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笙伺候小祖宗洗漱吃饭后,终于得以一丝空闲。
但想起兜里有一张名片,忍不住来到阳台掏出来,端详许久。
“是名片有问题吗?”
顾西辞的声音,在旁边的阳台响起。
显然,林蔓笙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还不睡。”
夜色高升,四下寂静。
突然冒出一道声音,肯定要被吓一跳。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顾西辞微微扬唇,看来小女人也是不禁吓,“你问我为何还没睡,只能是夜深人静,孤枕难眠。”
孤……孤枕安眠。
林蔓笙眼角抽了抽,腹诽对方敢不敢暗示得更露骨一点!
“你认识那位医生?”
顾西辞也不逗她,开口问到。
林蔓笙把头一摇,“人倒不认识,可名字我有点熟悉,我记得我妈死之前一直在看一位精神科医生,那位医生也叫名片上的名字——耳觅。”
但是在国外这6年,林蔓笙也有托人打听过这位医生。
可是却被告知,那位叫耳觅的精神科医生,已经不在原来的医院上班。
顾西辞是一位洞察力很敏锐的人,不免从林蔓笙只言片语可以得出结论:“所以你怀疑你母亲的死,很可能跟这个医生有问题?”
林蔓笙微垂下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以及璀璨的眼眸,整个人仿若融入无际的黑暗中一样令人忧愁,“我妈的死有没有跟那位医生有关,我不知道,但她的死,确实有问题!”
林蔓笙清晰地记得6年前出事那天晚上,骆森说过的那句话,如今还犹在耳旁回响,直敲她的心房:“既然这样,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那个吗其实不是自/杀!她跟你一样不识抬举,你可千万别学她……”
顾西辞提议道:“名片给我,我替你查一下这个人。”
姓耳的人不多。
然而在禹城里,耳觅这个名字,同名同姓的更是不多!
既然林蔓笙对这个人有疑惑,那就交给他来查。
顾西辞这边一番吩咐人去查,就是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他扒得清清楚楚。
所以,只需稍微一查,便可以知道这个叫耳觅的人,到底是不是林蔓笙母亲当年的主治医生。
“好。”林蔓笙脸上闪过一缕感激,就拿起名片想隔着阳台伸手递过去,却发现有一些距离,把身子探出去又很不安全,便建议道:“不如,你过来拿吧。”
“稍等。”
顾西辞说完,就敏捷地跳上阳台,便是终身一跃……
林蔓笙:“……”
让他过来,那是让他从门口那边进来。
不是让他爬阳台跳过来啊喂!
林蔓笙简直一脸惊慌之色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落入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里,吓得她当即就蹦出几个字:“哎呀妈啊吓死我了!”
顾西辞跳过来的时候就顺势把人捞如怀中,给猫顺着毛一样顺着林蔓笙纤细挺直的后背,弯唇笑道:“这不么不禁吓。”
居然还有脸说她不禁吓。
林蔓笙气得把人推开,奈何力道不够足推不动,倒成了打情骂俏的模样,“我说你这个人,不怕死还是艺高大胆,虽然三楼是不高,可万一摔下去没死不要紧,成了残疾怎么办?”
顾西辞把人紧紧搂入怀中恨不得揉入体内,“你说得对,摔个半死不残确实是够呛,关键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了一句话。”
林蔓笙被男人抱着简直要喘不过气,“什么话。”
“我要是半死不残,很有可能你就跟人跑了,这样一来就有人住我的房子,睡我的老婆,打我的宝宝,还花着我的钱……”
“停停停!”
林蔓笙很想不雅地说这些是什么屁话啊,不免一脸你逗我的表情:“我什么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钱,有你的宝宝了。”
关键什么老婆,八字还没一撇!
他倒好,一开口就是老婆孩子热坑头,想得美呢!
顾西辞来开两人一点距离,就狠狠啄了一下她柔软的双唇,“我妈跟奶奶可把不少传家之物够送你了,我顾家这门媳妇儿,你不会想赖账吧。”
“我……我那是……”
她有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