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普及了一下泰国寺庙的一些规矩。参观寺庙时,着装应整洁大方,男士上衣带袖、裤装过膝,女士裤裙过膝,不可袒胸露背,穿背心吊带或破洞牛仔裤。进入佛殿要脱鞋,不可触摸或攀爬佛像拍照。女性不可太过靠近僧侣,不可和僧侣有肢体接触,如递东西,应用布包好后递送或委托男士递送。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所有寺庙禁止照相。
闻闻和吴越因为天气太热所以都穿的沙滩裙,现在全都把外套给严严实实的捂上了,都快赶的上洗桑拿了。
着装准备之后便陆陆续续走了进去,没想到大殿里头倒是非常的凉爽,一个披袈裟的老者盘腿坐在那,小沙弥关上门便退了出去。
那老者胡须花白,论年纪也有七十上下了,只见他缓缓道:“贫僧一灯,欢迎各位,远道辛苦。”
“一灯大师怎么穿越到泰国来了?”吴越脱口而出。
二少瞪了她一眼,她便乖乖低下头闭了嘴。
“大师,我有个大疑问想请大师解答。”
“请说。”
“请大师过目?”
说着二少便将古曼童放到一灯大师的面前,“这尊古曼童并没有丝毫泄气,可为何会在半夜哭泣,导致无辜之人受惊差点送了命?”
一灯大师在古曼童的头上轻轻摸了两圈,道:“因为这尊古曼童少了一味情缘土,所以忧伤而泣。”
“情缘土?”闻闻好奇道:“什么东西啊?”
一灯大师笑道:“它与我算有些缘份,虽不是我亲手所做,但它的故事我也略知一二。制作古曼童需要六十三种土,这六十三种土分别是,七处坟场土,这是最具能量的土,因为坟地墓地是有许多灵魂会经过的泥土。七处蚁穴土,因为蚁丘的泥土,蚁丘往往越建越高,有高升之喻,非常吉利。七处蟹洞土,蟹穴泥土充满蟹在成长中的脱壳,有绝处逢生之喻。七处良田土,肥沃、物产丰富的泥土,拥有丰收的能量。七处码头土,码头经常会有来来往往的商人,拥有经商聚财的能量。七处旺地土,人潮汹涌的商业地区泥土,拥有招客招财的能量。七处寺庙土,寺庙中每日都有僧人诵经,拥有仙佛之气的能量,七处山洞土,神仙、精灵、山神、土地公居住的地方,也拥有神奇的能量,会给人带来好运。最后便是七处情缘土-由各种培育人缘树的泥土,我们也称它为健康树,这样的泥土拥有健康、长寿的能量。”
“大师,您刚才说它缺了一味情缘土是因为在制作它的过程中材料没有找全吗?”
一灯大师摇摇头,“并非如此,当初这六十三种土是我师傅亲自去寻找的,所有泥土都找齐了,只可惜在制作过程中,我们得知这七处情缘土中的其中一棵健康树,种下的人在当天死去了。所以这颗泥土便失去了效用,但是古曼童已经制成,无法再改变,所以它便少了一味情缘,多了一份忧伤,才会在深夜哭泣。它本性善良,并非有意伤人,请你们谅解。”
“原来如此。”
二少点点头,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古曼童会在深夜哭泣了,可是仍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去的沈雪华墓里。
“大师,我可以冒昧问个问题吗?”吴越像个小学生一样说话时还举着手。
“请说。”
“你这寺庙里为什么供的都是龙啊?这是什么龙啊?”
吴越问的这个问题大家都想问,便齐唰唰的都看着一灯大师,只见一灯大师突然笑道:“我这是万龙寺,当然是供奉龙啊。”
吴越显然是对一灯大师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大师,您这么回答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呢?您这不是纯属忽悠我们吗?”
一灯大师看着吴越,没有半丝责备她言语无礼,只道:“真是跟你师傅像极了。”
众人一听顿时警惕起来,二少试探性的问道:“大师此话何意?”
