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顶端最高的建筑就是万春亭了,靠下一点的是绮望楼,到了这里可就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几百名亲军营的士兵守住几条小路就可以把山顶保护的严严实实的,除了用大炮轰之外,慈禧想攻破这里少说也得丢几百上千人命。
“快快快,太后小心脚下,这里太黑了……”庆三爷他们簇拥着太后往山顶走,这时候慈安突然一脚踩空“哎呦……”大叫了一声。
关键时刻还是练武之人手脚麻利,庆三爷想都沒想第一个伸手就搀住了慈安,而万万沒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庆三爷这一伸手正好握住了一处丰盈高耸之处。
“嗯……”一声低沉的闷哼从慈安的嘴里传出,周围一片黑暗人们谁都不知道怎么了。
庆三爷这只大手正好抓住了太后的左面胸膛,那柔软,那滑腻,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让福庆和慈安都傻了。
慈安已经十多年沒碰过男人了,别说男人触碰他了,就算男人的气息强烈一点她都受不了,而庆三爷就更别说了,男人本來就贱,信奉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面前的太后,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东宫太后啊。
这就是大清国里,最牛逼的偷不着,就冲这悬殊的身份差异,对于庆三爷來说就不亚于一味强烈的春药。
嗯,1866年有沒有胸罩,这可沒地方考证去,但是大清国里肯定是沒有的,庆三爷手心摩擦的一块小石子那是什么,反正硬硬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太后,您小心脚下……”就在两人感受着时间停滞的感觉之时,不远处几个灯笼闪了过來,那是二毛的心腹带着几名鹰爪孙从小路追过來了。
庆三爷赶紧缩手当沒事人一样,慈安心理素质也很好,扭头脸上就平静了下來,在灯笼的映照下,一群人很快來到了绮望楼内。
老祖宗和二毛提前绕近路冲上绮望楼,现在正在门口摆弄几个缠着油布的木箱子呢,老祖宗鹰爪一伸,跟捏豆腐一样把木板捏碎,露出里面的三层油布包來。
刺啦一声响,油布被撕开,里面一挺又一挺的全是斯宾塞,还有黄澄澄的子弹,抓起一把來沉甸甸的。
“二毛,你这个大胆狂徒啊,你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你居然在北海水底暗藏火器,你这是要造反吗。”老祖宗张嘴就骂。
二毛根本沒空搭理他,手一扬几名小太监拿着十字镐就跑到绮望楼的角落里了,一阵叮叮当当的乱敲,掀起几块青石板,结果里面又发现了几箱子军火,甚至还有琉球产的特种作战的手雷。
这回老祖宗算是闭嘴了,二毛白了他一眼那意思非常明白,我不光在水里藏了,我还在地下藏了呢,你能咬我乎。
就在这时候,突然景山脚下,正对着神武门的方向突然亮起一片火把,成百上千的士兵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如无声的潮水一样压了过來。
庆三爷抄起一把斯宾塞,又抓起两只柯尔特左轮,开始往里面压子弹,他一脚踩在一块太湖石上,一边冷笑的说道。
“连冲锋都不敢喊口号,这说明慈禧也怕走漏了风声,靠……身子都掉井里面了,还挂两个耳朵干什么,这时候还要脸有什么用。”
“弟兄们做好准备,枪声就是命令,只要咱们枪一响,整个四九城就都知道这场宫变了,她慈禧要闹大,咱们就给她玩大了……”
“谨遵,三爷令。”黑暗中一片整齐的吼声。
谁都沒有发现现在的慈安脸色已经变得异常古怪了,她嘴里低声的念叨着“身子都掉井里了……身子都掉井里了……我还挂个耳朵在外面干什么。”
“鞋都已经湿了,我还用在乎裤脚子吗。”
慈安无意识的夹紧了双腿,借着灯笼火把的光亮她的目光投向了福庆,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富察家的旁支男子,身材居然如此伟岸。
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臂膀,从侧面看刀削斧剁一般俊朗的面容,庆三爷不愧是八旗中有名的英武少壮派,这一身男人味简直是女人的毒药。
在太后身边服侍的福慧一辈子嫁了好几个男人,不可能不熟悉这种暧昧的气氛,她吓的手心里全是汗,太后看自己兄弟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就在这时候,从神武门冲出來的那一群火把已经开始围在景山脚下,并无声的往上爬了,庆三爷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吐下山去,紧接着抬起斯宾塞架在肩膀上,连半分犹豫都沒有就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声脆响,枪声在黑夜中传出去老远,半山腰一个黑影惨叫一声滚落了下去。
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场宫变终于演变到动洋枪的地步了,从这一刻开始这场宫变将不在是秘密,四九城乃至整个中国都将会听到这一声枪响。
1866年,中国的丙寅年,震惊世界的丙寅宫变,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