可也明白了,糖果,有时候是酸的。
当一个人感觉到幸福的时候,哪怕嘴里不含着一颗糖,她的心都是甜的。
可当幸福不在的时候,哪怕,她有一屋子的糖,她的心也都是酸的,苦的。
而女人幸不幸福,大多时候是取决于一个男人。
孔致书没有读心术,所以,苏晚娘此刻在想什么他当然不会知道,但是,却深知,苏晚娘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未必是一个意思。
忽然,前方的枝头上传来麻雀叽叽喳喳的声响,几只灰色的麻雀在这银装素裹的冬雪画面里显得格外的活泼。
苏晚娘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都快走到村子的小树林里去了。
“今天的雪真是奇怪,到了现在,嘿,竟然停了,孔致书你看,树上还停着几只小麻雀呢!”苏晚娘笑,“初生的麻雀被这雪景兴奋了一个雪季吧?”
孔致书朝着苏晚娘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窝的麻雀站在被雪裹着的光秃秃的枝干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冬天的村子里时常能看见麻雀的,也时常有人打了麻雀烤了吃,村民们总想着,冬天多打些麻雀,来年开春的时候下地就不担心麻雀叼走种子了。
“苏晚娘。”孔致书浅浅含笑,叫了一声苏晚娘的名字,等苏晚娘从前方麻雀的身上收回视线转向他等待他说下文的时候,他又扫兴的摇摇头。
“嗤~”苏晚娘嘴皮子一抬发了一个表示不屑的音。
“你倒是蹬鼻子上脸?本来是想不说些不好听的话影响你莫名兴奋的好心情,你倒是上赶着要听了?”孔致书本意是想嘲笑苏晚娘就像那初生的麻雀一样没见过世面,就这几只小麻雀就把她给开心成这样。
所以后来,他都叫出了苏晚娘的名字了,又想了想,也罢了,她难得心情好,说了,反而要影响她的心情了,可没有想到,他的欲言又止反倒是让苏晚娘不耻了。
苏晚娘一直盯着孔致书的表情看着,心想,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不好听的话就别说。
“真想听?”对上苏晚娘一动不动的眼神孔致书轻笑着问。
苏晚娘白眼一翻,拉长了尾音,“劳烦闭嘴,一点都不想听!”
“我说了”
“男人多嘴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病!得治!反正你和镇上的药店很熟悉,赶紧去赊一副哑药治治你这个病。”苏晚娘转了个身晃动着双手,此刻她的心情,好不惬意。
“哈哈~”
孔致书在她身后放声大笑,浑厚有力的笑声穿透四周,惊得不远处枝桠上的麻雀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苏晚娘走在前面悠悠的转过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控孔致书,摇摇头,一脸无语,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笑的这么豪迈?
(感谢书友自我**和人言可畏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