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豪与那中年男子隔空对视了片刻,瞧出对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于是缓缓蹲下身子,将那把匕拾起,捏在手里晃了晃,忽然吃吃地笑了。
“江先生,听说你以前在部队待过,作为一个军人思维办事得痛快点,我的耐心很有限,对我来说,你才是雇主真正的目标,姚小姐只不过是额外的一个筹码,她的生死只在于你的决定。”中年男子漠视着江大豪,枪口对着姚菲菲太阳穴顶了顶,尽管初冬的深夜寒意逼人,可后者光洁的额头分明是有着细密的汗珠溢出来。
江大豪眼眸深深一眯,以嘲讽的语气说道:”姓姜的,当过兵不代表没头脑,一样是个人,让我拿着刀剁下自己的手,自己的腿,你觉得我有那份魄力和胆量?要不你试试。”
这话倒不是存粹瞎扯,断手断脚可不是鼓起勇气一蹴而就的干活,这份疼痛与煎熬,常人就算是被动的情况下都是万难忍受,更何况亲力亲为?又不是个自虐狂人。
当年关二爷只不过是在没有上麻药的前提下让扁鹊刮骨疗伤,便是被惊为天人,那份痛苦和断手断腿比起来,还是要差了老大一截。
中年男子面部表情地沉默了小片刻,倒也“通情达理”,微微颔:“那就手腿各扎一刀,见个红吧。”
江大豪看着寒光闪烁的匕说道:“似乎我就算那样做了,也救不了她,被带到国外卖去地下窑子里,对一个女人来说生不如死,倒不如一枪死了痛快。”
“雇主的目标并不是姚小姐,只要江先生你按我的要求乖乖就范,我可以答应你,不为难姚小姐。”中年男子将手枪从姚菲菲的太阳穴移开,冲着枪口吹了口气。
江大豪陷入了犹豫之中,对方也不催促,如此长时间的沉寂之后,他终是点点头:“好,希望你言而有信。”话末,手掌当即一翻,匕转了个六十度,而后,猛然刺入了左臂之中,随着闷哼一声,就见到那伤口处鲜血“汩汩”地流淌出来。
姚菲菲嘴不能言,行动受限,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一抹极度的沉痛之意闪过眼眸,努力地脸颊微微偏转,不忍再看下去。
“先给放了她!”江大豪握着匕的手掌打着颤,咬紧牙关强自忍受,目光死死盯着中年男子,后者的脸色终是细微地变了变,却是没有任何表示。
江大豪呵呵一声笑,旋即刷地将匕腾空拔出,同时带起的还有一道血线,下一刻,便是又狠狠刺入右腿之中。
鲜红血水随着匕的利口渐渐渗出,略略坚持了几秒,江大豪便是脚下一个不稳,蹲下了身子,低着头,嘴鼻间出粗重的喘息声,状态显得极为不佳,却硬是没有喊上一句痛。
现场一片死寂,对面的十来人脸上都是不无动容,哑然无声,夜风吹过,扬起地面的尘埃,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泛着几许清冷与萧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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