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也要把你拉出去!”
既然人能拉出来,那蜡烛也一定可以。
严伯不是说了吗,那蜡烛缓缓出现的那一刻,他曾经听到过齿轮转动的声音,也就是说,本来应该逐渐上升的蜡烛,突然被突如其来的塌方给中断了,我只要进去直接把它拔*出来不就得了。
同理可得,另外六根蜡烛,也可以按照一样的方法拉出来。不管进入门背后是如何的惊险和惨烈,最终胜利的结果就是蜡烛升了起来,灯七只蜡烛全都升起,一定会出现扇骨存放地的提示和线索。
虽然已经决定使用貘的力量了,但还是想自己先赌一把。我看了看面前的水潭,亮莹莹的,似乎不太像水。通常地宫底下的东西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这东西要不是水,很有可能是某种具有腐蚀性的东西。
“严伯,你有手帕之类的东西吗?”
他所有所思地想了想,突然低头“呲啦”一声,从自己的对襟衫上扯下了一大块布。
“手帕没有,那这个将就用吧。”
我接过布条,把它顺着手掌的纹路裹了上去,刚走到水潭边,又折返回塌方的门前,随意捡了一块小石头,对着水面丢了进去。
石头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直接划破水面掉落进去。我眼睛直盯着进入水面的石头,趴在石台上小心地观察着,心跳莫名的加快,仿佛那石头是身上掉落的一块肉一样,担心会出现不测。
好在石头在里面滚动了几下,除了刚坠入时跟底面接触的声音。似乎就没什么动静了。我的心一下就舒坦多了,招呼严伯抱着我的腰,自己向前探着脑袋,用裹了布条的手伸向水面抓*住了托住蜡烛的底座。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水一样的液体并不是冰冷刺骨的,反而有一丝温热,说句不好听的。就跟人的体*液似的。丝毫没有任何的不适。
我找到蜡烛的方位之后,用虎口扣住了底座,紧紧地勒在上面。然后深吸一口气,沉入丹田,“嘿”的一声猛地发力,使劲儿把烛台向上提。
我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颊憋得通红,像是一个鼓*胀的气球。刚才吸入身体里的那股气依旧憋在胸口。因为缺氧,两眼几乎看到了一星一点的黑蒙。
就在我几乎将要放弃的时候,耳边蓦地发出了“咔哒”一声,虎口之中紧扣的那个烛台。微微向上伸出一些。
这一声仿佛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整个人一瞬间就泄气了,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差点就跌入了水池之中。好在严伯眼疾手快,抓着我腰上的衣服。使劲儿往后头一拽。顺着冲力我没有跌入水池,却带着身后的严伯一起跌倒了后头的地面上,两个人都摔的七荤八素。
“哎哟我去,硬拔真是不行啊,还是得靠貘……”我揉着自己被摔疼的膝盖,无不失望地说道。
严伯有些担心,连声音听起来都颤颤巍巍的。
“主事,靠貘靠的住吗?会不会一时出来不受控制,直接把我们都吃了?”
我哭笑不得,但也不能怪他。古书里面记载的貘确实是这种吃人不剔牙的妖怪,分分钟让你在梦里嗝屁。但现在,我跟貘已经融合,几乎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放心吧,貘现在可听话了,或者说……嗯……越来越像人了。”
我联想到前几次食梦的经历,每一次貘的出现都具象化了不少,有时候伸出的是人的手臂,有时候是人的工具,比如网。当然,速度也在不断地加快。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貘到底是上古时代的妖兽,修炼了这么多年,本就该拥有一具人的驱壳,但现在的它还只能借助我来实现食梦,那钟起的封印到底是有多么的强大。
现在封印解除了,貘自然而然有像人类转化的趋势,我不能确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至少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是附庸了。
严伯知道现在反对也没有什么用,除此之外再无他法,便点了点头,同意我使用貘的力量。
我将左手的戒指取下套在了右手之上。之前在巨柏林下,我曾经见到过力量从左手手心里流淌出来的场景,既然食梦用的是右手,那消化下去的力量就应该从左手流出,别说,这方术之时,竟然还有几分物理当中平衡理论的意思。
“主事,等下!”
正当我准备造梦的档口,严伯突然开口。
“怎么了?”
“那个……我还是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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