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年了呀,什么时候才能放假……”俞可人扒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大雪,哀怨地说。
林凛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说:“俞可人同志,有点觉悟。”
“我觉悟可是很高的,但是也不能阻止我想放假的心情……哇,我们警局哪个警花这么幸福,有人送这么多白玫瑰。”
林凛微笑着说:“我们局的警花不就是你吗?”
俞可人说:“那是因为我们局里只有三个女性生物,其中一个还是一只猫。”
柯沉本来在静静地握着杯子喝茶,听俞可人这么一说,也忍不住呛了一口笑了出来。
陈天逸也好奇地伸出头,“真的好多,这得多少钱啊。真的朝这边来了,不会真的是来找你的吧。”
俞可人说:“怎么可能?我认识的男性生物只有你们几个外加门口的大黄。”
柯沉无奈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居然真的有人来敲门了。
林凛说:“请进。”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快递员抱着一大捧白玫瑰走了进来,玫瑰碰到了门框被蹂躏了几下才挤了进来。大家都看着这个看不到脸的快递员。
“你好,请问路小姐在吗?请签收一下。”
一阵沉默。
快递员总算把自己的头冒了出来,“路远,路小姐在吗?”
还是一阵沉默,快递员是个小年轻,看起来有些迷糊,“走错地方了吗?”说着又要移动着一大堆花束去门口看号码牌。
俞可人悠悠地说:“我很庆幸远哥不在。”
陈天逸说:“我可以说一句+1吗?”
柯沉淡淡地笑了笑,配合地说:“+2”
只有林凛的脸色不太自然,此时也没有和俞可人他们开玩笑。
“别找了,你没走错。不过不是路小姐,是一位路先生。”陈天逸把快递员拉回来,对俞可人使了个眼色,“快把远哥叫上来。”
“不去,他现在正和他的尸体相亲相爱,我才不要去打扰……”
“你不去我也不去,我不想被他骂。”陈天逸也马上表明立场。
快递小哥抱着花站了半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模样有些可怜。
还是柯沉忍不住了,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路远,有人送了一大捧花来,你上来看看。”
他们三个看着柯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然后把电话挂了。
“他就上来了。”
俞可人说:“这不科学……他还说什么了?”
柯沉想起来忍俊不禁,“他说,是不是里面有炸弹,然后就把电话撂了……现在应该已经到门口了。”
众人包括快递小哥在内:“……”
路远一进来就冲着那捧花过来了,眼神像是要把它活吞了一样。快递小哥怕他真的把这么贵的花给摧残了,在他有所行动之前就说:“路先生,这是送给你的花。请你签收一下。”
“送给我?”路远边拿着笔签字,边看着这上面娇艳欲滴的玫瑰,没有一朵有任何衰败的样子,快递小哥说:“这都是从荷兰空运过来的,全部都是才摘下来的。”
路远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问道:“谁送的?”
“一位……先生,对了,这有张卡片。”
路远把摆在花中央的精致卡片拿了下来,拇指一动单手就翻开了,斜斜得瞅着上面的字。
只见他的手指越掐越紧,然后将卡片捏成一团,丢到墙角的垃圾桶里。
他把花从快递小哥手里拿下来抱在怀里,“好了,我收下了,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快递小哥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总算把手里的包袱丢了出去,一溜烟地就不见人影了。
路远找个了本来是当摆设用的花瓶,耐心地接了水,然后把花一根一根地□去,把花瓶放到有阳光的地方。做完这些之后就又离开了办公室,找他的尸体作伴了。
俞可人看着那些美艳的花,“远哥真奇怪,把卡片丢了,却把花留着。”
林凛低声说:“他是惜花的人,就算再怎么厌烦送花的人,也会善待这些花。”
柯沉觉得林凛有时候让他觉得琢磨不透,比如说明明有更好的前程,却偏偏待在这个小办公室里。又比如说明明和路远关系冷淡,却对他十分熟悉。
快递小哥的愿望是再也不要去那个什么警局,找什么路先生了。可是显然上帝遗忘了他,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他每天都见到了那位路先生。
而警局里的花也越开越多。
路远保养得好,每天都会给花换水喷水,花通常一个星期才慢慢开始凋谢。每天都来这么一个大捧,路远甚至从家里拿来了花瓶,把它们一个一个安置好。
“我觉得办公室的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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