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男子与女子间真的会有单纯的友谊之情?”
“自然是有。”
暖暖说得斩钉截铁,因为她与洪哥哥便是。
“那你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好友吗?”
“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阿池允轻轻低笑一声,道:
“无论什么时候,你总是这样率真可爱。”
“你休要说这些废话,我没有那份与你叙旧的心思,碧子在哪,带我去见她。”
“果真所我如言,率真直接。”
阿池允又是低低一笑,直到暖暖怒目瞪他这才吩咐人将暖暖领到碧子的营帐去。
暖暖跟在那人后头,七拐八绕好一会才到,由于她以前被禁足在营帐内,也不知这是不是她之前住的那个,一听领路的人说到了,暖暖便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里头依旧是熟悉的布置,简单而又清优,因为之前她和碧子同住一帐,碧子总是将里头收拾得十分干净。
床|上的被子很平整,若不是露在外头的脑袋,都不知道床|上竟然还躺了个人在那。
床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子一把古琴,暖暖冰冰纤指勾起琴弦,悦耳的琴声在房内响了起来。
听见琴音,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暖暖时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微弱地道:
“暖暖,你来了。”
暖暖走到床边握起她的细嫩的手,柔弱无骨,她本就纤瘦,现在却是瘦得不成样子,脸色也是苍白得近乎透明。
暖暖一阵心疼,眼睛酸楚,差点就要落出泪来:
“我说过只要你找我,赴汤蹈火我也一定会来的。”
碧子别过眼,眼泪随着她的面颊滑落,良久之后,她开口道:
“暖暖,可不可以弹琴给我听?”
“好。”
暖暖点点头,便走到琴案前坐了下来,望着碧子一笑,她问:
“你想听什么?”
“就听你教我的那首曲子吧。”
暖暖勾起唇畔一笑,便勾起琴弦弹了起来,琴声优扬飘渺又夹杂着几分清冷之意,淡淡愁愁,在房中微微散开……
碧子望着暖暖,唇畔哆索,眼泪一滴一滴地划落,她颤抖着开口:
“对不起,对不起……”
随着碧子的话音一落,琴案四周忽地从帐顶落下铁栏,铁栏一触及地面,便相连相锁,形成一个铁笼,刚好将暖暖锁在里头。
暖暖对这突如其来的铁笼视若无睹,充耳未闻,仍继续弹着她的曲子,直到一曲终了,她这才抬首望向碧子。
笑着问:
“碧子,我好些日子没有弹琴,可有退步了?”
碧子撑起身子下床,虚弱不堪的身子让她显得有些呼吸急促,她趴跪在铁笼外头,满脸泪痕:
“暖暖,你不怪我吗?你不生气吗?是我利用了你,利用了我们之间的友情,我用珠钗将你骗来了。”
暖暖走下琴案,半蹲在地上,与碧子平视,手升出铁笼外头为碧子拭起泪水,她道:
“既非你愿,又怎能怨怪于你,只怪阿池允太过心狠手辣,竟用药物将你折磨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