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和樊依都是一怔,老爷子说这话的态度非常坚绝,霸气侧漏。
“樊依,好好地照顾小晨,活动完了让他回学校。”他看着樊依,若有所指地说道:“孩子应该参加的活动我不反对,不必参加的也不需要费神。他是景宏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分清轻重,不该做的事,不该说的话,都应该有分寸。”
樊依的脸色有些难看,轻轻点头,把药瓶递给了老周,轻声说:“我知道了,我去工作。”
见她走远了,周军低声劝道:“樊依也挺不容易,老太爷别生气了。”
“正是因为她不容易,因为景宏真心爱她,我和景宸才一直护着她,懂不懂?”老太爷扭头看他,苦笑道:“景宸有什么错?景宸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投胎投到了我们家。我还没有死,一个一个的急眉赤眼地要谈公司分割继承之事,只有景宸一人没有争。凡”
“他不必争啊,反正知道你的都会给他。”季沫好笑地说道。
“我当然要给他,他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他担得起这责任。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谁来找我要,我一分也不给。”老太爷声音渐低,带着英雄迟暮的沧桑,还浸满了骄傲的情绪,“而且就算我不给他这些,我相信凭他自己,也能做成大事业。謦”
“幸好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计划生育还是有好处。我家的全是我的,不管是财产还是债务……”季沫见老太爷正瞪自己,吐了吐舌头,“您也不应该对樊依发脾气,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婆婆也不喜欢她,多可怜。”
“那孩子……”老太爷拧了拧眉,淡淡地说:“她变了,不是以前的樊依了。大嫂刚刚打电
话来,她可不是会替樊依隐瞒的人,可惜樊依永远不知道怎么与这个婆婆相处。”
“经历多了嘛,总会有些变化。大嫂厉害,她忍气吞气地过,还不能改嫁,也能体谅体谅。”老周又替她说了句好话。
“好了,知道她常常煲汤给你们喝,冬天是鸡汤,夏天莲子汤,变着花样收买你们的心。你少把我的话说给她听。再去告密,我连你也骂。”老太爷不悦地说道。
“我哪敢告密,我是怕你气坏了。”老周笑呵呵地说道。
“走吧,我不想呆在这岛上了。”老太爷摆摆手,看着季沫说:“我们上岛去。”
老太爷真是个固执的老人家,病成这样,也不肯老实躺着。季沫和老周没办法,只能陪他回岸上去。
车开到市里,老太爷突然让老周把车停下,看着季沫说:“丫头,对不住了,你得在这里下车,并且替我隐瞒行踪,不要告诉景宸。”
“您去哪里?”季沫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他在樊依面前说去医院,只是烟雾弹。
“对,我利用你当挡箭牌。”老太爷拍拍她的手背,哑声说:“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找个地方呆着,等我回来接你。”
“可是您的身体……”季沫为难地看向老周。
“放心吧,我照顾老太爷。”老周笃定地说道。
“那好吧。”季沫只好下车,目送着他们的车开远。
豪门恩怨、争夺家产的戏码,一直比想像中更加狗血残暴,在利益面前,感情往往是第一个被牺牲掉的。
季沫对这样的家庭其实有点害怕,她散漫惯了,喜欢自由自在的空气。她喜欢只有老太爷和奕景宸两个人的大房子,若再加上可怕的婆婆,冷漠的公公,虚伪的樊依,熊孩子小晨,那不是得天天有星球大战?
咦,想想都受不了。
她背好小包,拿出手机联络朋友。她现在长了点心眼,想到应该先确定那个工厂有没有债务纠纷,有没有进入破产程序,不然她得白丢钱进去。所以,她一了解到工厂的信息就委托朋友去查一下工厂的情况。现在反馈来了,工厂到没什么不妥,就是设备很旧了,只怕用不上。
刚和朋友聊完,一个陌生的号码进来了,犹豫了一下,把手机贴到耳边,那头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声音。
“我、我是方大刚。”
“哦,你回了去看婆婆了吗?”季沫在公交车站停下来,往长椅上一坐,小声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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