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低低地问她。
“床头柜。”季沫乖乖地回答,又舔了舔嘴唇。
他转头看看她,喉结微沉,“别舔了,再舔一下我都控制不住了。”
季沫在慌乱中,又舔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抓过她的手摁在唇上,吻了吻手背,把她的食指咬进嘴里。湿湿的双唇轻轻地吮了一下,像吃颗果一样,咬了咬。
“手没洗……”她涩巴巴地说。
他用舌尖在她的指尖轻轻一勾,小声说:“血是甜的。”
“谁的血会是甜的。”季沫歪着头,羞涩地说:“你好好开车。”
他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腿上,
车速突然提快,灵活地从前面拥挤的车流里钻过去,一连赶超了一长溜的车,最后在拐角处被堵了下来。
“下来。”他看看时间,扯开了安全带。
“干什么?”季沫晕头晕脑地问。
“我们走过去。”他笑着看她,跳下车,冲她勾手指。
“那车……”季沫下了车,为难地指车。
“让人来拖!”他抓住她的手,往前大步奔去。跑了几步,她哎哎地叫脚痛……
他转过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你好没公德心。”季沫扭头看后面忍不住笑道。
“一辈子疯这么一次,多好啊。”他的手指紧了紧,眸光泛暖。
爱情无分贵贱,多有钱的人,地位多高的人,都有机率陷进真爱里。在这样的感情里,你会突然变成了孩子,容易感动,容易脆弱,也容易变得更加强大,让你可以去保护你想保护的她。
奕景宸品尝爱情的年纪来得晚了点,他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抱着穿着褐色体恤衫,登山裤的少女,一路奔向能装载爱情的彩色房子。
不停地有车按喇叭,愤怒的司机大骂他们。有协警和管人行道秩序的大妈远远地冲二人冲口哨,挥着小旗冲他们大嚷。
“对不起。”季沫冲那些人挥手,傻乎乎地笑。
他们骂的什么话,她没听清,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奕景宸算是把她给折腾疯了,每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染上了疯劲儿。
一辈子疯这么一次,那就疯这么一次吧!她不知道错过了奕景宸,还有谁能给她这样让她浑身燃烧的爱情。
吴律师仿佛长了八条腿,拎着一叠文件等在民政局大门口。过了几分钟,尹东来同学骑着一辆电摩车风驰电彻地赶来了。
“赶紧进去吧,我和老朋友打招呼了,多等你们几分钟,先照像,我去给你们递手续。”
吴律师大声吆喝,大步往高高的台阶上跑,急巴巴的语气,似乎结婚的人不是奕景宸,而是他。
五点二十八分,两个人坐在了照像机前。
“头发。”季沫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麻利地用摄像师拿来的梳子给自己梳了梳头,抹了点唇膏,扑了点粉。
“坐近点,笑一个……别太近了,分开点……再靠近一点……先生,你是我遇上的最不会照像的人,你能不能把嘴巴咧咧,跟我说茄子……不是,嘴合拢一点,自然一点……算了,你别笑了,正常点吧……”摄像师不停地嘀咕。
季沫憋得脸都红了,飞快地扯了扯他的嘴角,轻声说:“就这弧度,保持。”
奕景宸感觉自己就是个傻缺,面部肌肉颤抖得都要掉下来了,就在快崩溃,要暴发的时候,摄像师终于放过了他。
“来看看。”季沫跳过去,欣喜又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的第一张合影,忍不住大笑,“哈哈,奕景宸你好傻,好可爱。”
摄像师把照片打出来,好笑地说:“幸亏长得好看,不然照出来,就他那表情、那能见人吗?扮酷也不是这时候扮酷,我看你脸都要扯变形了……”
摄像师没能讥笑完,季沫会把奕景宸拖了出去,再听他嘲笑,奕景宸会把这间屋子给封了。
吴律师已经替他们填完了所有的表格,正笑着看着走近的二人,大声问:“晚上要怎么过啊?我提议去喝几杯。”
“除了喝酒,能做点别的吗?”奕景宸眉头微颤。
“那别的也只能你们两个做,我站在一边不太好吧。”吴律师推推眼镜,一本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