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颇高兴传这个话,因为这样骆茉得以自由。
可是骆茉并末因听得这消息而高兴,反之,是阵阵酸楚浮上心头。
他就那么不能等?他不是很强吗?为何他轻易放弃了?
当初要她万不可交出记忆的是他,要她等他的,是他,现在要她放弃的,也是他。
为什么?
难道他等不下去了?还是因为,等待太漫长从她离去至今,人间已几年后?他是等太久不耐烦了吗?
她不要!她不要将他遗忘!她要永远记得他!
他在人间等下及是他的事,她不要忘记他,这是她的选择,谁都不能改变她!
“你回去告诉他,我不要。”骆茉淡然的说。
“为什么?骆茉,你太笨了。”一o八特使不敢相信,易叙钒的话她也听不进去吗?
“请你帮我把话清楚带到。我不要忘记他。如果”骆茉清澈晶亮的眼眸忽地晦黯,双唇微颤。“如果,他没耐心再跟命运之神奋战,就放弃吧。请他忘了我,另外去爱别人吧。”
“骆茉,你何苦?走出记忆之门再回去你的年代,让他去寻你,就把难题交给他,你过你的日子就是了!”一o八特使替她急,怎么她也是顽固一族。
“我不要。”她很坚决的摇头。
“用无穷无尽的时间去想一个再也无缘见面的男人,何必呢?不如回去让他重新追你,这样或许可再续前缘。”
“我就是不要忘记他的一切。”
不要忘记他与她曾如何相契、相爱、相许。他不眷恋,她可是很珍惜。
一o八特使劝说无效,一面先害怕著,回去易叙钒那边传话时,搞不好他会以为她刻意破坏而再次动手勒死她。
想到他火怒眼光杀人于无形,她这个有神力的特使还是吓得两腿发软。
“你这特使是怎么传话的?”易叙钒大吼。竟让骆茉以为他变了心?
请他去爱别人?他要是能去爱别人,也不用让什么鬼特使传什么鬼话了!
可恶!看来他是上了命运之神的当。
“话已经带到,我告辞了。”一o八特使捣住耳朵,连退好几步,准备离去。
“你再帮我带话”
“不行了啦!上次是命运之神特别开例,再也不行带话了”一0八特使真可怜,当个命运特使当到这么窝囊,也枉费为“神类”了。
“滚滚滚!马上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就等你这句话。”一o八特使连声应著,高兴的消失在他面前了。
“滚”
易叙钒狂啸怒吼,声音震过天际,回荡在浩瀚时空中。
易叙钒的长啸,从某一处穿越时空,震撼在骆茉耳里,也窜入她心窝里。
她从梦中惊醒坐起,房内的茫雾仍是缓缓飘来飘去。
她伸手挥了挥烟雾,烟雾仍调皮的聚集。听狱友说,这里是没有黑夜的,为了让人睡觉,才用这些白茫烟雾助眠的。
很好。永远在白茫烟雾里浮沉:水远在白茫烟雾里想男人。
她的确笨,一0八特使骂得好!
寻思著,也许她是该接受劝导,就迈向记忆之门而去吧。可是—想像她生命中再也没有易叙钒这三个字,她就心如刀割。
颓然躺卧下来,她知道自己爱他,但他把她抛弃在这个完全静止的时空中,她却不由得心里有恨。
就算不恨,也难免怨尤。
“我们想去草原放风筝,你也来好不好?”活泼的梦妮卡站在门外问著。
放风筝?她想到了织梦长堤,她和易叙钒也常去那儿放风筝。
“好,我马上来。”
“那我们去草原等你喔!”
听著门外她们开心的笑语,骆茉她猛然醒悟,既然不想回去,就快乐的在此地“青春永驻”也没什么不好,等到某个时刻,她不耐烦再想着易叙钒时,就踏出记忆之门,重生去!
随著这个想法,她决定把自己放轻松些。
她笑着跑去草原,狱友们难得看见她如此开怀笑着,都开心极了。
“这是你的风筝,你自己写上名字。我们在玩一种不可能的游戏。”梦妮卡说著。“看谁风筝飞得高,可不可以高到穿越时空。”
“是吗?”这果真是“不可能”的游戏!既是不可能,骆茉带著一丝调皮把笔抢过来,写下几个骂人的字,反正奸玩嘛!
骆茉带著童心想试它一试,执起风筝线,倾力跑著,风筝很快扶摇直上。
镑种五彩缤纷的风筝纷纷飞上天空。许多美丽女孩子嬉戏和追逐著,悦耳笑声不断传出来,此种景象,没人会说这里是监狱,只会说是天堂。
扑通一声,一个东西不偏不倚落在易叙钒脚上,低首一瞧,是个七彩风筝。
他拾起风筝来把玩著,线头已经剩下短短一截。
他漫不经心的迎著风,抽了抽线,难得今日织梦长堤没什么风,风筝飞不起来,没两下,又哆一声栽到地上。
突然易叙钒看见风筝背面有了写些字,还有像一串串链子形状的涂鸦。
而这些字,这些涂鸦,使他一时之间血液冻结,心跳停止。
易叙钒你王入蛋你讨厌你没勇气你不该来爱我走出记忆之门我再也不要你
那是骆茉一向潦草的字迹!这风筝是骆茉捎来的音讯吗?
有好久了,他的念力无法干扰命运之神,可能是他刻意封锁磁场靶应,所有骆茉的一切,完全中断。
如今一只风筝,透露出命运似有转机,他沉寂沮丧的心又再度复活。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必须再去拦截她一次!
她说了!她要走出记忆之门!她不打算要他了!
所以他必须再去拦截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