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卧龙城的时候正值冬末春初,一行人趁着晨曦匆匆赶路,终于在夜幕时分寻到了一处干净的客店落脚。
店小二安排好房间,众人纷纷散去,上官流云拉着龙清寒回房的时候,暮色已经浓到看不清房里的任何东西。摸出火折子将屋里的油灯点燃,上官流云刚要转身就感到龙清寒在她背上悄悄写了几个字。
上官流云转过身望着她,就见她柔柔地笑了笑,不禁心思柔软下来:“你放心,这些我都知道。我去布置结界,顺便让小二送水来清洗清洗,今日赶路累了,咱们早点歇息。”
“好,夜里风凉,添件衣服再去。”龙清寒说着从包裹里取出一件披风为上官流云披上,送她出门。
上官流云沿着客栈的外廊走着,看见余下众人房间里的油灯也一盏一盏亮起来,莫晓风和上官流云他们一样住在南向的上房,而上官凌雪和红莲则被安排到了到了对面北方的房间,南北之间是大约五六丈的院落,院落两旁是两口深井,清澈地倒映着月华。
上官流云站在回廊上,抬眼依稀还可以看到对面房间里晃动的人影。上官凌雪和上官皓月自钟山祭典后关系总算缓和下来,如今同住一屋也不再有异议,进了屋后上官皓月便将房间的挑窗打开,跟着抬眼就对上上官流云从对面投来的目光,上官皓月淡淡地笑了笑便撤回了身子。她如今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成日缠着上官流云的少女了,阴宅一行之后浮躁的性子也渐渐沉寂下来,行事风格倒是和当年的上官凌雪越发地相像了。
上官流云在客栈周围设好结界,回到客店的时候客栈里已安静下来,厅堂里点着几只大红蜡烛,火光薄薄地罩着酒柜,掌柜已经歇下,独留了一个店小二坐在柜台后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打发着余下的时光。
听见有人进来的动响,店小二搁下手里的东西,揉了揉昏倦沉重的双眼起身张望,见是晚间刚前来住店的漂亮姑娘忙不迭地上前道:“姑娘这么晚还没歇息,可是有些什么要吩咐的?”
上官流云走到柜台前,摸出一锭碎银搁在柜上,吩咐道:“小二劳你给我房里送些热水,再给我们在马厩里的那些马多喂些马草,我们明日还需早起赶路,有劳你了。”
“好嘞,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看热水得了没,若是烧好了立刻给您送来。”店小二接过银子收好,低低应着,步子飞快地就向后堂跑。
上官流云收回目光朝楼上走,经过柜台时,鼻息间却突然涌进一股淡淡的味道,隐隐约约间竟让人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下意识地朝楼下柜台一瞥,见柜台下店小二方才把玩的木牌旁搁着一个小小的香炉心下当即明了,这冬夜天寒,大堂里的炭盆也未必能将人烘暖,想来是这守夜的小二畏寒,将香炉抱着当手炉用。
心思及此,上官流云也不在大堂多做停留,匆匆上楼回到房中。
不一会儿店小二也将热水送了上来,更贴心地为上官流云屋内换了一盏油灯,方才退下。
抱着龙清寒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再换了身干净衣衫,上官流云抱着龙清寒躺在床上,低低地叙着闲话。
二人沐浴后身上都透着幽香,身子被热水浸泡过后也很快舒展开。奔波带来的疲乏困顿迅速卷上,就在两人快要睡着的时候,上官流云却突然听到诡异的脚步声在屋顶上响起。
纵然来人的动作已足够精巧细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大的动静,但上官流云和龙清寒细敏的五感还是告诉二人,屋顶上肯定有人。
还未等上官流云起身,龙清寒已经如疾风一般跃了出去。正当上官流云下床穿衣准备起身追去的时候,房间里的油灯突然熄灭。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上官流云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就在这个时候,凛冽的风声破空而来,几点寒光跃入上官流云的眼帘,上官流云心思一紧下意识地从向旁跃起,向旁掠开一丈,寒光几乎贴着上官流云的鼻尖擦过,刺骨的寒冷贴着上官流云的肌肤,惊起一阵胆颤,倘若方才她的动作稍有迟疑,性命定然会断送在这些寒光之下。
来不及细究刚才眼前飞过的究竟是何物,许是咒刃,许是袖箭,又或许是毒针之类,但无论是什么,对方都是怀着取她性命的目的前来的。
就在上官流云站定的瞬间,又有几道咒光射来,上官流云急忙撑开结界抵御,跟着反手抽出.符咒向上一挥,一道冰刃直射屋顶,瓦片碎裂的声音将客栈的沉默打破,跟着就听见有人从屋顶上跌落下来。
上官流云冲出房间就看见莫晓风和万俟十三也都从房间里冲出来,瞧见衣衫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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