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揪绕到一起去了。
原本燃在他身侧想给他做护身之用的那味仙火不知怎么被他卷在了身旁,左腰际那里早已被烫的通红一片。
季清流也被那东西直接烫醒了,可痛的他却难知会到底是疼在何处。刚才那狐妖算是恰巧而过,可能是闻着这屋里气味不同,才进来看一看,本是打算好心的帮他把那仙火拨弄走,没想到又对他这身子起了意。
此刻脑子里乱糟糟的,倒不知自己手边抓着谁了。
季清流又努力张了张嘴,眼中迷蒙一片,他此刻没意识,也不知道自己抓紧了谁的手,只是婴孩痴喃一般,不停的无意识重复道,「好疼……」
「对不起……对不起……」
祝傥将他又往外拖了拖,连仙火也一并都收了,燃了桌上普通的烛蜡。
这般一侧眼就看着苏管还在门外茫然徘徊,不由得厉喝,「你还不快滚进来!」
「滚滚滚,这就滚进来。」苏管口头上说说,脚下麻溜的小跑进来了,眼见着此情此景才觉得这事好像不大对……十分之……奇怪……嗯……这伤势……
再垂了眼眸,一脸茫然又好似懂了的模样向他身下打量。
然后终于确定是甚么伤了。
又伸手搭了搭这倒霉催的妖物鼻息,苏管轻声道,「祝傥,这才小几百年没见,你是怎么了,憋成这样?」
「你少给我贫!」
苏管点头,示意自己不贫了,忙挽了袖子,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净瓶玉露净了手,刚想伸手往这妖物身下探,未及触上便觉腕部一痛,祝傥那气力大的能直接将他这腕子硬生生掰折了。
瞬知他这是缘何如此,苏管无奈,口气嘲弄道,「我是个医师,我脑子里没你那么猥.琐的想法。你若是不想我看也行,就由它去吧。」
「没别的法子了?」祝傥不悦,纵使他知道苏管的仙品,知道他不是会借机占便宜的人,但是……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别人碰他,他就怪不自在的,就跟心里头倒了个五味瓶一样,甚么滋味都有,又甚么滋味都说不上来。
「我不伸手进去摸摸我怎么知道你把他伤成甚么样了?这东西靠眼睛能直接看到的吗?」苏管简直要被祝傥气笑了,「莫非您以为我现今阅病无数,练就出了一双透视眼,见着个病患看两眼我就知道他怎样了啊?!」
他也算是真服气祝傥了,这究竟是怎么了才能和下界邪崇之物勾搭上,这嫌岁数太长活的太久活够了是吗?就生怕天帝弄不死你是吗?!真是的……你当初口口声声劝北烛帝君让他行事小心点,一个不注意便能沦为众矢之的,那你不看看你自己现在呢?是,你现在是借病又借口失了法力一而再再而三的请辞,从原先天帝身边的红人换作了如今这般不痛不痒的位置,但你想想你过去行的那些个事,就真没让其他人也惦记在心么?
你祝傥如今是甚么?
是一条其他人时时刻刻害怕再在天帝眼前红起来的狗。
多少仙君防着您呐,是,您是天南地北的跑,让很多人都抓不住行径,可一旦被发现了,还发现你这么同下界邪崇厮混……你真是……真是……说你甚么好!
祝傥现在满眼满脑子都是眼前的季清流,一点也没察觉到苏管的异样,只一直轻声的重复着,「你轻点碰他……」
「绝对比你轻。」苏管火大,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尔后掀了衣摆,半跪伏在床上,伸手探了进去。
过了半晌也不见他将那指头拿出来,祝傥气急,忍不住想骂他,又见苏管神色很是异常,忙开了口,「怎么了?」
「伤的重。不过……」苏管的神色更奇怪了,将中指缓抽出来,原本素净的手上,此刻被那红丝血迹同白浊稠液交缠在一起,让观者一看便不由得触目惊心。更不用说看他身上的伤痕并着那染了床褥上的痕迹了……
苏管将手指伸到祝傥面前去,生怕不给他添堵一般道,「你也真是争气。人家就算是个下界之物,那也好歹生灵一条,跟你犯冲吗冲着你了吗,他道行那么低是怎么才能招惹上了你啊?!你至于这么折腾人家吗?还是嫌你自己当初屠尽一城妖的举动给自己添的恶名不够大?!」
嘟嘟嘟跟连珠炮似的训了祝傥一通,尔后也不得他允许,苏管微换手势,轻轻屈起了食指,小心翼翼叩上了他的尾椎,叩了能有一小会儿,又换做拇指同食指微张,去捏他胯骨。
刚想伸手,又被祝傥阻了下,他声色发沉,「别碰左边,他左腰刚被仙火烫……」
「你还拿仙火去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