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俗事更不值得她烦心。
“我只要二师姊幸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接受。”秦花铃激动的说,一向都是乔莹保护她,现在该是她保护乔莹的时候。
他们都给了孟岁州肯定的支持。
孟岁州讶然望着风创他们三人,他们的事,除了乔莹那个蠢女人想不开外,他对一向自私到家的徒弟们都要另眼相看了。
“很好!”哼,只要那个笨女人一回来,他非得要痛打她的小**,好好出出这口怨气不可。
忧愁的水眸轻点繁星,白嫩的双颊没有一丝红润,乔莹一袭淡蓝色的衫裙,形单影只在街上走着,走了一整个早上,走累的她找了个清幽的小茶坊坐下来。
小二送上茶水,便不再打扰她。
她迷茫不知所归,泪雾泛上灵眸,楚楚可怜的面容,引起不少人窃窃私语,却引不起她的关心。
这一次她是永远离开他了,割舍对他的爱恋、绶缮,她的心已经死了,以后只能有如行尸走肉的活着。
而他,对于她的离开,他可能会难过一阵子,就不放在心里了吧,他那种人最可恶了,他们之间都是她在忐忑不安,是她在伤心痛苦,是她在烦恼忧愁,而他呢,只要说一句喜欢就能令她欢天喜地,爽朗一笑就能令她跟着开心,害她不能只在意她自己的私情,不顾他的感受。
没有她在身边,他绝对会快活,没过多久又能另结新欢,冲着这点,他不能怪她狠心,不能生她的气,她会离开他是为了他啊!
霍地,小二急切的声音传来,充满慌乱不安,乔莹好奇的转头望去。
“客人,客人,请不要在这里打架。”
一道人影飞倒在乔莹前方的桌面,弄倒一桌茶水。
男人站起来,背后已经被碎茶壶割伤,血水交杂。
他向对方怒吼:“孟岁州能,我当然也能。”
对方冷笑“别说笑了,你不是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哪能跟人家比!孟岁州可是黑白两道都买帐的人,而你呢,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读书人,能算得了什么!”
男人痛得皱眉,手往后一抹,一看全是腥红的鲜血,对比心头的不满,更不是滋味。“你们为什么不谴责他娶自己的徒弟,反倒来阻止我?我只不过是想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在一起,又犯了哪条天规?!”
“他的徒弟已经死了。”
“他能娶徒弟当妻子,我当然能跟我妹在一起。”
“薇花不喜欢你,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胡说!”
两个男人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
乔莹震惊不已,完全无法理会周遭发生什么事。
他娶了她?
孟岁州娶了她?
她已经死了啊!
不,不对,这不是她惊讶莫名的地方,而是他竟然向全江湖昭告他娶了她,他向天下昭告他娶了他的徒弟?
他怎么能?!那她不顾自己痛彻心腑,离开他的决定,到底算什么?!
他不能,他不能让她的苦心全白费了。
她要回去,马上回去绿山岩,弄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孟岁州站在乔莹的坟墓前,萧索的背影伫立在风中。
一听到孟岁州以妻子的名义埋葬她的消息,乔莹马不停蹄的赶回绿山岩。
借着月光,她看见那石刻的墓碑上,大剌剌刻着:“爱妻乔莹之墓,夫孟岁州立”的字样。
斗大的字体震慑住乔莹,她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传言竟是真的。
他怎么能这么做?
怎么能让整个武林全为他不羁的作为议论纷纷?
他还要不要他的名声,还要不要朋友啊?
“你做了什么?”她颤着声音低问。
孟岁州没有回头,声音如鬼魅般冰凉“埋葬我的妻子。”这么明显的事,她有眼睛可以看,还问什么问。
“不能这样”乔莹摇头。
“就是这样。”
他恶狠狠的回过头来盯住她。她还敢问他做丁什么,是他要问她做了什么吧!
“你这样做,那么我跳崖有什么意义?!”
“有,那只代表我开口求亲的妻子已经死了。”孟岁州冷冷的觑着她,冰冷的顾综冻僵她颤抖的娇躯。
乔莹脸色惨白。她做了什么?而他又做了什么?
这一切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之外,他竟会大胆到不顾这世间的礼法,执意要将他们绑在一起。
“你会后悔这样做的。”
“后悔?我不后悔,后悔的人是你!”
“我没有!我没有!”她激动的反驳他的误解“要是后悔,我早就自我了结,不会想抱着回忆过一辈子。”
霍地,乔莹想到孟岁州的态度,他一点都不惊讶她的出现,那么他明知她没死。
她失神的低喃:“你知道我没死?”
他知道她没死又埋了她,表示她永远都不存在,他也不要她回到他身边了,是不是?
“死了,早在你狠心当着我的面跳下悬崖,对我而言,你就已经死了。”孟岁州无情的话刺得乔莹泫然欲泣。
“你恨我?”
孟岁州阴恻侧的冷笑“对,我恨你,我恨你不相信我,在我努力想解决所有问题之际,无情的背弃我,我恨你可以在我求亲之后,把我一个人孤独的抛下,我恨你可以当着我的面决然跳下悬崖,不顾我撕心裂肺的请求,但我更恨自己在面对你的无情后,依旧只想如你所愿。”他爱她爱得痴狂。
乔莹摇头“不是这样的,我的愿望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继续拥有你热爱的一切,过你想过的生活。”包括朋友和在江湖上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