“保龙一族。”一灯大师只说了这四个字,便再也不愿多说了。
这时门被打开,小沙弥走了进来请众人出去,寺庙清静之地它们也不好再纠缠,只能退了出去,这时吴越发现商六不见了,刚想去找却被二少给拦下了,见二少的神情,仿佛是知道他是去了哪。
待他们走出寺庙好大一段了,商六才赶了上来,“怎么样?”二少问道:
商六点点头。
“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啊?不能告诉我吗?”吴越急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回去睡觉。”
山间传来虎啸声,这是白虎在叫,每天早上它都是这么叫的,在它的叫声威逼利诱下山里所有人都醒了,阿信都把这声音当成闹铃了。这天燕山的雾很大,云雾僚绕的让人有仙境的错觉,金娘站在山泉旁,正在洗着一个人参娃娃,只见她在河水里摆弄了两下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如今像这些人参还是成了精的人参在金娘眼里都是萝卜,她每天早上就吃着这些萝卜当早点,喝着山泉的水当茶,不用煮也不用洗,更不用刷,方便。不过,这种福气可不是所有人都享受的起的,就拿阿信来说吧,连着吃了三天人参萝卜,第四天这鼻血就蹭蹭的往外冒了,火气半个月都没下去。又连着吃了三天的枇杷果,没到半个月就瘦了十斤。
金娘看着实在不忍便开始每天正儿八经的做饭了,这才稍微把他瘦下去的肉给养回来一点了,但还是比之前来的时候要瘦一些。
阿信走过来就着山泉喝了一口,“你还吃萝卜啊,不换点别的吗?”
“好,明天改吃山药。”
“哦对了,我来的时候看到杏仁也上山,好像是来找你。”
自接手燕山以来,金娘便秉承欧阳雨的善心,收容了许多心智未熟的孩子,以前欧阳雨喜欢用药名给她们取名,现在金娘以他们的喜好给他们取名,这个叫杏仁的孩子因为喜欢吃杏仁所以就这么叫她了。
正说着,杏仁已经走过来了,对着金娘一阵比划着,直到现在阿信还是看不懂这些家伙在说什么,“她说什么?”
金娘面露愁色,“她说山脚下躺着一个人,快死了。”
“要我去看看吗?”
“也好,要是没死的话,你就给他一颗解药把他丢出山就完了。”
“好,听你的。”阿信爽快的应着。
……
但是……
事实情况却是……阿信背着这个昏迷的男人回来了。
金娘怒气冲冲的看着阿信,“你为什么把他背回来了?”
阿信笑笑,“他受伤了,刀伤,看伤口不是普通的伤。”
“你把他放下来我看看。”
阿信将那人放在地上,只见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看伤口的样子像是被小刀一样的东西给划伤的,而伤他的这个人刀法算的上一流,所有伤口都是同样的深度,不及骨,不伤及性命,如此看来是有意折磨他,想让他痛又不想让他死,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至于这样去报复,这人也太狠心了。
“怎么办,救不救?”阿信一脸无辜问道:
“你把人都背回来了,你还问我救不救,你给谁下套呢?”
“那就是救喽,那我这就给他抱房里去。”说着就抱起地上的人进了房间。
金娘无奈只能让杏仁和豆浆给她准备药材,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了进去。
阿信已经将他身上脏的衣服给脱了下来,金娘坐到床边,看着这满身的创口,于心不忍,“想让他死一刀就解决了,何必这么折磨他,多大的仇啊,真是的。”
这身上下少说也有一百多道口子,金娘要一个一个消毒,一个一个缝合,然后再一个一个上药,最后再一个一个包扎,整整折腾了一天,饭都没吃。这要是送到医院,估计连医生都该骂人了,谁这么缺德,把人扎成了蜂窝。
金娘终于包好了最后一个伤口,揉着酸疼的肩膀,看着床上的这个人,阿信已经将他的脸擦干净了,“恩……长相还不错,身材也不错,肌肉很结实,平常一定经常锻炼,不知道是不是个练家子。”说着还摸了摸他的腹肌。
阿信一个板栗敲过去,疼的金娘大骂,“干嘛啊,有病啊。”
“我这么大一个帅哥给你看还不够啊,用的着对一个陌生人流哈喇子吗?”
金娘瞪他一眼,“你跟二少在一起久了,别的没学会,他的油腔滑调你倒是学了个精。”
“你也不看看你刚才的样子,要是人家刚好醒过来,那得多尴尬啊。”
“我就随口说说,我都多大岁数了,还能吃小鲜肉的豆腐?我开开玩笑,你都这么帅了,我哪还看的上别人啊。”
阿信一脸黑线,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山里憋久了,现在说话有时总会找不着调,真不知道再这么过下去,她不会把他先X后杀。
说话时床上的人动了动,还真的是醒了,金娘不得不佩服他的生命力,这满身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居然这么快就醒了,所以说,好的身体底子还是很重要的。
那人醒来后看到金娘只说了一句话,金娘和阿信当场脸色大变,这时山里下起了雨,雷声掩盖了白虎的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