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砂继续不理,聂风华有些无奈地拉住他:“好了好了,花花,我错了还不行么,不能随便拿你跟那条草龙比,行了吧?”
她摇晃着他的肩,花玉砂忍不住笑起来:“你能耍我,难道我就不能耍你吗,我是骗你的。”
“好啊,居然敢耍你主子!”聂风华嗔怒瞪他。
“好了,我们扯平了,主子。”花玉砂微笑看着他,美好的脸上带着几分阳光的味道。
聂风华一时看得分神,迟疑一瞬过后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这人真是睚眦必报,将来一定不能得罪你。”
二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聂府,他们的出行果然和往日一样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回到堇怡院不久,王氏就过来了。
“你最近忙得连娘过来都看不到你了。”王氏有些嗔怪地看着聂风华,“都来了两趟了,可算见着你了。”
聂风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几日确实忙了一些,如今端王殿下的病情也稳定了,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也大多知道该怎么帮她条理,将来我少些进宫便是了。”
“那倒不用,我来找你也没什么事,只是你菲儿妹妹就快生辰了,我来通知一下你,别到时候给忙忘了。”
聂风华愣了一下,随即叹口气:“亏母亲记得那般仔细,人家却不见得领情呢。”
王氏拍拍她的手:“我知你与菲儿有些不和,但毕竟是自家姐妹,撕破了脸总是不好看,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到时候送份礼给她也就是了,这礼我自会帮你备好,就借你的手送她便好了。”
见王氏这般说,聂风华叹口气:“母亲既然都这般说了,女儿若是不做倒是不孝了,只是我们百般示好,在人家眼中许就变成示弱了。”
“示弱还是示好,都是她的想法,我们做得体面就行了,到时候老太太问起来,总没有我们的不是。”
聂风华心中暗叹一声,不再多言。
很多事情,人心中那杆称不可能是完全公平的,它肯定会倾斜向某一个方向。
二姨娘和聂菲儿在老夫人身边下的功夫不是靠着一朝一夕一份礼物就可以改变的。
但王氏既然坚持,她也无谓拦着,有些事情,就必须要自己经历过才会记得牢,才会知道她反对的用意。
“女儿最近确实少见母亲,也不知道最近母亲可有准时用药?”她一直给王氏开药治疗她的宫寒之症,算算日子,已经调理了半年光景,如果她能乖乖喝药的话,宫寒之症可愈。
“你放心吧,我都准时喝着呢,太后和端王的病你都能治,我的身子你还调理不过来吗?”
聂风华又叹口气,这里的人就有一种固定思维,觉得那些**势高大,想必就算连病肯定也比自己生得严重,所以比自己高贵的人能治好的人,一定就能治好他们了。
关于这一点,聂风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人人平等这个概念对他们来说说不通,就算是自己,这个从二十一世过来的灵魂,也差点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