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还是不说话,夏苕华似乎还在为衣服的事生气,也不帮腔。路芬芳只好一个人从头说到尾:“你第一次劫琴的机会。是我破坏掉的,我五天后就还给你。不知道你肯不肯领这个情呢?”
周觉得很奇怪,路芬芳干嘛要大费周章请他来这里说话,一切不过走个过场,两个人的实力太过悬殊,路芬芳只要下达命令,周只要听着就行了。
不对,她现在所作的一切,在外人眼里像是什么?她像不像一个急功近利的小人,以为自己已经一只脚踩在云头上,一人得道不够,还想家中鸡犬随着升天?
“她一个人在妖界难以长久。她不信任其他妖,必要拉几个人进来,形成自己的势力。”
在外人眼中……很像是这样。
周忽然说道:“我们兄弟都是凡人,不足以与妖类抗衡,来了妖界地盘,更像刀俎鱼肉,哪里还有半点劫琴的机会?”
“五天,咱们还有五天时间,请周先生相信我。”路芬芳道,“我会给先生一个满意的答案,相信先生也不会让我失望。”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先生没有别的选择,既来之,则安之。”路芬芳再次捧酒敬他,“我是这偌大案板上,唯一能替你按住那把刀的人了。“
于是,路芬芳便将周一行人安置在时晴园外院,夏苕华随自己住在内院。第二天一大早,路芬芳便梳洗打扮换了干净衣服上藻鉴阁拜见摄政王,接受他的提议。
兔王很是意外,他没想到路芬芳这么快就答应了;但想到她昨晚在龙泉河游玩之事,又不那么意外了。红部,和红部一比,天墉太素两派的长老加起来也都不堪一击,路芬芳这样一无所有久饿之人,怎能经得起红部杀手这“龙肉”的诱惑?
“路姑娘……”兔王摆摆手道,“哦,我该改口称你为路部主了。红部之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认准你可以执掌红部,红部的利器们却未必服你。”
路芬芳道:“我修为平平,不过结丹中期,且刺杀谏珂放到如今说来,确实不算什么功劳。谏珂虽然是妖界叛徒,但我杀他之时,还是太素宫的侍香,执剑长老属意的首徒……有此一节,旁人难免会心有芥蒂。”
“呵呵,你果然知道厉害。”兔王说道,“我红部没有闲着的时候,再锋利的武器,不使用也会生锈,常不见血腥,便会惧怕杀戮。这第一仗,你想再哪里打响?”
路芬芳一愣道:“自然唯摄政王与妖王之命是从。”
兔王冷笑道:“你可不是这种唯唯诺诺之人!且说吧,你想在哪里试刀,就在哪里试刀。”
路芬芳还是沉默,她知道兔王这是在考验她。如果她说,第一战打天墉,趁其势弱击溃之,那兔王必定怀疑她首鼠两端,与天墉暗通款曲;但若她说,第一战打太素,太素势盛,又师出无名,恐怕不是那么合情合理。
“你不必犹豫,尽管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路芬芳如鼓足勇气便说道:“第一战,打仙癯山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