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不已。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向周防的眼神,满满疑问。
回家的路上,从左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
周防‘嗯’声,没了后话。
从左不知道人家周大爷傲娇的心里在自言自语,‘那是,做了那么多次,如果她不怀孕的话,他可以去看医生了!’
就是这么自信!
从左傻乎乎的‘呵呵呵呵’傻笑,要当妈妈了,她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很神奇的感觉,突然,感觉自己责任又重大了。
周防将手放在她手背上,很温暖,很惹心。
把从左送回家之后,周防就去上班了。
“老板,你看拍的还成吗?”乔装打扮过的秘书谨慎的拿着相机给周防看,周防欣赏了下,嗯,都很好,每一张角度都能彰显他们的新婚恩爱。“发出去吧。”
“是。”
秘书拿着相机退出,吐了口气。
知道他总共拍了几百张吗?筛选出来几个最特别的,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好在周总满意就好。
于是,当天下午,各家报社网站纷纷收到匿名好人的爆料。
谁说周总不反击,秒秒钟KO对手于无形中。
‘周氏财团总裁携新婚娇妻造访妇产科,喜讯传出’
‘新婚夫妇恩爱露面,据医生透露,周太太已有身孕三周。’
紧接着是更劲爆的消息,‘据可靠知情人透露,早在婚礼前,周防已经和新婚娇妻领取结婚证。’
恋恋不忘旧情人的传言,不攻自破。
秘书以为他把这事处理的很漂亮,他没美上一天,次日就见到了新的报道。
‘以孕胁婚,可耻!’
这……明显是说从左呀!
下面小字内容还清清楚楚的写着,有鼻子有眼,大概意思就是从左和那天那个闯入婚礼现场的女人同时喜欢了周防,而周防和那位也情投意合,怎耐从左蛇蝎心肠,想嫁入豪门,便用了手段,爬上了周氏财团总裁的床,有了身孕,然后以身孕胁迫,威逼周防娶了她。
从左,“……”
从左下班回家的时候,周防正在和钱慎屹通电话,“手段是不是太难看了点?”
钱慎屹冷笑,“都这地步了,还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啊,管用不就行了?”他就不信这些影响不了从左和周防的夫妻生活。
从左的确有些心烦,加上知道自己怀孕了,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她不想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
周防挂了电话,拿着外套出了门。
从左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周防已经不在,他也没有跟从左打招呼,从左有些失落。
可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从左表示理解,自己跟自己生了会闷气也就不气了。
周防去找了钱慎屹,钱慎屹还在鼓捣明天要对周防和从左做点什么,周防看见之前他和‘她’的亲密照,头挨着头,相册里没有的东西。
“成姒刚给我的。”钱慎屹替他解惑。
周防眉头皱了起来。
钱慎屹仰头笑看周防,“看见了吧,人家对你还是‘爱你如初’,这些陈年相片都好生保管着呢。”
周防手放在裤兜里,“木已成舟,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钱慎屹摊手,“有没有意义也不是你说了算,我现在玩的很开心,谁知道哪一天成姒能拿给我些什么限制级的相片让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发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等着给小虫做孩子爸。”她怀孕了怎么了,他养她和孩子。
面对钱慎屹的不可理喻,周防解开了衣扣坐了下来,为自己点了支烟,吐着烟圈。
“没觉得你这么做对她伤害很大?”周防不想钱慎屹知道她的不安。
钱慎屹耸肩,“就知道,跟着你她就不会好过。”他只是为了把她夺回来,小虫是他的,谁知道周防动作那么快。
“钱四,别闹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没时间成天和你玩小孩子的游戏。
钱慎屹奇怪看着说话的周防,“我怎么闹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在闹?我是认真的!”对从左,一直都是认真的。大不了以后这兄弟没得做。
一夜长谈,周防无功而返。回家的时候,从左已经洗洗睡下。去浴室冲了澡,从后抱着她,大手在她肚皮上转啊转,周防感觉很充实美满,闭上了眼。
礼拜一从左去上班,公司里看到了成姒。
从左有很多奇怪的毛病,她从来不喜欢把私人事件带来公司。看到成姒等在她办公室门口的瞬间,从左直接喊了秘书,“安保呢?今天上班的全部辞退。”什么闲杂人等都往里面放,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不得不说,从左最近大概是患上了轻微的孕期抑郁症,成姒的那天出现,对她还是有影响力的,她不愿意面对承认罢了。
小佳忙跑了过来,指指却立琼办公室方向,“经理,是,是钱四爷带这个人进来的。”低低咕哝不敢说。
