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落已经离开了宗门,此刻,便站在奉咸京都的南北大街之上,避开国道,看着面前繁华的人间景象。
层台累榭、丹楹刻桷。
大街上,店铺林立,吵吵嚷嚷。
来往的书生、闲话的老者、相马的男子、买药的妇女、嬉戏的小孩……
一支骆驼队慢悠悠地走在前面,衣着鲜艳的女子,拿着团扇,笑语嫣然。肥胖的妇人,抖了抖身上的赘肉,摸了摸嘴角的油渍走入巷口,小孩趁着小贩不注意,偷了包小食拔腿就跑……
她这般看着。一些人也同时注意到她,容颜如玉,气质如兰,站在这热闹的城街之上,自成风景。
神识扫过一周,隐约。可以感受到几股强大的能量,看来这凡界之中,的确有不少修仙者逗留。
桑落寻觅了一番,找到了宁王府的所在,提脚而行。没走几步,身边一个妇人拉扯着一个粗壮的女子便拦了上来,忙地朝桑落喷唾沫口水,“这位小郎君,这位小郎君,二九年华的小娘子要不要?床第功夫了得,人能干,能烧水能做饭能生娃。保管让你满意,只要二两银子!”
桑落愕然,竟然还有这等事?
她看了看面前盯着她眼睛都快掉出来的女子。笑了笑,退避一下隔开了妇人伸出来的手,“实在不好意思,我身板小,承受不起她。”
她这样一个“娇小的男人”,的确承受不起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桑落笑了笑,绕身避开。在妇人和女子愕然的神情下,远远走开。
一路上。为避免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桑落微微敞开了灵气护罩,一路平安到达宁王府。
眼前,红色大门敞开,石狮威严,阍人们个个面色严肃,屋檐张灯结彩,云梯台墀上,还铺呈一条红色地毯。
门匾上,金色黑底大字,写着宁王府。
桑落见此,踏步而入。
那一众阍人见着她,却都拧起了眉,其中一男子更是喝道:“干什么的!王府五丈之内不得靠近!今日我王府有要事,没事滚一边去!”
要事?
没有什么事会比她更重要了吧。
桑落也不恼,便这么静静立定着,看着王府大门,“通秉一下,就说,我来了。”
我来了?
阍人听此好笑,这算什么传话?
“不是都跟你说了王府有要……”
“哎!”其中一个守门皱了皱眉,看了眼池桑落道,“你别又狗眼看人了,你看人家的衣着,那可是上好的杭绸!那腰间的玉石,少说也值千两银子,还有这人的气派,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你别像上次那样又犯浑!”
那人闻言,这才抿了唇,神色有些不安,想了想,忙笑了笑,朝桑落道:“小郎君可有拜帖?”
桑落朝他微微一笑:“没有,你只管照我的话通传,你们王爷自然会明白。”
那人闻言神色为难,身边那男子忙道:“赶紧去!此人敢这么说,说不定是上头那几位爷,我们可担待不起!”
那人听此吓了一跳,忙地朝桑落赔了笑脸赶紧跑入府中。
说话的男子恭敬地看着桑落,将一个小杌子恭敬送下来,“小郎君要不要歇歇等?”
桑落摇了摇头,这片刻,那阍人已领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出来,一见到池桑落,中年男子忙地躬身:“请问是这位小郎君吗?”
“是。”
“好好好好好!”那管家面露喜色,立刻哈腰道:“在下姓曹,是府里的管事,王爷已经等候多时,这位小郎君请。”
一众阍人听得莫名其妙,便见着曹管家带着“少年”进入了王府。
今日不是说,除了王爷等的人,一概不会接见?
难道就是这个小白脸?
桑落顺利登堂入室,这王府中,上至世子郡主,下至丫鬟仆妇,却都瞪大眼看热闹,那宁王得知消息后,更是吓得从书房花梨木椅上栽下来,爬起就往外跑,比谒见皇上还紧张。
一众小厮看得莫名其妙,却不敢说话,跟着王爷跑。
“仙……小侄!小侄!”宁王气喘吁吁,连忙平复心绪笑道,仿佛刚才那踉跄要下跪的一幕只是个错觉,他微微抖着手,将苍白的手笼入袖口,忙地道,“请请请,这边请!”
哪怕强自控制住,还是敬畏十足。
身后一干王府公子看得迷糊,个个拧起眉,他们随着父亲征战沙场,便是谒见当今圣上父亲也没有这么失态,何时见他这么窝囊过?
从庭院跑来的妃嫔,也俱都愕然地看着宁王,眼见得宁王伺候佛爷一般将桑落引入厅堂,一个眉目深邃的女子沉着脸,朝身旁的嬷嬷道:“去叫王妃来,看王爷这个态度,我宁王府恐怕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让王妃亲自来处理!快去!”
那婆子听此,尖利个眼,点头立刻跑去办事。
整个王府,一时间,变得警戒十足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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