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于夜色中。
风琪俊望着他们离去的地方发呆,他知道,这一次,小青再也不会原谅他!
西门雪梅看到儿子一脸沮丧,很是心疼,她走上前去安慰他:“俊儿……”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听到没——”风琪俊打开门,将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去。
风天德知道儿子此时心情不好,连忙扶着西门雪兰离开,所有的人都黯然跟着离开。
风琪俊倒在□□,双目空洞,就如死了一般,没有了灵魂,剩下一副躯壳。
风十七郎把柳青葱带回她的房间里,狠狠地将她丢在□□,然后呆呆地站在窗前,一言不发。
柳青葱知道风十七郎这次真的生气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生气。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良久后,最先受不了沉闷气氛的是柳青葱,她终于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风十七郎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才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爽快地答应我的,那不像你的性格。”
“既然这样,你为何没有揭穿我?”
“你就是这样,不到黄河永不死心,不撞南墙不会回头。”
她低喃道:“撞了也不会回头。”
风十七郎叹了一口气道:“你就算不愿意跟我走,我也不会怪你。只是,怨怨相报何时了,过去的,忘了吧。”
“风十七郎,我没有你那么伟大,说忘就能忘。如果不报仇,我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里。”
风十七郎叹了一口气,越是洒脱的女子,越过不了情关。
“你根本不是风琪俊的对手。”
“你都我武功吧,只要能打败风琪俊,我什么都愿意。”
“就算再练个三五年,你我也不是他的对手。”风十七郎指出事实。
“你为什么非要长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你不肯教我就算了,我找别人学去。”柳青葱站起来欲要走。
风十七郎马上拉住她,大声道:“虽然我帮不了你,但我想有一个人一定帮得了你。那就是我师父岳沫,他的武功很高,在二十年前就威震武林,如果他肯教你,一定可以。”
“那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行踪很飘忽。”
“就这么定了,我们去找他,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收我为徒。”柳青葱自信满满地道。
风十七郎望着那初露笑容的人儿,虽然她仍被仇恨所缠绕,但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用爱去感化她,令她重新做一个快乐的人,简简单单地过生活。
风琪俊已经在□□躺了两天了,他放松着四肢,脑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躺多久,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小青,却深深地伤害了她,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伤。
突然有人敲开了门,他以为是她,现在就算她要杀他,他也想见她一面。
进来的人是小蓝,他一脸失落,回复了原来的颓废,她那么恨他,怎么还可能会来见他?
小蓝走过去看到风琪俊的样子当真吓了一跳,他一脸胡渣子,哪里还有一点点偏偏少年郎的样子,简直就跟监狱里的囚犯差不多。
她定了定神,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道:“这是少夫人让我交给你的。”
风琪俊连忙接过来打开来一看,是一张拜贴,她约了他三年之个在芒山决战。
“她人呢?”
“这是她两天前给我的……”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小蓝委屈地道:“你一直没开门……”
风琪俊还没待她说完,就已经如一阵风般奔出去。
他来到铸剑坊,她却已人去屋空,连半点气息都没有留下,彻彻底底地走出了他的生命!
他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三年后
冬日的阳光柔柔地洒在大地,世间万物都在懒洋洋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就连呼吸都觉得懒。
竹林深处的小湖边有这么一间精致的竹屋,此刻正炊烟袅袅。远远看去,如诗如画。
风十七郎揭开锅盖看了看,锅里的鱼已经蒸得差不多了,再炒一个菜就可以上桌了。
忽然身后有个声音轻轻地道:“好香啊,十七郎,你的厨艺又精进了!”然后一个柔若青葱的手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
“哎哟!”他痛苦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他知道这只手虽然美,但在一瞬间可以致人于死地。
“我今天这么早回来,有什么奖励?”柳青葱撒娇地道。
风十七郎想了想,才道:“今天是冬至,要不咱们吃完饭后到街上去转悠转悠。”
柳青葱蹦蹦跳跳的,高兴得像个孩子,拍着手掌道:“太好了,太好了!”
风十七郎转身看着她,溺爱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轻笑:“小样儿!”
她不悦地嘟起嘴:“我就这么小样。”
“想吃饭的话就要帮忙了,把那边的碗洗一下,马上就好了。”
“好吧,看在今天上街的份上。”
风十七郎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三年前师父的话。
记得那时候他带着柳青葱离开风家堡,到处去找师父,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师父,可是师父坚决不肯收柳青葱为徒,原因是他从不收女徒弟。
柳青葱无论怎么哀求都未能改变岳沫的心意,她几乎伤心欲绝。
岳沫很同情风十七郎对柳青葱的心意,把妻子所创的玉兰心法留给了风十七郎。玉兰心法能使练功者心平气和,消除戾气。岳沫就是希望柳青葱莫要被心魔所困,入了魔途,辜负了风十七郎的一番情意。
师父总是笑他,太过儿女情长,成不了大侠。风十七郎一笑置之。他不在乎当什么大侠,只想一直陪在她身旁,令她开心就够了。
柳青葱初到这里来的时候,有时候会很苦闷,一话不说;有时候会突然发脾气摔东西;有时候会把自己锁起来练剑,一练就是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