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自嘲地笑着甩开混乱的思绪,再度安于目前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比较”真的是很无聊的一件事,她与若绮根本是两个不同生活层面的人,她最适合的还是现在的生活方式了。
乔咏心这么告诉自己。
*******
“早!”
“呃你你也早”乔咏心结结巴巴、不受控制的红了脸,低头假装忙碌的整理起东西来。
袁仲邦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转头向豆浆店的老板娘吩咐今天的早餐。
“这边离你公司很远吧?”豆浆店的张阿姨笑容满面的向这位每天都会到她摊子买早餐的英俊男人搭讪,每天都有帅哥可看真是享受。
“不会,正好顺路。”袁仲邦笑咧出一口白牙,转头向对街五公尺距离、似乎非常忙碌的乔咏心问道:“你早餐吃了没?”
乔咏心几乎惊跳起来“我吃饱了。”她绽开微笑,面不改色的扯谎。好帅!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真是体面,尤其穿在他身上更是强化了那股俊帅的吸引力。
趁著豆浆店老板娘忙碌的时候,袁仲邦走向她。
喔!他走过来了!乔咏心的心脏开始不规律的狂跳起来。
“你每天都这么早就出来做生意?”
“嗯,对呀!你不也是这么早就要到公司了?我以为大老板都是快到中午才去上班的。,一乔咏心停下忙碌的双手,笑着面对他。她表现得比她想像的还镇定,几乎要为自己喝采了。
袁仲邦闻言爽朗一笑“谁告诉你的?”
“电视上演的。”她诚实回道。
“如果当老板的还不比员工努力的话,那公司就该倒了。”
“说得也是,公司是自己的,自己都不努力的话,凭什么要求别人为你卖命?”
“你也是老板,或许我们可以交换一下彼此的经营理念。”他如遇知音,带笑的俊颜上有几分认真。
乔咏心忍住笑意睨他一眼“少挖苦我了,我做的只是小生意,哪比得上你跨国性的大企业?”
“观念是不分资本额大小的,只是我比你幸运,有个很会赚钱的老爸罢了!”
“少哈啦了,张阿姨在叫你,你的早餐弄好了。”乔咏心看向他身后,张阿姨比比手上那一袋熟腾腾的豆浆与烧饼,再指指背对她的袁仲邦。
“明天再来找你。”他帅气又魅力十足的朝她挥手,走回对面的豆浆店。
只见张阿姨丢下摊前的一干客人全心招呼他,笑得比平常还灿烂,袁仲邦掏出皮夹付钱接过那一袋早餐,走前还朝对街的乔咏心挥手道再见。
明天再来找她?乔咏心为这句听似无心的言语怔忡许久,抱著一颗怦怦跳的心投人工作。他每天都来这儿买早餐,离去前总是丢下这句承诺,好像与她约好似的。乔咏心不懂他的用意,但不可否认的,她每天都因为他的出现而使接下来的一整天心情极好,彷佛在不知觉间养成了一种等待的习惯。
“这个男的不错!”
