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狂风的跑。
黑夜卷着地上的残叶。
热气腾腾的夏日席卷而来。
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不平静的夜四处都藏着杀机。
肆意走动的脚步,让人紧张的呼吸,蠢蠢欲动的刀剑,来回飘动的黑影。
窗阁前的人影一个一个的接着走。
如飘渺的鬼魂。
客栈内。
黯哑的嗓子如砾石刮在了贝壳上。
当当当。
清脆却又寻常的叩门声在黑暗的夜悄然响起。
店小二没有睡。
敞着衣裳,咧开怀儿的小二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喝着茶水,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唱戏曲儿。
听到叩门声。
店小二乐呵了。
掌柜的不在家,白日有人监督他。
到了晚上来的客官,收的银子可都是他的,又可以大捞一笔了。
把瓜子儿丢在桌上:“来咧客官。”
将门打开。
一群黑衣人整齐划一的排列在门口。
其中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如鬼魅伫立在店小二面前。
店小二见这阵势着实打怵了下:“您……您几位?”
“一位。”
“后面……后面的兄弟呢?”
黑衣人扫了他一眼径直朝里面走去。
“客官,您还没给银子呢。”店小二拦住他。
“我不住店,我找人。”黑衣人平平道。
店小二视财如命:“这不行啊,得付银子才能找人。”
闻言,那黑衣人倏然看向他,冷冷道:“你先保命吧。”
说罢,刀光剑影登时而起。
未等店小二反应过来。
甜腥刺目的鲜血如一道流星划过空气中。
“杀。”黑衣人一声令下。
守在外面的黑衣人握着长剑从第一层冲到了第三层。
遇人就杀。
若问因果。
寻藏宝人。
黑底缎纹靴子轻飘飘的踩踏在木梯台阶上。
长剑上还留着血珠儿。
一滴,一滴。
一滴,一滴。
第三层很寂静。
梨花檀木门被长剑从门缝中穿插进去。
左右一晃动。
‘吱嘎’门开了。
那黑衣人沉着沙哑的嗓子冷哼一声。
梨花长塌上。
碧玺睡的很安稳,很香甜。
她本就不会武功,只是用药来克制,所以不会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动静。
那神秘的黑衣人在碧玺长塌前站了许久。
看着她那张脸蛋起了厌恶之心:“伤害琉璃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将长长慢慢挥起。
碧玺许是在睡梦中察觉到了凉风。
迷迷糊糊的抓着被子,她睁开眼睛,忽地看到这个黑影。
她倏然精神。
“啊……”碧玺低声尖叫。
黑衣人一把长剑迅速的刺进了碧玺的喉咙。
一剑穿喉。
一剑致命。
鲜血如喷泉迅速染红了整个梨花长塌。
其余的黑衣人在一层、二层杀尽了人。
每杀一个人都会说要寻找藏宝图。
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拖着碧玺瘫软的身子,任由她脖子上的鲜血肆意的流淌。
他顺着窗阁飞了出去。
碧玺被他活生生的拖了出去。
来到一个偏僻的拐角处。
黑衣人麻木的如一个僵尸,手里拽着死去的碧玺。
站在他面前,背对着他的是一个女子。
“得手了?”那女子问。
转过身来。
竟然是杜千落。
黑衣人将碧玺像小鸡仔似的丢在她脚下。
杜千落居高临下的看了碧玺一眼。
泄愤似的用脚使劲儿踹了踹:“践人,让你在学士府发贱,让你在白大哥面前发贱。”
“人已经死了。”黑衣人冷冷道:“她的脸我没有动,答应保留完整的。”
杜千落满意的笑:“琉璃和白瑾泽的关系我挑拨的差不多了,你也看到我的成果了,据说琉璃现在失踪了,无人知道她在哪儿,你的本事大,若是寻到了,她可就是你的囊中物了。”
闻言。
那黑衣人一剑横在杜千落的脖子上:“你确定琉璃不是出事了?”
“白瑾泽忘情负义,娶了蒙古公主,琉璃那日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你不在京城,我一直帮你盯着呢。”杜千落丝毫不畏惧。
黑衣人脑袋有些迟缓的想了想。
他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是脑子迟钝。
因为他服用的提高武功的药会让头脑迟钝四肢发达。
杜千落看着他眼神迷茫的样子继续蛊惑:“我怎敢骗你呢,你有情有义,你答应我不许伤害白瑾泽就要做到,现在你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干什么?不去找琉璃,难道让白瑾泽抢先找到吗?”
黑衣人意识到什么。
“走了。”
他如一只黑色的蝙蝠消失在空中。
*
“杀人了,杀人了。”
翌日清晨。
官府的人围在客栈门口。
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客栈所有的人无一幸免。
墙上留下了一行血字:若不交出藏宝图,杀尽天下人。
真是太猖獗了。
这一事轰动了整个江湖。
白月派的兄弟们下山时看到被血洗的客栈是碧玺住的那一间十分惊愕。
急忙前去学士府通知白瑾泽。
白瑾泽寻了琉璃一天一夜才回到学士府。
听到这件事情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客栈。
“碧玺住在这间客栈?”白瑾泽面容肃冷。
“是。”
“我说过寻一间隐秘的房间。”白瑾泽训斥道。
“属下办事不利,近日没寻到合适的房子,所以……”
白瑾泽一脚踏过去。
知府大人看来人是白瑾泽只好让他进去。
一层、二层、三层的地面全部被鲜血染红。
作呕的血腥味儿令人毛骨悚然。
白瑾泽一步步他上三层。
碧玺住在三层。
推开门。
一个女子倒在血泊之中。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
那女子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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