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那充满期盼神色的肥脸,不忍心拒绝回答他,只有嘴中含糊应付道:“待老夫跟镇长凤大人碰头后,商议一下再说”
金富贵对他的答复显然很不满意,嘴中嘟囔道:“有没有搞错,还要商议,这些东西可是我首先发现的,最起码也要分我一半”
话音未落,凤天赐在一旁听见,伸手将他拽走。
“老大,你拉扯我干什么?我还有要事跟统领商谈呢!”
金富贵一肚子不高兴。
“你有什么要事?还不是再跟统领闹分赃的事情,你这胖子忒财迷心窍!”
一旁的吴庆生双眼斜睨着金富贵,一脸瞧不起他的模样。
金富贵见状,怒气大盛,刚想出言反驳他,却看见凤天赐陡然面色一沉,欲张嘴说出的话又咽下肚中,他对凤天赐可一直是敬畏万分。
“富贵,你可知那些财物上染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盗匪打劫多少商船,杀了多少人才聚齐那些财物?”凤天赐脸上闪过一丝悲切“那些被盗匪所杀的无辜人家中尚有高堂老人需要敬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们家中顶梁柱已死,生活来源又将何去何从?如果我没猜错,统领将这些财物运回苍龙道场,就是要将它们分配给那些亲人死在盗匪手中生活失去来源的家庭,富贵,难道这种钱你也想要吗?”
双眼直视金富贵,凤天赐脸上罕见严肃神情。
“老大!”听完凤天赐的话,金富贵满脸均是愧意“我知道错了!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就是嘴臭,其实我心中对钱无所谓,咱家不缺这钱,就是看见后有点心痒痒的,这个坏毛病我以后一定改!”
的确,金富贵家的醉月楼可是乌江镇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虽谈不上家财万贯,也是上等富庶家庭,他从小就不为钱财愁心,或许是家中做生意的,染上些铜臭气也难免不了的。
看见金富贵主动承认错误,凤天赐面容缓和下来,他也明白金富贵向丁锦索要贼赃多半是闹着玩的,如果金富贵执意要分盗匪留下的财物,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跟金富贵断绝兄弟之情,他凤天赐的兄弟不可能是贪图这些无辜人血泪堆积出来的财物的人。
事实证明,金富贵确实不是那种人,凤天赐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富贵!记住我一句话!乌江四兄弟永远为义而生,为义而亡!“
双眼看着金富贵,右手缓缓伸出。
“老大,你的话我永远记住!”
金富贵伸出手紧紧握住凤天赐的右手。
“还有我了!”
一只稍瘦的手掌伸了过来,三人紧紧握在一起。
夕阳斜照,落日余晖散在三位少年脸上,使他们略带稚气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的金色光辉。
李百山率领部下已将石殿地底石室中的财物全部搬到船上,乌蒙岛盗匪已彻底剿灭,继续呆在岛上已无多大意义。丁锦一声令下,所有护卫军纷纷上船,启程返回乌江镇。
回去的路上一帆风顺,约莫一个多时辰后,护卫军顺利到达沿岸江边。
下船后,天已近黑,丁锦立马先派人回苍龙道场做好准备,随即下令,乌蒙岛盗匪已灭,江边军营无需在派军驻扎,所有护卫军全部返回苍龙道场,那里,已经摆下庆功宴来迎接胜利归来的护卫军将士。
当天晚上,苍龙道场格外热闹,演武场上摆下了几十桌筵席,好酒好菜宴请得胜归来的护卫军战士,所有人都兴奋异常,大碗大碗的喝酒,丁锦身为统领更是每桌敬酒,一个轮回下来,他已醉得不省人事,后来还是他儿子丁大力将他扶回房间。
凤天赐喝得也很多,唐九龄跟石虎二人一杯接一杯的灌他,不多时,他的下场便跟丁锦一样,临醉之前,还迷迷糊糊的听见唐九龄得意的笑声。
“天赐,论功夫你比我强,论酒量你差的太多!”
老人家终于找到优势的感觉。随后,又将箭头指向金富贵吴庆生二人,一番推杯论盏之后,二人同时被唐九龄放倒。
“小子们!跟我老人家拼酒你们还嫩了!”
话才说完,他自己恐怕也喝到份子上了,酒杯一松,整个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今天晚上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多年侵扰乌江的盗匪终于被剿灭了,乌江上又会恢复昔日之宁静,这一切,都是护卫军军士用鲜血换来,盗匪不除,乌江不宁!这句话将永远成为过去,乌江已经迎来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