乔咏心睨了一眼来到她摊子前的张阿姨,闻言只是微微扯开嘴角“是不错,但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她没假装看不懂张阿姨眼底浓浓的戏谵。
“为什么?不然他干嘛天天来这儿买早餐?”张阿姨可不认同她的说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男人的用意,只有她这当事人不肯承认。
“那是因为张阿姨煮的豆浆对了他的脾胃。”乔咏心巴结的朝她皱皱鼻子。
“你这孩子”张阿姨没辙的摇摇头“机会来了就要把握,别傻傻的推出门外。”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乔咏心笑而不答,藉著整理的动作回避这个话题。
自从文若绮带他来过一次之后,袁仲邦就常自己一人跑来,目的是买早点。乔咏心不愿多做无谓的猜想,把他当一般的朋友看待。从文若绮口中知道,袁家的背景不凡,家大业大,袁氏一门所拥有的雄厚企业体让一干同行羡慕不已,也是财经杂志最爱谈论的对象。
几年前袁仲邦入主自家企业,靠自己的能力从一名小小的业务专员爬升到今天的地位,他的表现通过了大老们的肯定,最近已渐渐将实权交付到袁仲邦的手上。财经杂志皆预测这位商界才子将来的身价非凡,整个袁氏企业落到他手上是迟早的事,未来的商界版图会再产生另一番新局面,聪明的企业家该随著诡谲多变的现实调整自己的步伐,以免在不知觉间被三振出局。
但乔咏心根本就没看过什么财经杂志,也对里面的内容不感兴趣,所以对于袁家坐拥的财富没什么具体的概念,只当他是环境富裕的企业家第二代。再说背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该有任何交集,所以她自动将他归类为比普通还普通的朋友。他是文若绮的朋友,不是她的,她与他只是透过文若绮的介绍而认识的泛泛之交罢了!
*******
窝在文若绮的房间内,电视节目的声音透过两边的音箱传出,两个女人分享著刚才从夜市买回来的那一大包卤味,人手一杯冰凉沁脾的绿茶,生活的乐趣不过就是这样简单而又平凡;只要工作结束后,一有空乔咏心就会到文家窝在文若绮六坪大的房里,吃吃喝喝、谈天说地,有时连自己都不明白哪来那么多鸡毛蒜皮的事好讲的。
拨了拨半湿的长发,文若绮斜瞄正吃著消夜、偶尔还随著电视节目哈哈大笑的好友,美眸中隐藏著外人难懂的神色。她这个神经很粗的好友似乎没发现她已经观察她一整晚了。
“你今天好安静。”乔咏心分神瞄了一眼正托腮望着自己的文若绮,不怎么认真的问道,注意力全在眼前的电视上。
“我只是觉得奇怪”文若绮喃喃低语,眼睛仍是望着只顾吃的乔咏心。
“奇怪什么?哈哈哈”被电视人物的表演逗出了笑意,她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是我的地盘,你给我识相点。”文若绮眯起眼,不堪被漠视的冷冷威胁,一只玉手仍懒懒的托著腮。
“什么啦?”乔咏心心不在焉的问,完全没将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电视的声音仍开著,刚才毫无头绪的对话无疾而终,文若绮再度沉默,但仍是保持同样的姿势,美眸噙著难解的心绪。半晌后,她再度开口——
“喂”语气同样平静得让人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嗯?”乔咏心眼睛没离开电视,只是挑了挑眉毛。
文若绮依旧托著腮,百无聊赖似的“你知道袁仲邦在追你吗?”
“噗!咳咳咳”一口绿茶冷不防呛进气管里,乔咏心赶紧放下喝到一半的饮料,咳得泪水直流。
反应真剧烈!文若绮忍不住翻翻白眼。
“你你说什么?”乔咏心从呛咳间痛苦的挤出声音。
“袁仲邦在追你啦!”文若绮很好心的重复一次,没事人似的拿起自己的饮料吸一口。
“不可能!”她猛拍著自己的胸脯,信手捻来一张面纸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顺著气。
“为什么?”她倒是好奇。
“爱说笑!你少拿我寻开心,这种笑话很无聊。”乔泳心瞪了好友一眼,绷著俏脸转回头看电视,通红的脸色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呛咳所引起,还是羞恼的成分居多。
“我是说真的。”好友不信的态度让文若绮觉得有必要重申。
乔泳心迳自看着电视、吃著东西,压根儿不想理会这个话题。
“喂!你真的不信啊?”文若绮不死心的追问。
乔咏心瞥她一眼,绷紧的俏颜底下是一颗怦然的心。
“他很帅、家里有钱,还是个大企业的老板”文若绮慢条斯理的列举,每说一句就斜眼观察好友的反应。乔咏心表面故作镇定,但她发现随著她每说一句,她的眼角也会不由自主的跟著跳一下。
她死瞪著电视萤幕,似乎要把文若绮那台电视给烧出一个大窟窿。文若绮的家境不算差,物质生活比一般人来得丰厚,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之家,但文家交友广阔,会认识袁仲邦这样的上流社会人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的条件很好,家里又有钱,而且不会花心,只是身边常有女人倒贴就是。”文若绮淡淡的说道。
“喔”听闻袁仲邦的优越,乔咏心奇异的缓下不稳的心跳,微烫的面颊冷了下来。
“你觉得如何?”
