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新任兵部尚书刘铭祺又成了大忙人,要想清闲做昏官,做了清官万事忙,一忙起来跟个工作狂似的,却有几分鞠躬尽瘁的那么点意思。
“老爷,奴婢都到府衙找您三趟了,衙差们不是说您在处理军务,就说您巡查驿站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算是在此找到您了。”府上的丫环岚儿怨声怨气地闯进兵部尚书府的办公房内大声发起了牢骚。
“怎么?你不是和玉儿在宫里陪着夫人享受荣华的吗?怎么会跑到老爷这清水衙门来了?”刘铭祺笑嘻嘻地开着玩笑。并吩咐衙役们端送一碗凉茶来给满头大汗的岚儿解渴。
“老爷您还说呢!皇宫里有什么好的,又不跟随便走动,又不给大声喧哗,整天憋得透不过气来,闷都闷死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皇宫里再豪华也比不上咱刘府住着舒服自在,想笑就笑想闹就闹,多自由啊!”岚儿吐着闷气说道。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端起凉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小丫头,竟是满嘴的借口,一定是想你家的张管家了吧!几日不见,抓心挠肝的急着想同”刘铭祺嘻嘻哈哈地没正经,一嘴的淫荡之词。自打张管家和岚儿成亲后,刘铭祺人前人后可没少跟他们开些男女玩笑,借机调戏一下爱戳尖的岚儿。
“老爷,”还没等刘铭祺把同房两个字说出口,岚儿霍地羞红了脸,站起身跺着脚无地自容道。老爷不像老爷,够流氓的。
“好好好,老爷理解你的心情,都是年轻人嘛!干柴烈火,如胶似漆,不就是那点事吗?你又不是没经历过,有什么害羞的。”刘铭祺大大咧咧的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过瘾。
“不听不听老爷真坏,回去岚儿告诉夫人,让夫人来收拾老爷。”岚儿手捂着红脸,摇着小脑袋,又臊又气。
“哈哈”刘铭祺瞧了岚儿的羞臊样儿心中喜悦,一脸坏笑。随后又好奇地问事道:“岚儿跑到老爷的府衙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不止是一味地诉苦来了吧!”
“人家才没功夫来诉苦呢?我啊,是奉了明珠格格之命,让老爷速去宫中接明珠格格回府的。”岚儿趾高气扬地歪着小脑袋吩咐道。
秀娘自打和皇太后母女相认后,名正言顺地成了大清的明珠格格,留在宫里和皇太后也有半月之久。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小就在百姓中间长大的秀娘很难适应后宫的生活,又不忍当面朝老太太提及,必竟这十七年来,皇太后总是感觉欠秀娘的母爱太多太多,及其愧疚,如今好不容易母女相逢,正好趁机将那份愧疚得以补偿给她。再说皇太后的外孙子也快出世了,更是要责无旁贷地照顾好秀娘,骨血相连至命里,难舍难分。而秀娘又是个孝顺的女儿,哪忍心提及回府的事来让母后伤心难过,这才悄悄打发岚儿来让老爷进宫接她回府,也好有个说辞。
“唔,原来是这嘛事啊!下官遵命!”刘铭祺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一脸诡笑。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秀娘的性子他当然心知肚明,知道她一时过不贯宫里的荣华享乐的日子,所以才会打发岚儿让自己去接她回府。
“老爷,还不快去接驾?”岚儿起身催促道。
刘铭祺笑着满口答应,把桌面上的公文一推,命人叫来兵部左侍郎安德海和兵部左侍郎杨中山,亲手将一份名单交到他们的手上,这是他前些日子派人暗查兵部内部一群贪赃枉法官员的黑名单,并嘱咐他俩迅速将其抓捕入狱,申请查明之后,该调任的调任,该双规的双规,该判刑的判刑,该杀头的杀头,绝不姑息迁就。这也是他入兵部做得头一件大事,自清门户,自扫门前雪。一切安排妥当后,刘铭祺带上岚儿驾驶着他的老爷车一路长鸣,朝皇城而去。
“啊老爷你开慢点,啊啊”岚儿头一次坐老爷这辆威风八面的神车,又惊又喜又怕,央求几声后便开始随着车速尖叫起来。
开车带女孩子兜风,在后世那可是刘铭祺最常干的拿手好戏,不知多少女孩被他轻而易举地泡上了床。而今刘铭祺故伎重演,熟练地驾驶着老爷车在大街上风驰电掣,车内虽没有音响设备,但听着耳边一声声起伏销魂的尖叫声,搞得他兴奋的不得了,车速越快岚儿的尖叫声就越刺激,跟叫床似的,越听越过瘾,听得他心痒痒,一会减速一回又加速狂飙,故意引得岚儿竭斯底里地释放着声****惑。
刘铭祺光顾着销魂陶醉了,早就把安全意识抛之脑后,就算是违章驾驶,那又怎么样?反正大清朝的大街上也没有指挥交通、喜欢拦车开罚单的交警叔叔,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一路尘土飘扬,汽车长笛呼啸,跟警车似的惊得大街两边的百姓左右闪躲。十字路口,老爷车一个漂亮的急转弯,掉转车头又朝另一条大街疾驰。全京城就这一辆稀罕物,要多撒野有多撒野,要多牛b有多牛b,满大街的人都被震住了,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这时,迎头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不但毫无必然而且还在急匆匆地赶路,车速飚飞的刘铭祺等发现了后,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忙一脚急刹车踩到底,车轱辘在青石路上滑出两道深深的刹车痕迹,跟催命鬼似的朝人群冲去。
正在前面开道的清兵们一见老爷车直冲而来,慌忙左右闪躲,四下逃去,等刘铭祺把老爷车彻底地刹住时。马轿前的七八匹铁黑大马也被他的老爷车给吓毛了,在领头惊马的带领下猛地掉转马头朝北大街扬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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