从左看背影一眼就看到了钱慎屹,没好气的开了门,进了自己办公室。
小佳吐口气,心里寻思着,莫非……经理真的像外面说的那样,是用肚子里的孩子才绑住了周氏财团的总裁?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成姒踩着恨天高走进来,从左没有请她继续的意思,“出去的时候请麻烦帮忙带上门,谢谢。”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若换做平常,从左能扯着嘴角笑着跟她说几句,可此时此刻,从左真的没有那闲蛋心。
外面,小佳见大美人走进去了,忙跑到却立琼办公室敲门,“钱先生,和您一起过来的那位小姐进我们从经理办公室了!”两眼朦胧,要哭不哭的样。
钱慎屹立马从桌前跳过沙发,人还没到跟前,眼珠子先透过玻璃看进去。
“以前的丑小鸭,还真变了样,可惜你永远变不成白天鹅。”成姒的话音未落,钱慎屹黑着脸走了进来,对成姒喷毒液,“你能滚了。”速度。
成姒睨向钱慎屹,“你确定?”眼神暧昧。
“滚!”平静无波的单字音节。
成姒起身,走到钱慎屹面前,抬手搁到他肩上,眯着眼睛低语,“我这可是在帮你忙。”
钱慎屹一把打开她手,“想死打声招呼。”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从左听不到他说话音量的范围。
成姒‘哼哼’冷笑数声,扭着水蛇腰出了门。
钱慎屹想过了,周防说的或许对。还有从家那些人,做的或许也是对的,当年的某些事情,不该让从左再去痛苦回忆。那么他就费心些,从现在重新追她,让她像过去一样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就好。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切恢复到最初的脚步。
周防有成姒,他们俩总是成双成对,他有从左,从左总是永远神游天外,把她卖掉换糖吃她都不知道。
多么傻的女孩儿,多么可爱的女人,他多爱的女人。
他甚至都愿意去接受她生别人的孩子,呵呵。看到报道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周防故意放的假消息,没想到是真的。
成姒的出现,对从家人来说,无非的灭顶之灾,尤其是他们不敢想,若是从左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会怎么样。
自从婚礼那天见过成姒之后,从盛就没有好彻底,这几天气得在家里打点滴。好不容易身体好些了,咳嗽着,从盛就要出门,“别拦着我,不找到她,我怎么对得起从左?”
成姒不能待在全城,她应该像她的父母一样,当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死去,不再复活。
索小娇担心从盛的身体,“小来已经去找了,很快就有消息了,你也看到了,从左和周防还一起去医院体检了,他们俩感情很好,你不用担心。”
一本杂志放到桌上,双秋韵特意留下了一份说好话的,给从盛看。
从盛拿起杂志看两眼又扔掉,“你真把我当初老年痴呆了?”从盛也知道索小娇就是担心他身体,拍了拍自己,从盛对索小娇保证,“你看,我现在好了,不会出什么事情,我就是出去找找,找不到我就回来了。”
索小娇不让,“全城这么大,你要去哪里找?”万一看到成姒,更让他生气,她又不在他身边该如何是好。
她不敢冒这个风险。
“小娇!”从盛眉眼间带着浓厚的祈求。
索小娇红了眼,“不让去就是不让去。”撇过了脸去抹眼泪。“从来已经去找了,周防也没乱来,你忙个什么劲?”不看从盛的眼睛,索小娇难得的有些正常的女人色。
从顽那时候说小也不小,庆幸当时他跑到外面去玩儿了,没看到当时的情形,所以从外面打球回来,从顽还挺了外人的话,回来问从盛和索小娇呢,“爸,妈,我姐结婚那天那个女人是谁啊?和我姐长得一模一样。”
从盛一筷子拍在桌子上,“你哪只眼睛看到一样啦!”生气。
索小娇压住突然暴怒的从盛,“吃饭吃饭吃饭,等等我和你一起出门遛弯儿。”冲从盛眨眼,‘一起出去找找还不行?’
从顽被吓了一跳,赶忙低头闭嘴。
他老子什么脾气他很清楚,快速抹了嘴,放下碗,“我吃饱了,你们吃吧。”拿着他的篮球准备出门。
出了家门,从顽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掏出电话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没能打出去,却伸手拦了一辆的士,从顽去了从左公司。
以前有什么悄悄话从顽就老喜欢跟从左说,这次,他也想找从左。
“姐,你说那女的和你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呐,要不然怎么可以那么像!”从顽很执着于要一个答案。
这一礼拜,从左的心情就没见过太阳。
好不容易周末了,从左电话打给了来最最,来最最最近有时间听她废话,她就把她给喊了出来。
“你不用管别人,只要你知道周防对你忠诚就够了。”来最最开导她。
从左抓头,“我好烦啊,那个女人真的和我一模一样啊,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即使她一开始就知道,周防是把她错认成了她。
以她的初衷,不就是好聚好散吗?她现在怎么越发的拖泥带水婆婆妈妈了!从左讨厌这样的自己。
“唉?弟妹!”
