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凭北凉大王子的身手,怎么可能在一柱香之内只抓到两条鱼?
暖暖心虚地笑着道:
“修涯哥哥果真是慧眼,什么也瞒不过你,暖暖在比赛的头天晚上确实往里头洒了一点点东西,这个东西会让人在水中觉得施展不开,动作不自由。”
“既然这样,二哥怎么可以抓到十三条?”
萧修涯隐隐猜到了答案,果真,只听暖暖说:
“祈哥哥为了大凌的颜面可算是费尽心思,为了赢得比赛,他不惜咬破手指,以血为饵,所以才赢了那场比赛。”
为了大凌的颜面?
萧修涯望着暖暖,眸子深沉,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如果不是为了她,清冷傲世的将军王怎么可能会接受那场比赛?
清扫内务,吃馒头,下水抓鱼,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二哥怎么可能会规规矩矩照做?
甚至为了赢得比赛,不惜不顾中毒,以血为饵。
二哥对暖暖还真的不是一般好呢!
“二哥对你可真好。”
这样想,他便这样说了出来。
暖暖没有读懂他的语气里的吃味,倒是连连点头,咬着筷子想起她与萧修祈的事来:
“刚开始只觉得祈哥哥不世一世,对谁都冷冷淡淡,狂傲得令人生厌,后来跟他接触久了,发现他这个人其实也挺有人情味的。”
“是吗。”
萧修涯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里的菜,精致的菜肴被他搅得一塌糊涂面目全非。
“你不是从小就不喜欢那些闺阁小姐的东西吗,怎么会去跟二哥学琴?”
二哥的琴声他只听过一次,虽然只有一次,可是用绕梁三日形容也只怕描绘不出他的琴艺。
二哥琴虽弹得好,却从不在人面前随意谈,就连父皇也甚少请得动他,更别说是教人弹琴了,对暖暖,他可真谓是用尽了心思。
“你是不知道,祈哥哥他平日里看着不怎么说话,可是拗起来却是倔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他抽了哪门子的风,非要暖暖跟他学琴艺,那次你还在被禁足时,暖暖刚从东宫回去,他竟然打发宫女到芳若阁把我给叫去了。”
暖暖一脸的不情愿,喋喋不休地说着萧修祈是如何如何逼着她学琴。
萧修涯越听越不高兴,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似的,让他直堵得慌,既然这么不愿意去学,干嘛还要去?
之前跟二哥闹起来的时候也不见她皱下眉头,什么把戏都用上,现在连最不喜欢的学琴都愿意跟着他去学了。
如今她就这么听他的话,这么不敢忤逆他二哥吗?
那个宫女就是说在琴房的时候,看到暖暖坐在二哥怀里亲吻的,他当时听到的时候,根本就不愿意相信,直到刚才,他仍是不愿意相信的。
可是,暖暖自己都承认了自己确实是去向二哥学琴了,又哪里还由得他不信?
其实,他早就该相信的,暖暖又不是第一次和二哥亲吻,之前也有过两次的。
萧修涯越想便觉得越烦燥,咣当一声丢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