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故事是真的,只是换个主角而已。”
吴越想了想,突然惊道:“宁国昌?”
金娘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有长进。
“怪不得呢,离上香这么珍贵的茶叶,宁鸣怎么可能会有,还这么轻易送人,原来一切都是他做的,那宁鸣在医院?”
“他其实是想保护宋玉玲,宁国昌一定是拿宋玉玲威胁他,让他故意露出一些马脚,好让我们把视线都转移到他身上。”
“可他要宁香的尸体做什么,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跟茶叶有关。”阿信冷冷道:
“茶叶?”秦兰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好像记得有一年宁鸣打电话的时候我偶尔听到,他好像是说过不要再弄茶叶一类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父亲在通话,但是我看到打完电话后,他显的很痛苦,手机都被摔了。”
“红色的茶叶,一听就很有问题,即使是红茶,也是泡出来的茶水是为的红色,颜色最红的应该也就是祁门红茶,可即使如此,祁门红茶在冲泡之前,茶叶也不是红色的,如此诡异的颜色,实在不能不怀疑它的来历。”阿信解释道:
金娘点点头,也说道:“更何况,这离上香五年不过才产两三年斤,这个产量也太过于金贵了,当年国内流行炒茶时,最红的莫过于武夷岩茶中的大红袍,“大红袍”的茶树生长在武夷山九龙窠高岩峭壁上,那里日照短,多反射光,昼夜温差大,岩顶终年有细泉浸润流滴。这种特殊的自然环境,人是无法上去采摘茶叶的,每年都是由特别训练的猴子上去采摘,即使这样一年的产量也有40斤左右,如此精贵的茶叶拍卖的最高价格也才达到每千克20.8万元。而酆都的离上香,产量如此之少,每克价格竟达到万元以上,这实在是让人太难以想像了。”
“我们今天应该让那个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才对的。”吴越遗憾道:
“茶叶肯定已经被卖了,你没听他说吗,平常人见都见不到,他得了一斤,还不转手卖了个大价钱,难道留在家里看吗?”秦兰道:
“看来这事得找大少帮忙,让他想办法给我弄到一点样品来看看。”
“明天下午宁国昌就要回来了,怎么办呢?”吴越急道:
金娘想了想,道:“你明天上午和阿信去一趟医院,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宁鸣,让他相信我们,然后把宋玉玲接出来,我会给她安排个地方,至于宁国昌,我来会会他。”
“师傅,如果程保强和方芳说的都是假话,那就代表有人在背后指导他们,这个人知道我们在查,也知道我们是谁,你一定要小心啊。”
金娘笑笑,“哟,不错嘛,刚收了徒弟,脑子就转的快了些,果然有见效啊,你说的不错,赏金界要么就是出了叛徒,要么就是民间有高手,不管是哪一个,宁国昌没有这样的本事,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揪出来的,也让他尝尝焚化炉的滋味。”
……
当天夜里商六突然出现在酆都,他是带着闻闻制的解药来的,他看到玉儿的时候明显惊了一下,随后又立刻恢复了以往的沉默,金娘将解药交给阿信,秦兰在一旁看着商六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帅的人,简直是从漫画书里走出来的一样,再加上他这一头白发,实在太迷人了。
秦兰毕竟还是个学生,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一旁的吴越却显的有些不自在,只是道了一句晚安,就默默离开了房间,看着她落寞的离去,金娘只能无奈的看着商六,可商六不为所动。
这一夜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她也是和商六一同住在这间房里,那年的她也曾深深的伤过,夜里偷偷咬着被子流眼泪,她知道这种感觉,所以她格外心疼吴越。
“六哥,我们好久没有住在一起了。”
“恩。”商六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六哥,如果时光能够倒回,你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
金娘走到他身边坐下,强行把把的头扳过来,又撑开他的眼睛,“六哥,我跟你说正经的,不要伤害吴越,她是真心的,你就算不为所动,也可以对她好些,不要这么冷漠,朋友总是可以做的不是吗?何况这把剑明明是你自己当初给人家的,现在人家拿剑来了,你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知道吴越为了你做赏金猎人,受过多少伤了吗?她从小衣食无忧,是个千金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可是她一声都没喊疼,还在坚持努力着,我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因为这是她能做到的唯一跟你一样的共同点。”金娘拉起商六,指着房间,“你看看这间房,还跟原来是一样的,当年我们走了之后,这间房间就再也没住过人,我们用过的东西,动过的地方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吴老爷说吴越最喜欢一个人呆在这间房里,她能干什么呢?只能靠着回忆去催眠自己,房间里的人还在,有一天还会回来。她在想着谁你应该知道吧,肯定不会是在想我是不是?六哥,我知道你无心儿女私情,我也不是逼你去喜欢她,我只是希望你能试着和她去做朋友,她受伤的时候你不要那么冷漠,关心的问一句又不会少块肉,你说呢?”
