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了封擎,桑雅独自离开。
司寒枭一路跟着她从医院出来,看她在路边等车,降下车窗,“上车!”
桑雅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志微笑,以他尖酸刻薄的口吻拒绝,“我可付不起司先生高昂的车费!”
司寒枭眼底闪过阴戾的寒光,开门下车,大步流星朝她走去。
桑雅的手被他攥紧,甩不掉,她厌恶瞪着他,“放手!”
司寒枭一言不合,弯腰把她扛起来,往车方向走去。
几步之遥,却让桑雅成为众路人聚焦的目标,她身上那抹血红原本招摇,现在竟然一个男人莫名其妙扛走,这对奇葩的组合,让人看着惊奇又喜感。
桑雅被挂在肩上,挣扎无用,该庆幸的是,今天她一身运动裤装,免得春光乍泄。
眼看自己像沙包一样被他丢进副驾,看他坐进来,桑雅避免发生上次的“悲剧”,迅速扣上安全带,“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比女人更像阴晴不定的天气,可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你了?”
司寒枭不答反问:“去哪儿?”
“远洋名筑!”
新地方?
司寒枭不经意瞥向她,她手臂的血迹本以为是沾染了封奈的血,这距离一看,原来是伤口,想抬手查看,却被桑雅一手拍开。
“脏!”
桑雅此时浑身是血,连带着还有一股血腥味。
一个字,令司寒枭定格了一秒,心间如被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那张脸,由邪气转为阴冷,苍狂一笑,“哈哈……是啊,我这种人是赃,又脏又下贱,碰不得你美丽高贵的蓝羽小姐,只有那种出身高贵,位高权重的贵气公子哥儿,才能碰你,抱你,拥有你!”
又是这种攻击性极强的口吻!
桑雅皱皱眉头,“神经病,我什么时候说你脏,是我身上脏,浑身是血,你难道看不出吗?还有,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奇怪?”
她宁愿他摆出以前那种不可一世,高人一等的老狐狸姿态,也不愿面对这样的他。
是他太敏感吗?
她并不知道,她说的那些话,每个字都是践踏到他心里最低贱的卑微,最不可触碰的逆鳞。
心口如破开一个黑洞,吞噬着他的理智,浮躁着他的情绪。
他握紧方向盘,青筋暴露,邪逸的俊脸遍布寒霜,擒着的笑阴森透着血芒,那是蚀骨的狠和恨,和平时痞痞的他截然相反。
桑雅明显感受到他气场的不对劲,就如海滩那次一样。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干脆闭上嘴不招惹他。
夜色深沉,阿斯顿马丁成为公路上的鹰,风驰电制地拼命超车并道,一路闯红灯,引来责骂声,但这些丝毫不影响司寒枭的车速。
他有他的狂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目空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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