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路森清清喉咙,露出微笑。“我想这个主意很值得嘉奖。”他说。
奇怪的是,他嘶哑而正式的谈话让凯蒂爆出一阵大笑。路森犹豫他该跟著一起笑,或者该觉得受到侮辱。凯蒂突然变得很认真,躺在他身边挺直身子,解开浴袍,从肩膀上褪下。浴袍滑落在她腰际的时候,她严肃地说:“我希望你有保险套。”
路森凝视她身上乳白色的肌肤。几天之前,同样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也曾经让她几乎完全赤裸,可是他没有机会饱览她的美色。凯蒂的身材纤细匀称,胸部丰满却不会太大。酥胸上玫瑰色的蓓蕾像双筒望远镜似的耸立。他像透过望远镜观赏似的,渴望伸出手捉住,他不只想凝视那两朵美丽的蓓蕾,更迫不及待的想舔弄吸吮
“保险套?”他仿佛从来没听过这个字。幸运的是,他的理智还不至于太糊涂,可以理解她的意思:她担心现代的种种性病。“喔。不必担心,疾病无法在我体内生存。”
他露出罕见的笑容,很高兴能传达这个讯息。没有保险套不构成问题。况且,此时此刻,他确定一个保险套并不足够,会需要很多保险套。很多,很多,他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指抚摩她坚挺的乳尖。
凯蒂拍开他的手,他讶异地抬头看她。让他失望的是,她看起来对他的话不太满意。她眉头轻蹙。
“可是,吸血鬼没有精子吗?”
路森必须动动他昏沉沈的可怜大脑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才开始了解。精子?性爱。婴儿。喔!
“喔!”他狂乱地环顾房间,大脑疯狂转动。他没有保险套。他没有使用保险套的习惯。性病对他并不构成威胁,他也从来不担心怀孕的问题。他的一个堂弟,一位家族中的疯狂科学家,曾经对他解释过原因。然而,他不认为凯蒂愿意冒这个机率微小的风险。他需要保险套。
“呃,稍等一下。只要呃”他把毯子扫到旁边,跳下床,抓起他昨晚脱掉、还沾有血渍的长裤。他在口袋里面搜索,找到皮夹,把皮夹拿出来,对她微笑--一个看起来相当痛苦的笑容。“我必须呃稍等一下。”
他冲出房间,跑进客厅。他正准备打开走廊的门,听见她喊著:“你该不会打算去买保险套吧?路森,你没有穿衣服!”
这句话阻止了他的行动。
“路森?”
“不。不,我不是--稍等一下,”他最后说道,脑海中一片狂热。他考虑穿上衣服,可是凯蒂的模样浮现在他心中。不,没有时间穿衣服了。万一她改变心意怎么办?或者她念头一转,决定不要了?他不能冒这个风险。这可能会快一点,如果
他冲向电话,抓起话筒,拨了大厅柜台的号码。
“早安,”一个声音轻快的女子说道。“这里是大厅柜台。需要为您服务吗?”
“保险套。”路森脱口而出。
“先生,抱歉?”
“保险套。我需要保险套!”他大吼。“我明白了。”那个声音不再轻快。“哪一种尺寸?”
“尺寸?”保险套有分尺寸?路森低头看看自己。“大的。”
“当然,先生,保险套一向都很大,”那个女人嘲弄地回答。“你可以选择服贴、一般尺寸、大尺寸,或是超大尺寸。”
路森再次低头看看自己。他似乎比几分钟之前小了一些。他的坚挺正在缩小。他决定放弃超大尺寸。“大尺寸。”
“路森?你在做什么?”
路森转头发现凯蒂一丝不挂站在卧房门口,她紧张地来回望着他和克理的房门。他将她从头到脚浏览一次,感激昨天晚上并未使自己的视力受损。他的嗅觉也很好。她甜美辛辣的气息飘过来,鲜美的气味萦绕在他的四周。她闻起来好好吃。那引起他另一个念头:舔遍她全身每一吋肌肤--
“路森?”凯蒂开始露出担心的表情。“你还好吧?你看起来很奇怪。”
“先生?”