金娘说了这么多,可是商六一句回应也没有。
金娘叹口气,倒在沙发上,“真不知道,吴越前世造的什么孽,挺好的一位姑娘,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冤家,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没有对她不好。”商六突然道:
“可你对她太冷漠了,上次在警察局她受伤,闻闻都告诉我了,你哪怕问一句也好啊,你的沉默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就是深深的伤害啊。”
“我伤害到你了?”商六突然看着金娘。
“你没有伤害我,我了解你,我知道你的沉默不是冷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可是吴越不知道啊,她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天晚上闻闻说她哭了一夜,第二天脸上的伤口都恶化了,差点毁容了,一个年轻的孩子连自己的容貌都不在乎了,可见她是有多伤心啊。六哥,看到她哭,看到她受伤,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许久商六都没有说话,他默默的坐到一边,“我知道了。”
金娘突然抓住商六,“六哥,我不要你因为我的话而刻意去关心她,这样只会伤她更深。”
“知道了。”商六冷冷回道:
金娘看着商六,这还是第一次商六带着情绪跟她说话,但是金娘心里却很开心,说明商六终于开始自己的心情了,不会永远顾及她了,这是好事,有了自己的想法,才有向前发展的可能。
金娘关上门,发现阿信站在门外,“不睡觉干嘛呢?”
阿信指了指对面吴越的房间,“我听到她在里头哭。”
金娘叹口气,“我也没办法,我什么话都说尽了,可是感情这种情,我总不能勉强啊,六哥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都没有男女之分,怎么可能会有男女之情呢?可怜的吴越,以后以泪洗面的日子可要多了去了。”
“你不去安慰一下吗?”
金娘摇摇头,“没法安慰,不知道怎么安慰,一看到她,我心里就难受,哎,算了,让她自己发泄发泄吧。”
说着便催促着阿信下楼,晚饭她没吃多少,现在饿了,去找点宵夜吃。
吴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哎,太无能了,只知道哭,什么也不会,商六出现的那一瞬间,她就差点泪崩,天知道她是有多想他,想的心硬生生的疼,她只能仓皇逃走,她不想让商六看到她的眼泪,因为他不在乎,她不愿意自己痛苦的眼泪在他的面前变的卑微。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以为是师傅过来安慰,便开了门,没想到是商六,眼泪还挂在脸上,都没有擦干净,她呆呆的站在那,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背。”商六突然道:
“啊?”吴越还没有理解商六这句话的意思,商六已经进入到她的房间了。
吴越关上门不解的看着商六,“六哥,你刚才说什么?”
“你的背受伤了,让我看看。”
“师傅告诉你的?”吴越还愣在原地,商六已经走至她背后,因为她穿的是宽松的睡衣,商六往下一拉,衣服就被拉到了腰间,吴越一下蹲到地上,大叫道:“六哥,你干嘛?”
“看你的伤口。”商六淡淡的说道:
吴越真是哭笑不得,突然想起师傅曾跟她说过,为了试探她功夫,商六还在她洗澡的时候进去过,她终于知道原来他真的是个木头人,他不分男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没事,不疼了,师傅已经给我上过药了。”吴越抱着身子蹲在地上,整个背都露在外面。
因为吴越的尖叫,楼下的金娘和阿信连忙赶了上来,结果就看到这诡异的场面,金娘张大着嘴看着商六,不会吧,她刚给他洗完脑他就开窃啦?
阿信看着吴越裸露的背,连忙转过身去,还一边把金娘往外拽,“走了走了,别在这碍事了。”
这下换吴越张大嘴巴了,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商六,这下她真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