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重三皇子殿下的为人,他实在不信三皇子殿下会有通敌叛国的行径,此时听得安北候用这般语气说话,忍不住反驳道:“三皇子殿下素来足智多谋,想必此次也是……”
“三皇子殿下曾经在关外数月,你怎知他与鞑子没有丁点勾结?”安北候却冷冷打断他,“雁门关的安危不容丁点闪失,我已经将此事写了战报,快马加鞭的连夜传回云浮,一切要等皇上定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安北候又是守关将军卫世子的父亲,在西北的声望十分高,他一个小小的千户长,再如何不赞同,也不能在此事上纠缠。
贺静文顿了顿,朝安北候行了个礼,走下了城墙,安北候是这样的态度,他只好找萧先锋商议了。
安北候扫了贺静文的背影一眼,嘴角挑出一抹冷笑,跟他玩心计,三皇子还嫩的很!
三皇子以为自己出的那条计策是要算计他,他自作聪明的来了个将计就计,将鞑子引进雁门关来,想要趁乱将自己一举拿下,可惜却棋差一招,反而被他逼出了雁门关,如今三皇子不知道龟缩在哪个犄角旮旯中,眼看着雁门关固若金汤,他却落了个通敌叛国的下场。
等消息传回云浮,皇上知道之后定然会震怒,皇上向来心狠,即便三皇子失散多年又如何?一旦危及到皇上的位置,该死照样要死!
而不该死的,比如说太子这样的废物,只要自己不想让他死,他哪怕瘫在床上也不会死。
他来之前就想好了,太子不听话,那他就让太子变得听话,一个病的羸弱的太子,即便心再大又能如何?
“父亲!”卫风从城墙楼梯上匆匆走了上来,在安北候耳边低声道:“有从云浮传来的消息。”
安北候转头看向他,就见儿子眼中藏着几许深意,他点点头,“这一仗让我们元气大伤,传令下去,大家近日要打起精神来,万不可大意!”
守着城墙的将士们齐喝一声:“将军放心!”
……
这个时候,楚少渊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头看着文书,一旁坐着的萧沛抓耳挠腮百无聊赖。
这是一间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民宅,四处都是土灰色的墙壁,屋顶上还时不时的往下落灰。
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瑟缩的人影弓着背进了屋子。
萧沛立即握紧了手边的兵刃,在看清楚来人之后,蓦地松了一口气。
是乔装打扮成老人的魏青从外头进来,将买来的简单吃食放到桌上,“主子,让您久等了!”
楚少渊摆了摆手,将饭食匣子打开,与萧沛一同吃起了那些看上去就十分粗制的食物,一点也没有王孙贵胄的骄纵之气。
“我打听过了,安北候已经将您失踪的消息大肆宣扬,说您通敌,还传了战报回云浮城,一切都被您料中了,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魏青一边将听来的消息对楚少渊倾吐着,一边去拎屋子里烧开的水壶,给楚少渊晾了一杯水,怕他吃完饭口渴。
楚少渊点点头:“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