权心书走过来,看到就是从左和那天见过的人,便忍不住过来打了招呼,对来最最微微点头。
来最最礼貌点了下头,看向了别处。
她跟这些人不熟,别以为她看不出这男人的心思,无聊。
权心书自从看见来最最那晚在酒吧吧台揉色阳头发起,就对来最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周防和从左婚礼那天,因为他的嘴,他几乎没见什么人,就算那天看到了他,他也没心情。
权心书这一过来,从左也忘了自己要跟来最最说什么,烦闷的先走一步。
不是从左不顾伴儿,是她和来最最要一起走的时候,权心书突然说,他有问题要请教来最最,并且明确表示,从左需要回避,从左就先回了公司。
“来小姐和从左认识多久了?”权心书先挑选能引起共鸣的话题。
来最最极其冷淡,“很久。”多久也和你没关系。
权心书以为她就这种性格,淡淡浅笑,“嗯,看得出来,从左朋友不多,你算一个。”
来最最配合的‘嗯’,一个字都不回答,就真的太把他当回事儿了。
一来二去,权心书就问到了他想关心的问题,“来小姐似乎也认识荣盛的小老板,色阳和从左好像关系也不错。”你和色家那小子是男女朋友呢?还是因为一个共同个朋友从左才待在一起?
来最最又是淡淡的‘嗯’,没第二个字。
权心书笑了声,“来小姐真有意思,问什么都回答‘嗯’。”他要是再看不出来来最最不想搭理他,他就白吃了三十年的饭。
来最最抬起眼皮嫌弃的看了他眼,毫不遮掩的不待见,这回连‘嗯’都没有了。既然被人看穿了,还掩饰什么。
权心书也是个执拗的,我看上你了,就是看上了,时隔多年,他很久没有过心动的感觉了,“来小姐今年多大了?”
来最最不想说话,脑子里在问候他祖宗。
“权先生自便,告辞。”来最最起身拿包就走人,这人简直是‘神经病’。
权心书把人逗生气惹走了,晃动着翘起来的二郎腿,心情极好。
生活如此美好!
色阳这些天忙得有些脚不沾地,公司里很忙,他这个小老板都被拉上前线了,连和从左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来最最是闲出了事儿。
第N次挂断权心书的电话,来最最取下了眼镜。她近视度数不高,平常不戴,只有工作的时候才戴。
那头周防办公室的权心书笑出了声,他能想象的到,刚才挂了他电话的人肯定紧紧皱着眉头不悦中。就像有天他截住她不让她走时候的样。
“别太过分。”周防低头签字,提醒志得意满的权心书。
权心书拿着手机发短信,“我又没找从左,你着急什么?”‘宝贝儿,又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
权心书早就发现了,来最最不是冷淡的性子,而是她不愿意对他热情。
周防抬起眼皮看着对着手机傻笑的权心书,“适可而止,从左就这么一个朋友。”
权心书原本坐躺的身体撑起来前倾,“哟!成二十四孝了现在?”
周防不介意别人说他妻管严类似的话,他反而很引以为豪。
成姒住在全城的地方是钱慎屹给她安排的,他找上门,成姒一点都不惊讶。
开门见山,钱四爷直接放话,“不行你就滚,别在全城碍眼。”当初说好的,她要过来让周防和从左分开,她要从中作梗,谁知道,她的出现在钱慎屹看来,反而让周防和从左的小日子逐日升温了!
那他还图个狗屁!
“四爷,你别着急呀!”成姒胳膊搭在钱慎屹肩上,刚刚沐浴过的香气瞬间窜进了钱慎屹的鼻孔里。
钱慎屹从一开始的反感到后来的适应,“对周防下点工夫,比什么都强。”还想勾搭他?他不吃这种货色!
他从最开始就没待见过成姒这款的女人,想当初周防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成天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到最后,还不知道这东西姓甚名谁,把他的从左给骗走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没有第一个发现从左!
她消失的几年啊,到底都在干什么?
那年的心悸,他感同身受,她当时呢?
到底要不要用找回记忆的方式来唤醒她对他的认知,他真的好想这么做。
“钱慎屹,你不是喜欢从左吗?”成姒眉眼间的邀请,风情万种。
同样的容貌,钱慎屹迟疑片刻,扯开成姒的衣物,把人扔进了就近的沙发上。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成姒不例外,钱慎屹无情贯穿时,一行眼泪从她眼角流下,狠狠抓住钱慎屹的手臂,她脑子里想到的,是另一张面孔。
周防?钱慎屹?都统统去死,爱谁谁!
她的心里,再也住不进别的人。
钱慎屹想利用他夺取从左?那就互相利用好了,谁也不欠谁。
彼此心安理得。
“从左?从左!醒醒。”周防轻轻唤着身旁的人,挨着她的身体火炉一样的烫,“不能睡觉,走,我们去医院。”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半夜发烧了。
从左在梦中难受的呢喃,“爸爸……”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