路森的视线落在他坚挺的男性上。他对著电话说:“改成超大尺寸。”
“超大尺寸的什么?路森,你在做什么?”凯蒂问道。她听起来有点生气。
“稍等一下。”路森对电话吼道。他把电话放在桌上,赶到凯蒂身边握住她的手臂。“我马上回来,你先回床上去。你身上起鸡皮疙瘩了。”她全身都冒出鸡皮疙瘩--无论是他心不在焉爱抚的手臂,或是他眼神流连忘返的酥胸,或是在--也许超大尺寸还不够大。
路森摇摇头,将凯蒂转身,请她回床上。“我马上就回来,我保证。”
“可是--”
路森在她的迭声抗议之下关上房门,冲回电话旁边。“哈啰?”
“是的,先生。”这个女人一定是因为被晾在一旁等待而生气了。“你想要哪一种包装的?我们有六个一盒、十二个一盒、二十四个一盒,和三十六个一盒的。”
“六、十二、二十四、三十六?”路森跟著重复。这简直像在考试。老天爷,他无法思考。凯蒂的香气仍然包裹着他,他的大脑完全模糊不清。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吸更多血。也许他失血的情况比想像中严重,而他的血液含量过低,身体必须从别的地方搬运血液,以便支撑他的坚挺。假使是这样,身体一定是选择将血液从大脑中挪走。他的思绪就像大雨过后的猪舍那样混乱。
“先生?”
“全部都要。”他最后说道。越多越好。
“含润滑剂的,或是不含润滑剂的?”
“啊。”路森喉咙梗住,说不出话来。
“很好。含润滑剂的,”这个女人说道。“现在你想要取悦女性专用型、菱纹型、加倍服贴型、加长型、加倍享乐型、高敏感度型、特殊材质型、敏感型、超薄型、超大容量型、向上型、网状享受型、延长享受型,或是超大向上型?”这个女人听起来很自得其乐。
路森可不觉得高兴。他低头看见他的坚挺已经饱受问题的攻击,变得委靡不振,他对著电话呜咽。
“那么,每一种都送一盒给你?”
路森松了一口气,靠在桌子旁边,萎靡不振。柜台小姐又说:“应该在半小时以内就会送达。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
路森又马上挺起身子。嗯,身体挺直,他的男性却依然下垂。他对电话吼道:“半小时?”
回答他的,是空荡荡的嘟嘟声。
“路森?”
他甩下电话,转身发现卧房的门再度打开。凯蒂又站在门口。可是,她穿上浴袍了。这让他的一颗心往下沉,担心他已经错过时机。如果他不赶紧采取行动,她会改变主意。他一脸不确定的表情。“我看这一次算了吧。你是我所负责的作家,这并不是专业人士应有的态度--”
路森懊恼到几乎想大叫。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他面对现在的状况,做出一件他唯一想得到的事情。他穿过客厅,用手捉住凯蒂,亲吻她。这不是“早安,很高兴看到你”的亲吻。这是“我希望你的身体火辣辣、汗水淋漓、亲密地贴着我”的暗示。凯蒂没有迟疑多久,就发出让步的呻吟,让路森松了一口气。她融化在他怀里。
他的计划是--他开始膜拜她的身体--延长前戏,直到保险套送达。半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他可以一路慢慢的抚过每一吋肌肤。他从她的酥胸开始,双手溜过去捧著她的乳房,拇指扣在下缘,其余手指罩住侧边。然后,他低头用嘴巴含住一朵完美的蓓蕾。他耐心又哄又逗,让蓓蕾回到之前挺立焕发的姿态。
