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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杜世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人是记吃不记打吗?昨天还没挨够?说是站了起来,准备以气势压倒林哏哏?</p>
“咚!”林哏哏不再废话,招牌侧踢,单薄的工棚办公室被杜世金一百多斤的身体砸得落下一层灰尘。</p>
“两位师傅,稍安勿躁,我这就给你们交待。”</p>
林哏哏没有找趁手的“兵器”,就像昨天他自己的遭遇一样,一拳一脚砸在杜世金身上,拳拳避开了要害。</p>
挨揍的杜世金这才想到,这个疯子似的年轻人,在南山大酒店就揍过自己一次。</p>
过了一会儿,林哏哏停了下来,杜世金依然缩在地上没能爬起来。</p>
“两位师傅,我看你们也都是出来赚辛苦钱的人,乱七八糟的事我看就别参呼了,把活干好了,我保证没有人为难你们,好吗?”</p>
“这…是,小领导,我们是活没干好,这就回去改好来。”一个民工战战兢兢说道,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小伙子出手这么狠。</p>
但他说的没错,确实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杜世金故意怂恿他们来质问监理公司的负责人。</p>
林哏哏也是看见两个工头一手老茧,饱经风吹日晒的脸,猜测这不是杜世金从外面找来的人假扮的,否则就一起揍了。</p>
“嗯,记住好好干活,不该说的事,别嚼舌头,不然到时候你们杜总拖欠工资,我们可没精力替你们向业主单位讨啊。”林哏哏算是打蛇七寸,民工最怕的就是拖欠工资,如果有监理单位帮忙沟通业主单位,那就好多了。</p>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做事了。”两人企图逃离现场。</p>
“等等,我和杜总有点事要谈,你们到门口等一会儿。”</p>
只剩下林哏哏三人。</p>
卢燕婷心里是出了口气的,同时也担心玩过火了,询问似的眼神看着刚才如野兽般的林哏哏。</p>
“小子,你就不怕你走不出南山区么?”杜世金口齿被打得不太清晰,还是威胁道,他杜世金是没什么份量,可何苗大少的恶名,南山区会有人不怕吗?</p>
他不知道,有的。</p>
“刚才呢,算是热身,现在咱们算一算帐,杜总。”</p>
林哏哏说完,一脸踢在他肚子上。</p>
“这一脚是还给你,南山酒店企图对我干…经理图谋不轨。”</p>
“砰!”</p>
“这一脚,是你报复心太重,咋了打你这么一条狗,还带着主人来找茬吗?”</p>
“这一脚是你得寸进尺,还他妈来故意找茬。”</p>
“这一脚…”</p>
“这一脚,谁她妈让你穿浅色的西服,你考虑过你年迈的母亲给你洗衣服多辛苦吗…”</p>
林哏哏累了,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了。</p>
卢燕婷拉扯着林哏哏的衣角,一脸无奈,一边自己是爽出天际的内心戏,一边又担心这家伙没个轻重无法收拾局面。</p>
林哏哏知道她担心,停了下来,把民工没敢喝的水拧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p>
一口恶气呼了出来,把办公室门打开,吓了门口的两个工人一跳。</p>
“把你们杜总扶出去,什么毛病,争执归争执,说不过了自己往地上撞,什么毛病。”</p>
两个民工哪里还敢问什么,架着烂泥似的杜世金逃也似的离开了。</p>
“小野兽,撒气了?”卢燕婷也缓了过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幽怨地嗔怒道。</p>
“才刚开始呢。干妈,接下来,看你的表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