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眼睛瞪得溜圆——外面的那盆可不是水啊,是他嫌茅厕太远,为了懒省事,直接尿在了盆里。
“导导导师,我不是有意冒犯,我真不知道你是导师啊。”看张管这副顺从的样子,他没有不相信的道理。
“哦?”重紫眼睫一抬,声音冷淡,“我的信息两天前就挂在了院内的导师一览表上,只要出学院大门,必能看到,你是没长眼,还是没长眼,还是没长眼。”陈述的语气。
以上词汇充分说明张远没长眼,把导师骂成了野村姑,还让村姑滚犊子。
“导师,我……”他要哭了。
“你哪营的?”
“十营。”张远颤衿衿地道。
“十营所有学生名单给我。”
“稍等。”张远跑到左侧,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最后拿了一个本子呈给重紫,“导师请过目。”
重紫接过,顺手翻了几页——嗯,十营共二十三名学生,基本上都是纨绔子弟,家族在**算得上数一数二的。
“愣在这干嘛?”重紫瞥了一眼身侧的张远,“受你罚去。”
张远一阵神经失调,他以为不让喝尿了。
“你!去端过来给他喝。”重紫指了指张管,不论你是管事还是一把年纪,这个世界没有道理,只有拳头和实力,你弱你就得服从强者。
“好的。”张管应道,立即跑出去端‘水’去了。
张远这次真的要哭了,张管不知道盆里是他的尿液,连偷天换日的机会都没有。
重紫一屁股坐到书案上,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看清单,看样子是非要等他喝完再走。
看这上面关于十营的事迹,她总结成俩字:刺头!
是的,在所有营里,十营是最操蛋的一营,简称刺头班,有钱能使鬼推磨,十营里的学生真真做实了这个道理,他们拿钱外界的炼阵师整蛊导师,单上光荣事迹其一,男导师被扒光丢进院里池塘,其二女导师上课被袭胸。
兽兽暗感可笑——它无法想象,哪个不要命敢袭老大的胸,铁定会死得很有节奏。
张管端来那盆水,搁到张远手里,安慰道:“半小盆水而已,快喝了吧,里面没有沙粒的,看重导师多善良,对你多好,快喝了吧!”
快喝了吧……
张远想屎的心都有了,看着那盆淡**的尿液,迟迟下不了嘴——谁他娘的愿意喝尿。
“快喝吧!”张管还在催促道,完全不知道盆里是尿液,“喝了就没事了。”
张远咬牙,端起盆缓缓送到嘴边,心里在撕心裂肺地呐喊——娘啊娘啊,我不想喝自己的尿……
“快喝了吧。”
“快喝了吧。”
张远脑海里一直在盘旋这四个字,一张口嘴,欲要猛地往嘴里灌去,却只听啪一声,刚碰到嘴唇脑袋一懵直接晕了,连人带盆一起摔倒在地。
兽兽看到那一幕,感叹——好惨烈!好悲壮!又一个不受逼迫英勇地晕了过去。
怂包!
重紫扫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张远,嗤之以鼻,问张管,“大炼药师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