路森吸吮她的乳尖时,凯蒂呻吟颤抖。当路森离开她身旁的时候,她认为和他发生关系并不明智。可是,他一吸吮她的乳房,用嘴巴含住乳尖,重新燃起暂时藏匿的欲望,她放任一切的不安都漂走了。她渴望他。喔,是的,她非常渴望他。
她的手在他肩上、背上漫游著,当他开玩笑的轻咬她的时候,她紧紧抓住他。
路森贴着她的酥胸轻轻笑着,敦促她回床上躺好。他马上覆盖在她身上,找到她的嘴唇,热烈地吻著。凯蒂发自内心深处回吻他,双手滑入他的头发间,摩挲他的头皮。接著,她的双手在他身上游移。
路森身体紧绷地贴着凯蒂,当她用手指裹着他的坚挺时,他愉悦地闭上双眼。她轻轻挤压,然后手掌沿著他的坚挺滑动。
啊,强势的现代女性,他模糊地想着。文艺复兴时代和摄政时期的女人比较羞怯。当然,并非全部都很羞怯,但是大部分的女性都让男人主导,负责大部分的动作。然而,他的凯蒂例外。她抓住他的男性,燃起他的火焰,路森再度认为应该对现代女性有所赞扬。现代女子聪明、眼光独到、天杀的性感,而且勇于追求她们的渴望。她们--
“手”段高明,当他突然用力迎向她的爱抚的时候,他想道。在保险套送达之前,他得消磨半个小时。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女人在一起。几百年的性经验早已让他非常熟悉做ài的过程,而在五十年前,他就对性爱厌倦了,自此过著无欲的生活。然而,凯蒂让他的欲望复苏--狂猛的复苏。如果她继续这样触碰爱抚他,他很快就会像青少年一样失去自制力。喔,这样不妙。
路森伸手往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开。他中断亲吻,沿著她的身子往下移动,将他的坚挺移到她碰不到的范围。他决定让她维持忙碌与兴奋,等待保险套送达。
当路森离开她的唇边,开始一路往下舔舐轻咬的时候,凯蒂发出混合著欲望与不悦的呻吟。她一度认为路森没有两张嘴很可惜,不然他可以一边接吻,一边蹂躏她的肌肤。
她握住路森伸出来阻止她探索的手,将那只手送往唇边。她霸占了一根粗厚的手指,送入口中吸吮轻咬。路森花了许多时间在她的胸前逗留,宠爱她的乳房。
当路森的亲吻来到腹部的时候,凯蒂身上每一处都发出微微的疼痛,她贴着路森,焦躁不安地扭动,抓住他的手,不断喘息。在他的折磨之下,小肮的肌肉收缩,泛起阵阵涟漪;当他继续往下移动,敦促她分开双腿的时候,她的肌肉非常紧绷。喔,这她希望他不会咬她的私处。
这个念头虽然愚蠢,却让她突然爆出喘息的笑声,可是笑声也以同样的速度消失。他正在对她做的事,不给她任何喘息或思考的余裕,片刻之后,她不再在乎他是否咬她,只要继续挑逗她的女性。
天哪,她会死在他所创造的欢愉之中,而且死得很快乐,她晕眩地想着。接著,她感觉身体向内急遽收缩,她失去思考能力,大声喊叫,拱起臀部,拉扯床单。她失控地颤抖,在路森改变姿势的时候,抓住他的肩膀。唯一能比此刻感觉更美好的事情,就是路森进入她体内。她很确定这一点。“路森,求求你。”她发出喘息。
“什么事,甜心?”卧在她的双腿之间,他问。
“我渴望你进入我。戴上保险套,”她乞求著。随即因他停下动作而皱起眉头。“路森?”
“呃”他抽身离开,让她大为失望。“我,呃”“你没有拿到保险套吗?”她问。“我还以为--”
“有,有。我,呃,我只是忘记从客厅拿过来,”他飞快地向她保证。他强迫自己离开床铺,又说:“我呃稍等一下。你留在这里。”
接著,他冲出房间,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