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婵衣打过去,婵衣侧过身子,将夏明辰护在身后,大哥哥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再经不起这几下了。
闷闷的一声响,预料中的疼痛却未至,她转过头,就看到夏世敬惊得一把将棍子扔开。
“意哥儿,你这是干什么?”夏世敬惊慌的喊着夏冬道:“快,快去请大夫!”
夏老太太更是惊得去拉夏明意,嘴里直问:“快让祖母看看哪儿伤着了!”
夏明意站在婵衣前面,眼睛盯着夏世敬,那双琥珀般的眸子里一片冷清,眼角的朱砂痣隐约闪动,语气凉薄:“夏大人为何动怒?今日若不是令公子维护,只怕满场勋贵笑话的就该是渊了。”
他不是像往常那般,叫夏世敬父亲,而是叫了一声——夏大人!
夏老太太眼中有遮掩不住的惊讶。
夏世敬看着眼前少年用那双冷漠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像极了太极殿里的皇上随意瞥过来的那副冰冷的模样,惊得他双腿一软险些就跪下去。
婵衣转过头看着夏明意此刻冰冷的样子,忍不住想,前世的他就是现在这副对谁都冷冰冰,不言不语只是用那双凉薄的眸子看着对方,就能将人震慑住,让人再不敢轻视他。
她轻轻叫了一声:“夏明意”。
夏明意回过头,凝视着她的眸子里带上了几分温柔,轻轻道:“姐姐,我叫楚少渊。”
她扶着夏明辰的手轻轻颤了几下,眼睛垂下去,“是民女叫错了,三皇子殿下勿见怪!”
他的眼睛暗了暗,伸手扶上夏明辰,轻声道:“大哥伤的很重,姐姐帮我将大哥扶上暖炕,让他歇息一下,这样的伤不能久站。”
婵衣点点头,他们合力将夏明辰扶上暖炕。
夏世敬站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犹如燃起了泼天大火,他叫晚晚“姐姐”,叫夏明辰“大哥”,可叫自己却是“夏大人”,如果这样他还不能明白是为何,那他算是白做了这么久的大理寺少卿!
“三皇子殿下,您……”夏世敬后面的那句不要担心还未曾出口,就被他打断了。
“夏大人怕什么?为了渊得罪一个宁国公庶子,让夏大人这般懊恼么?渊在夏大人心中连宁国公府的一个庶子都比不得么?”
夏世敬怎么敢让他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给自己扣到脑袋上,急忙辩解道:“三皇子误解臣了,今日若不是被旁人发觉,三皇子或许不必现在就回宫……”
“夏大人难道还想留渊在夏府住一辈子不成?”
夏老太太忍不住皱眉,眼前的少年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让她心里隐隐感觉不妥。
夏世敬只觉得额头上虚汗冒了出来,他从前与他说话,也没发现他这么难以接近,为何今日总挑他话里的不是?
“三皇子殿下误会臣了,臣的意思是,现在朝中局势不稳,三皇子回宫怕是会遇见一些……”
楚少渊冷然道:“这是父王下的旨意,夏大人莫非是想要挑父王的错?”
夏世敬心中泛起了轩然大|波,急忙道:“臣绝无此意!”
楚少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原本对夏世敬就不喜欢,住在夏府也是被迫无奈,若不是夏府里尚有他在意的人,他又何须对夏世敬这般和颜悦色?
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变得一片寂静。
大夫来的很快,来的是鹤年堂的许老大夫,在楚少渊的坚持下,先帮夏明辰瞧了伤势。
许老大夫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背后的伤,捻着花白的胡子道:“腰上的伤倒是不太要紧,就是背后的棍伤有些重,需要卧床休养几日,待结了痂才能下床活动。”
婵衣看着夏明辰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眼中泪眼汪汪,想不到父亲竟然会这样狠心,下手这样的重,明日大哥哥还要去参加决赛呢,这样可怎么参加?
夏明辰趴在暖炕上,冲着婵衣龇牙咧嘴的笑道:“晚晚别担心,就是一些皮外伤,现在已经不太疼了,一会上了药肯定就不疼了,你没听大夫说过几天结了痂就好了么?”
婵衣知道大哥哥是不想自己担心,她收敛了神色,想到刚刚父亲的那棍子是落到了楚少渊的身上,她转头看着大夫帮他诊脉。
许老大夫替楚少渊诊完了脉笑道:“三爷的伤就轻多了,只需要涂些外伤膏药便可了。”
楚少渊将衣衫整好,见婵衣关切的看着自己,琥珀般的眸子里温柔如水,微微的点了点头。
夏冬进来禀告道:“老爷,宁国公府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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