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再次睁开,入眼却顿成一片触目惊心。上官流云痴痴然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景象骇然失色。
“式神大人,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东西在这的?”上官流云哽了哽声,沉下心思来朝龙清寒低声问道。
“托你那妹妹头上这枚簪子的福气,侥幸得知。”龙清寒说着却是将手探进怀中,摸出一支玲珑剔透的白玉簪子来。
上官流云的目光朝那簪子上一扫,立时变了颜色。
“这簪子怎会在你手中,此事皓月她知道?”上官流云急声问道。
“这簪子被她掉落在地上被我拾得而已,你也无需担心,她素来只当这些东西是石头而已,并未多想。”龙清寒浅声淡淡安慰她道,说完便将簪子递到上官流云手中,又道:“而今物归原主!”
上官流云将那簪子攥在手中,沉思了片刻后,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东西不知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得尽快想个办法解决了才是。”
“这些东西埋在地下,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东西既大又多定然直取不得,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对了,不能直取……长姐……”上官流云似是猛然间想通了什么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脸上亦是透出兴奋的神色来。
“你心底有打算了?”龙清寒站在她身旁问道。
“这东西的事还需从长计议,眼下鱼儿要上钩了,咱们应当先去捉条大鱼才是。”上官流云沉沉说道。
龙清寒望向她,神色间有些疑惑。
“上官家速来只有两餐饭食,过午不复加餐饭,可是今日长姐却对我说了夕食二字。你说像她这样顽固地恪守家规的人,如今却说要夕食,式神大人莫不觉得有些怪异?长姐既然愿意作饵,我又岂能辜负她这番良苦用心?”
“你长姐提点你这一番,的确是煞费苦心!”
“应是被逼无奈才是!长姐既然是那东西的器只怕多半也被受那人监视,近来倒是你我行事莽撞了。”上官流云说罢,嘴角上浮,勾起昔日那般张扬自信的笑容,回头对龙清寒道:“式神大人,今夜随流云赴一场约如何?”
夕阳坠到山间枝头上的时候,将天边染出一片丹红血色。
上官凌雪蜷起身子缩在被子里,咬着唇,双眸紧闭,瑟缩着有些发抖,甚是苦痛的模样。
“大小姐,该吃药了!”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将上官凌雪惊醒过来,她朝那房门望去,目光有些涣散,呆滞了片刻后方才低声幽幽道:“送进来吧!”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佝偻着背的汉子端着汤盅自门外走了进来,行步至上官凌雪的床榻前,沉声道:“该吃药了!”
“该吃药了?还是说该喂药了呢?看来这哑巴装久了,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一声冷嘲自身后传来,话音朗朗,声中压着怒威。
那佝偻着背的汉子闻声一惊,身子微微颤了颤,刚要回头便听见身后紧跟着传来“青龙乙木,缚——!”
省去吟咏却不减半点威力的咒法自身后破空而来,数条青藤蜿蜒缠绕却是宛如长鞭一般朝这汉子甩来。
那汉子闻声宛若被惊雷击中,但眼眸中的惊讶只维持了一瞬,下一刻便消散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阴狠与锐利。
藤条硕大,纵横往来,盘根错节,尽头处竟已经结成了一堵暗碧色的墙,以碾压之姿朝那汉子的方向去,将那汉子的视线遮挡了个严实。
身后的缠藤急速逼近,那汉子却反倒是不慌不忙起来,他将手中的汤盅从容迅速地朝旁一搁,随后一扬手却不知从何处抽出三枚银针来朝上官流云的青藤射去,银针细发,势如闪电,只听得刺啦一声响,悬在半空间的青藤簌簌垂到了地上,青藤根部的符咒被银针破开,碎作两段。
咒力消散,藤条便也立刻止在了原地。
那汉子轻蔑地朝着那面藤墙斜眼一瞥,冷然一笑,却是直起了身子,再不作佝偻驼背模样。目光森然冷冽,丝毫不掩杀伐之意。
“雕虫小技也敢来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流云若是只有这点功夫自然是不敢拿来献丑的,可是若要擒你,足够。毕竟杀鸡焉用牛刀。”门外的人听见她这番话倒也没有半分怒意,语声里傲气凌人,好似稳操胜券一般。
“大话莫要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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