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的,若是皇太后对她不满了,而对皇帝说些什么,皇帝定然会责罚自己,忙道:“臣妾见不得人这般愚弄母后,才会有些着急,母后别动怒。”
皇太后冷笑一声:“是不是愚弄,哀家自会辨明,皇后还是坐在一旁稍安勿躁的好,否则哀家会以为皇后是另有所图……”
皇后被皇太后这样一句话弄的面如土色,再不敢多言,只怕引火烧身。
庄妃冷冷凝视着宁国公夫人,“夫人这样说,可要有证据,否则空口白话的,可算是污蔑,夫人应该知晓我们大燕对于污蔑一罪是什么处罚。”
宁国公夫人心中就差笑出声来,证据她当然带着了,否则她也不敢这样红口白牙的说出来这样的话,她忙道:“妾身自然是有证据,才敢和盘托出的,若不然,妾身如何有脸来见太后跟皇后娘娘?”
“前些日子在西郊的夕柳营,奕儿结识了夏家的几个郎君,夏家小姐就缠上了奕儿,在谢家的寿宴上,曼曼不知从何处得知这个事情,竟然一时糊涂的去质问夏家小姐,后来闹成了那样……”
宁国公夫人边说边用帕子擦着眼角,眼角红红的,看上去十分难过,她哽咽几声又道:“后来妾室在家里头办宴席,请了夏夫人来,结果没想到夏小姐竟然趁着更衣的时候,将贴身的汗巾送给了奕儿,奕儿这孩子也是鬼迷心窍,就那么冒然的收了,若不是次子说起来,我去问奕儿,只怕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方汗巾。
大红色的汗巾上头用金色丝线绣着卷云纹,斓边是用银丝线绣成的,十分的华美。
宁国公夫人抬起头来,用那双沉痛的眼睛盯着婵衣,冷声问道:“夏小姐看看,这是不是你绣的汗巾!”
皇太后眉头皱起,她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变,眼睛往下头扫了过去,只见夏老夫人满脸怒火的盯着宁国公夫人,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谢氏更是一脸惊讶,看着宁国公夫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晦暗不明之色。
而夏婵衣似乎只是有些吃惊,伸手接过汗巾,仔细的瞧了瞧,抬起眼睛看着宁国公夫人:“是我绣的没错,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拿到这汗巾的?”
宁国公夫人简直就想大笑一声,她承认了,居然还敢问自己是怎么拿到的,难道小小年纪就如此健忘不成?
宁国公夫人冷笑一声:“你送给奕儿的东西,难道转眼就忘了?”
婵衣更是一脸奇怪之色,看了看谢氏跟夏老夫人,又瞧了瞧脸色不明的皇太后,眼睛里布满了疑惑,又问了一句:“是世子亲口说,这条汗巾是我送给世子的?”
“难道奕儿还会冤枉你不成?”宁国公夫人恶狠狠的盯着婵衣,跪倒在皇太后面前,“太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夏家小姐都承认了,是她绣的,她行为不检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头来还想嫁祸给我们家,可怜我家次子年纪这样小就要受到这样的不白之冤……”
悲悲戚戚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世家大妇之风,皇太后嫌恶的皱起眉头。
“你够了,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皇太后忍不住怒火骂了一声,然后转过头问道,“这汗巾是怎么回事?”
皇后看到这里,心中敞亮起来,她就说宁国公夫人不可能这样有勇无谋,她开口道:“母后,这事儿已经很明白了,夏家嫡女寡廉鲜耻,缠着顾世子便罢了,还心思歹毒的陷害顾二公子,这样的女子应该好好惩戒,否则我们大燕的风气就要被这样的女子带坏了!”
婵衣听着皇后的话,脸上满是委屈之意,死死咬着嘴,眼睛里蒙上一层水光。
难不成真是如此?庄妃有些着急,急切的重复了一遍皇太后的话,“还不快说是怎么回事?”
谢氏回过神来,皱着眉道:“这事情我也不知该如何说起,虽说汗巾确实是我们姐儿绣的,但是……”
皇后听谢氏说汗巾确实是夏婵衣绣的,怕她给夏婵衣开脱,尖声道:“你让她自己说,为何汗巾会到了顾世子的手上!”
婵衣低声应是,结结实实的给皇太后磕了个头,抬起头来,看着皇太后道:“这汗巾原本是母亲绣给三皇子殿下的,因那几日母亲头疼病犯了,我便拿来绣了几针,谁曾想,还没绣好,这汗巾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没找到,因为这个我还发落了院子里的好几个丫鬟,以为是她们手脚不干净,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这条汗巾,究竟是怎么到了世子的手里,我也不知道……”
宁国公夫人心中只想冷笑,这样的借口都能找出来,真是牙尖嘴利,她冷声道:“夏家小姐好口才,可你这话,谁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