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肖乐天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心中暗骂自己眼泪窝子浅,脑子拼命的开始算计,这次之所以沒有选择夜晚偷偷离开欧洲,选择在白天高调排队过汉堡,目的只有一个。
“老子我赶不上下个月的胜利大阅兵了,那么我就要在汉堡先來一场,我要给整个欧洲留下一个最雄壮的背影,这才叫圆满的句号呢,我要让汉堡人永远都记得,你们欠我的人情……”
想到这里肖乐天双眼圆整,大声下令“全体都有……别哭了,听我的命令,唱我们的军歌,老子带你们威风回家,不是让你们哭着离开这里的……”
“我上山是虎,我下海是龙,我在人间是堂堂的大英雄,预备……唱。”
新军对肖乐天的命令已经是下意识的了,所有痛哭的中国军人立正站直了身体,扯着脖子用沙哑的声音开始高唱中国的军歌。
“我上山是虎,我下海是龙,我在人间是堂堂的大英雄,我挥手起雨,我舞动生风,看我东方升腾的中国龙,经过多少雷雨,迎过多少风,经过千场冰霜,我度过万个冬,何惧风,何惧雨,何惧山摇地动若我一震腾空,其势可吞长虹……”
“经过腥风血雨,听过雷电鸣有过沉浮升腾,却不知为其所动,任沉浮,任升腾,任凭地裂天崩,永远向往着东方的太阳红……”
上百名中国军人呐喊着自己的战歌,那一刻歌声盖过了所有哭泣,成千上万的汉堡士兵全都听呆了。
他们不懂中文,不知道歌词的含义,但是歌声中透出的这股英雄豪气他们可全都感受到了,如此动感豪迈的歌声镇住了所有的人,甚至有人在随着节奏打拍子。
歌声中,中国的军人们抛掉所有的软弱,他们擦干眼角的泪水抬头挺胸齐步向前,四方军阵横平竖直。
丹尼尔他们是第二次听到这首战歌,回想起第一次在石桥高地伴随着歌声奋战的场景,他抹了一把眼角的热泪,大声吼道“特混营……全体都有……恢复队列……给我们的长官送行。”
数百新兵重新手拉手连成警戒圈,他们保护着自己的长官向码头走去,这一刻他们不再哭泣,这一刻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战场,面对成千上万的敌军无所畏惧。
“我上山是虎,我下海是龙,我在人间是堂堂的大英雄,我挥手起雨,我舞动生风,看我东方升腾的中国龙,普天龙的儿女拧成一股绳,不信幽幽神州我不领世界风,浩荡气如涛宏汹涌亿万龙种,风起云涌之中有我中国龙……”
激昂的歌声在汉堡上空飘荡,整个城市被这股气势所震慑,数十万市民鸦雀无声,就在歌声最高亢之时,突然一阵悠扬深远的钟声响了起來。
铛……铛……铛……铛……
这钟声一旦敲响就沒有尽头,开始只是一口钟声在响起,不一会的功夫汉堡城内到处都是悠扬的钟声。
“大教堂,上帝啊……你们快开……是圣米迦勒教堂……”
沒有错,第一道钟声就是來自汉堡新教教堂之首的圣米迦勒教堂,这座兴建于1647年的大教堂是汉堡的标志,他那巴洛克式的穹顶就是船只进入易北河的地标,这座以大天使米迦勒命名的教堂,历來都是新教徒心目中的圣地。
“哦上帝啊,你们快看啊……是亚克斯主教……主教在为东方的客人送行,他在为客人们祈福……”
整个城市彻底炸锅了,肖乐天这次面子实在是太大了,在圣米迦勒教堂穹顶顶端的钟楼,身穿华丽长袍的亚克斯主教还有善良的雷蒂亚修女都在向肖乐天招手。
他们手中高举金色的十字架,正在为肖乐天祈福,这一刻就连新教都被动员了起來,汉堡市内所有的教堂都响起了钟声,他们在为肖乐天送行。
“值了,值了,值了……”不苟言笑的龙爷都嚷嚷起來了“值了,人活天地间,能有一次这样的扬眉吐气,就足够了,老子死了也值了……”
“大人啊,我现在才知道我上半辈子白活了,这辈子能追随您,我死而无憾了。”
肖乐天胸中的火焰也被点燃了,他突然向着东方竖起了中指大吼一声“满清的腐儒们……八旗的纨绔们……贪婪的军阀们……还有那些闭着眼睛等死的愚民们……你们能看见吗,你们见过这样的场面吗。”
“操,老子见过,老子经历过,老子我甚至还亲手操弄过……你们这群傻逼,等着老子我回国收拾你们……”
“老子我心中装着的是星辰大海,你们心里装着的只不过是茅坑里的蛆虫……兄弟们,咱们回国扫茅坑去。”
1866年7月底,肖乐天于易北河码头登船,启程归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