“什么?”乔咏心漠然回问。
“袁仲邦呀——”文若绮捺著性子再问一次。
“他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就不会看上我。”她平稳的陈述,口气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谁知道?也许他这阵子刚好被鬼遮了眼。”文若绮耸耸肩。
“你说什么?!”乔咏心柳眉倒竖,忍住笑意板起脸,装腔做势的汊起腰,这女人毒舌的功力还是和以前一样。
文若绮扮个鬼脸,未了与她相视一笑。
“考虑一下吧,如果放弃他,你就是个呆子!”文若绮静静的说,瞥望墙壁的眼有些空洞。
乔咏心震了下,两扇浓密的长睫一颤,眨掉眼底的心绪,夹起一块豆皮放进嘴里,目光再度转回电视萤幕上,装作没听见。
*******
机械式的音乐响起,提醒著主人它的存在,乔咏心咕哝的丢下收到一半的摊子,伸手翻找包包内的手机,看到上头显示的陌生号码,她直觉认定可能是打错电话,没有多想的接起。
“喂——”尾音拖得老长。
“是我,袁仲邦。”低低的嗓音里含著笑意,似乎听出她的无精打彩。
“你?”乔咏心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精神全部被震了回来“你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我向文若绮问来的,你很介意吗?”话筒的彼端静默了下,像是对她的质问感到受伤害。
“没有啦!我只是很意外。”她急急解释,紧张的乾笑了下,在心底诅咒文若绮那个大嘴巴,却又不免为接到他的电话感到欣喜。唉!不想太过牵扯的,偏偏自己不争气,意志不坚,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全盘沦陷,还有个爱乱牵线的文若绮,不懂她的逃避。
“没期望过接我的电话?”那端说话者的慑人态势透过手机毫无保留的传达过来。
要命!他的感觉敏锐得吓人!乔咏心下意识的心虚起来,忍不住乾笑了声“你你找我有事吗?”
“想找你一起去吃晚饭。”他轻轻一笑,暂且放过了她。
“啊?呃”她的心跳了一下,无由来的感到喜悦莫名,却碍于种种因素不敢答应,逼自己要找个推辞的藉口,纵然她心底有多么乐意赴约。
“你晚上还要工作?”他转了个方向突然问道。
“没有,我只摆到下午,我们这边的市场到晚上就没人潮了。”她来不及深思的老实回答。
“有其他朋友约你吃饭了?”他又问。
“这是是没有——”她支支吾吾的承认。
“那就这么约定了!”他很快做出决定。
“可可是我——”她突然口拙,慑于他迫人的气势。
“你在减肥不吃晚餐吗?”
“没有啊!”她愣愣地回答。
“这不就结了?反正大家都要吃饭的。”袁仲邦轻笑。
“啊?”她答应了吗?乔咏心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呆头呆脑的,完全被他制得死死的。
“晚上六点我会过去接你,我挂电话了。”
“咦?等——”她根本没有发言的机会,袁仲邦已经把电话切了。
怎怎么办呀?他要来你她呆呆盯著电话傻笑,心中又兴奋又不安,看到他那张俊脸,自己一定又会意乱情迷的,而且他还说要找她吃饭,她的吃相又不好看,跟他们那种礼仪教养良好的富家少爷完全不同类,她一定会让自己出大糗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