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锦瑟被她那股子肃杀之意惊的愣了一下,出口的话语就缓了几分:“……小姐,您该吃药了,这几日变天,药冷的快,当心吃了冷药伤了身子。”
“放下吧,一会儿吃,”玉秋风点点头,却没有接药碗,淡声问道:“今儿几号了?”
锦瑟道:“三月二十九了。”
玉秋风皱了皱眉,这都已经十天了,他们怎么走的这么慢?还不回来?
治团疹的药她是一天三碗的往肚里灌,还不能当着丫鬟的面儿吐出来,只能背过身子吐,好几日丫鬟们看得紧,她是生生咽了那些药,真真的成了药罐子,她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长时间的药,实在是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瞧见锦瑟用那双杏眼关切的看着她,她咬咬牙,端起药碗往嘴里灌。
“小姐,您慢着些喝,别烫着了,”锦瑟一边侍候她吃药,一边说着最近府里的一些琐事,“将才端药的时候听大厨房的人说,明儿一早四小姐要跟夫人一同去广安寺上香,大厨房的人都在准备明天一早带去的点心呢。”
玉秋风硬生生的将一大碗药汁喝完,用帕子抹了抹嘴,奇怪道:“怎么去广安寺?城郊的大佛寺的香火不是更旺一些么?”
锦瑟侧着身子去收药碗,听自家小姐疑问,略想了想才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城郊来了逃荒的灾民,因为灾民太多了,将城郊的路都占了许多,而且气候也不是很好,夫人身子又未曾痊愈,所以才选了广安寺,是为了小姐您祈福呢。”
玉秋风心里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装病装的辛苦,奈何夏小姐的母亲又是这样一副的慈母心肠,就连她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阻止。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谢氏便收拾妥当,来了兰馨院。
手中拉着玉秋风的手,轻轻安抚:“你好好的养病,娘去广安寺给你求一个平安符来,让你挂在床头,那些个病呀灾呀的都会离我们晚晚远远的。”
玉秋风从小就没有过这种跟父母相处的经历,见到这一幕,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氏见她不像往日那般活泼,以为她是病得严重了,眼中不禁透着股子浓浓的担忧,又不敢表达出来,只好勉强的笑了笑,柔声半是哄她的问道:“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广安寺的什么点心么?”
玉秋风愣在那里,她又不是真的夏家小姐,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
她只好细声细气的道:“忘了。”
谢氏忍不住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个小人儿,年纪不大,忘性却这般大,你忘了你四岁的时候第一次吃到广安寺的栗子糕时,那副霸道的模样了?整整两匣子点心都让你一个人霸着,当时你霜云表姐身上带了一只暖玉雕成的玉蝉,你还用点心将她的玉蝉骗到手,结果到手转眼就被你弄丢了……”
谢氏絮絮叨叨的内容,玉秋风听了就觉得头大,她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疲惫之色,让谢氏看着大为心疼,连忙止了话头,嘱咐她道:“晚晚乖乖的在家歇着,娘去去就回。”
玉秋风垂下眼睛,貌似乖巧的点了点头,“母亲路上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