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上点心,过些日子我要出一趟门,那小姑娘那里你找人多盯着些……”
“哼,”女子冷冷的看着他,“你惹出来的事情,结果却要我帮你收拾乱子,当年我怎么就心软,把你给扶了上去呢?”
“师姐……”
“少叫我师姐,你就说说你怎么打算的吧,我们鸣燕楼好不容易才闯出了个名声,总不能因为一两件事就这么轻易的毁了吧?”
沈朔风沉默半晌,低声道:“这事儿全都怪我,是我接手差事前没查仔细,如今总算是有个能补救的法子,我如何也不能错过了,这趟差事若好了,我们鸣燕楼就有一线生机。”
女子瞪他一眼,抬腿坐到他身边的栏杆上,“这几日青武堂的堂主心思明显不在楼中,你若是要我暂时掌管楼中事务,那我可不会看谁的面子,他若是犯到了我手里,你别怪你师姐我心狠,”说着话,漂亮的丹凤眼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软语的提醒了一句,“别忘了,师父教出来的弟子如今就剩你我二人了,鸣燕楼总是师父留下来的,若是鸣燕楼都保不住,往后去了地下,要用什么脸面去见师父?”
沈朔风抬起眼睛看了看她,复又垂下去看底下的暗无边际,低声道:“我见着常逸风了。”
女子眼睛瞪的溜圆,伸手指向他,“在哪儿见着那叛徒的?你怎么不把他押回来?”
“他如今的行事越来越诡异了,连我都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想做什么,”沈朔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我提醒过他了,如今的朝堂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插足的,他若是听我劝告……”
“呸!”女子怒道:“你提醒那个叛徒做什么?难道你忘了师父是怎么死的了?若不是他,师父怎么可能会那样轻易就着了别人的道,师父从前对他多好?就连楼主的位置……”话音到这里立即停住,女子脸色不好的抿着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算了,不提这些,你记住,他早就叛出师门了,往后他青夜宫想做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
说完女子从阑干上跳了下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在,鸣燕楼暂时塌不了,还有,”女子转头淡声道:“新一批的那些小子们,有一个底子很不错,我看大约就这几日,他就能从第一层冲到第七层,你若是还有时间,给他喂喂招,说不准这小子往后能有大发展。”
女子说完话,随手将墙壁上头挂着的灯笼提起,一个响指灯笼便亮了,她提着灯笼慢悠悠的走进了黑暗之中,随着灯笼微弱的光亮越行越远,看上去竟像是一路走到了地底下似得。
偶尔能听到下头传来几声恭敬的话语,遥遥的往上冒着一个名号:“玉堂主!”
“师姐……”沈朔风在她身后轻声道,“多谢!”
……
第二天一大早,婵衣去福寿堂行了早礼陪着夏老夫人用过早膳,便说要去一趟谢府。
夏老夫人想着近日夏明彻的春闱,孙女有些紧张,便任由她去了,还让她帮着问谢老夫人好,婵衣笑着应下。
坐着马车穿过了东西两市,一路出了城,却是越走约偏远。
直到到了西郊的一座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庄子,沈朔风才让马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