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已经挺立了一百多具尸体不敢怠慢赶紧下令“所有军民听令,从现在开始任命项英为学生兵领袖,丞相的拔刀队和日本岛津援军接受项英的指挥……所有俘虏由学生兵看管,任何人不得接手。”
“从即刻起,不得虐俘,更不能擅杀俘虏。”
轰的一声,码头上一片惊呼“为什么,这群混蛋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为什么我们不能杀他们,陛下要为死去的百姓报仇啊。”
数万军民跪倒在地哭声一片,他们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杀俘,把这些俘虏全杀了。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來,尚泰王哪有处理这种群体事件的经验啊,骑在马上顿时束手无策,紧急关头梁坤将军赶到了,一看这场面就怒了。
“卢英呢,你个狗日的,怎么管的兵……吹集结号,新军先给我集合起來,钻百姓堆里起什么哄……”
卢英红着脸跑过去敬礼“是,吹集结号……”不一会的功夫滴滴答的军号声响起了,码头上的新军开始脱离人群,士兵找他的班长,班长找他的连排,一面面的军旗下开始汇集起一个个豆腐块样的军阵。
军队就是这么奇怪的集体,分散开一个个都是老百姓,他们的情绪也同样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但是只要他们聚集在一起,汇集在军旗下找到了自己的建制,那么集体主义就会立刻取代个人主义。
自己想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集体想干什么,而决定集体干什么的只有军事长官,只有他们的领袖。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全军统一捆绑俘虏,不得殴打虐待,更不能杀死……俘虏统计完毕,立刻移交给学生兵……执行命令。”
“是……执行命令。”全军顿时以连排为单位开始风格区域,将百姓和俘虏法军用人墙分割开。
一名又一名法军从海里被拎上來,收缴武器后由精通外语的学生兵登记造册,十名俘虏为一组开始被带离码头。
街道上到处都是百姓仇恨的目光,是不是就有人抄起石头砸了过去,不过正因为有士兵在维持秩序,每一次骚乱都被新军用身体给挡住了。
“老乡啊,别砸了,再砸就砸我身上了……我们也有命令啊,你们放心丞相回來之后绝对饶不了他们……”
“对对对,大爷您别激动,您坐门后面休息一会,您别生气了……您这么想啊,咱们要是都杀沒了,回头丞相回來了不就沒杀的了吗,咱们给丞相留几个……”
“对对对,咱们给丞相留几个,让丞相也过过手瘾……”人老了还真跟孩子一样,这样的借口他居然也信,不过这样的小插曲确实冲淡了人群中的戾气。
坂本龙马和桦山栗源等日本高官,现在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于肖丞相练出來的兵他们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这些日本高级武士们,深知带兵的不易,带兵不易里面最艰难的就是‘止怒’你想让士兵狂热很容易,让他们舍生忘死也有很多办法,但是让血战后的军队‘止怒’可是非常困难。
血战之后的士兵心里面藏着太多的戾气,被鲜血冲头的他们靠的就是一腔血勇和野兽一样的原始杀戮欲望支撑着他们的精神。
为什么自古以來大战的尾声都要屠城、劫掠、虐俘呢,就是整个军队这种戾气必须要释放出去。
普通的士兵都沒受过多高的教育,他们也不懂那些控制自己情绪的法门,这种戾气最后都是靠暴力來发泄的。
在这一点上日本武士深有同感,这个民族小而暴,几千年的历史上他们对‘止怒’这个课題的研究,压根就沒进展,每次战争之后你去看吧,日本军人必须要发泄,不然军队就得大乱。
而今天琉球新军展示出的这种‘止怒’的奇特本领,彻底征服了他们,有时候上军和下军的区别,在这一点就能显露无疑。
坂本龙马低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是在四国长大的,太平洋的海水广阔了我的胸襟,那时候我以为我的胸怀是象大海一样……可是今天,当我遇到了肖丞相后,我才明白我的胸怀连一汪池塘都不如,丞相才是那个深如太平洋的男人……”
桦山栗源现在已经彻底服气了,他回想自己和肖乐天作对的那一幕幕,小腿甚至都在颤抖“哈伊……您的胸怀若是池塘一般,那么我渺小的也就是一只茶杯了。”
人群之后的竹中井上无力的靠在半面残墙上,嘴里只剩下喃喃自语“怎么做到的,丞相到底是如何训出的军队,这里面肯定是有道理的,这个道理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