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分别组织自己的人进来领枪。
正如喻庆丰这个大清官自己所言,他府内的后园子里长的草足有半米多高,地方确实宽敞够用,倒真是个打枪练把的好地方。
三天时间,要想把火枪骑兵营的士兵们培养成神枪手是不可能了,只要他们能掌握端枪的正确姿势,并且学会装填火药弹珠的整套程序,就已经算不错的了。最起码带出去打仗还是比用大刀长矛杀敌来的快些。
刘铭祺缓步走到队伍中央,士兵们的眼神也跟着移到了中央,落定在他胸有成竹却不露喜色的脸上,这位新上任的营千总的气度相貌足以吸引他们的崇拜之心。刘铭祺按惯例说了些开场白,无非是些老掉牙的客套话,之后,才有板有眼地指导清兵们按部就班地装填火药弹珠等程序。
火枪装填过后,刘铭祺命大家朝天试射一枪,以此来检验他们装填有没有错误,一阵如同鞭炮般炸响过后,除了三十几人的火枪没响外,其余人的大都掌握基本的装填要领。
刘铭祺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像位大首长似的来到清兵们的面前,时而拍了拍清兵们的肩膀,时而正正清兵们的锅盖帽,边巡视边大声教导道:“大家听好了,你们能加入我刘铭祺率领的火枪骑兵营是你们莫大的荣幸。你们手里握着的知道是什么吗?它叫西洋火枪,这可不是用来打鸟的,也不是用来打兔子的,是用来消灭那些造反的匪寇们的。战场上,这一枪就能打死好几个人或是好几匹马,不用我多说你们就知道它的威力了吧!不过你们在操练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熟练操练要领,只要任何一个步骤出错,都将会使弹丸无法发射成功。假如成功发射的话,这枚重不足一盎司的弹丸就会在眨眼间飞出枪管,然后有一半的概率能打中一百米开外的匪寇们的脑袋,马克思曾经说过,马克思你们不知道是谁吧?不管他是谁,你们一定要记住他说过的话,他说过“火药把骑士阶级炸得粉碎”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我们的火枪骑兵营将会把匪寇的骑兵营彻底的粉碎,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刘铭祺这顿大白话,别说!还真见效,士兵们顿时士气高涨,跃跃欲试。
训话完毕,这个浪荡公子出身的汛千总,哪还有手把手教学的耐心和闲工夫,转身嘱咐身边的几个把总几句应该注意的事项后,便独自倒背着手,悠闲自得的转悠去了,留下火枪骑兵营的清兵们在十几个把总的带领下进行着实弹射击。
喻庆丰的府邸着实不小,左转右转,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转到了什么地方来了,索性由着性子,走到哪里算哪里,方正也丢不了。
刘铭祺悠闲的吹着口哨漫步在喻庆丰的府内,正满脸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着,忽然发现从不远处一片连脊的房檐下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越看越像望春楼的海棠,刘铭祺一阵疑惑,心想这丫头到这来干什么呢?
越想越觉得奇怪,忙闪身躲到一旁走廊的廊柱后静观其变,只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海棠,脸上挂着笑,嘴里哼唱着小曲,撒着欢的向一侧棕红色的房屋走去。推门进去后又很快随手将门关上,刘铭祺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尾随至房门前,侧耳听了听,房内传出海棠的声音:“小姐,火枪骑兵营啊!正在后园子里操练的有模有样的,看来呀,你那位心上人还真不简单呢!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小姐要是再不抓紧的话,说不定被哪家的千金小姐瞧上了,给抢跑了哟!”怎么房里的女主人难道还对我的火枪骑兵营感兴趣,是谁呢?刘铭祺心里觉得怪怪的。
“死丫头,净胡说,让你去看看公子的火枪骑兵营操练的怎么样了,回来就变得这么多的话。”房里传出柔媚的年轻女子的嗔怪声,越听越耳熟,是谁呢?难道是望春楼的碧贞小姐?不对呀?她怎么会在这呢?难道是喻大人请来的,一想到这,刘铭祺肚子里的火就拱上来了,暗自骂道:他娘的,喻庆丰呀喻庆丰,老子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人老心不老,表面上衣冠楚楚,满嘴仁义道德,其实却是满肚子的男盗女娼。还说什么两袖清风,我看你就是个大贪官,没个千把两的银子,怎么能将康襄城名妓碧贞小姐请到府里来。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有点不对,记得当初自己被抓去兑字营当壮丁时,就曾发觉喻庆丰和碧贞小姐关系不一般,要不然碧贞不会托喻庆丰给他带去防身金筒和银票。而且喻庆丰还口口声声昵称她为碧贞,可见这其中必有着一丝神秘的关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