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十匹,你带着五十人去真的能拦住那五百人吗?”
许忠勇点了点头,“没问题。”
男人又看了看凤竹,张了嘴想要说话,却听到凤竹平静的说道:“我和许郅等你回来。”许忠勇是军人,在百姓遭到伤害的时候,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他要亲自去,凤竹并不感到意外。
男人深深的看了凤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枚扳指,对着张悟说道:“离县城有半天路程的驹阳县有三千的驻兵,派个信得过的人去见陶参将,凭着这枚扳指,陶参将会派兵的。”
张悟的脸色有些凝重,“非边军调用都要向朝廷报奏,否则就是重罪,不能这么做。”
“赵辉已经招供屠村的事情,为了怕那五千士兵屠城,情急之下调用驻兵不会被追究的。”
“错,元庆六年,一位边关大将也是因为情急调用驻兵,朝廷虽然表面没有追究,可是却是把人秘密处决了,无令调用驻兵等同于谋叛,是十恶不赦之罪,朝廷怎么可能放过?”
“那是先帝,现在的皇帝是位明君。”
“先帝也不是昏君,所以秘密处决了那位大将,放了其家人一条生路,难道你也打算这样?”
凤竹听到两人的争论,她出声打断,“都闭嘴!许忠勇,我说会等你回来,便一定会做到,难道你不相信吗?”男人要调驻兵,不过是害怕她和许郅出事罢了。
张悟也叹了一口气,“许大哥比起我们,你更危险,赵辉派出去的那五百人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比起许李浩,更希望除掉的是你,你若是出事了,这边关将士的魂便散了。”
许郅一直听着大人说话,他还不能理解大人们的话,可是他却听懂了爹爹要离开,虽然舍不得,却还是说道:“爹爹你就放心去吧,许郅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许忠勇看了看许郅,再看看凤竹和张悟,终究不再说什么,将扳指放进凤竹的手中,“那五千士兵若真的对你们对城里百姓不利,必须调兵。”
凤竹点头答应了,要真的那样,也只能去调兵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想怎么解决谋叛的罪名了。
马车到了衙门,许忠勇进后衙去见许李浩,进屋之后却看到许李浩跪在地上,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末将听出了将军的脚步声,末将就知道将军肯定还活着,众将士都等着将军回去呢!”
“李浩,没时间了,带上四十八人跟我走,路上我们再说。”许忠勇沉声说到。
许李浩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困在他身上的绳子就像摆设一样,一挣便开了,他站的笔直,大声回道:“末将领命!”
那几百个士兵都在院子里,当他们看到许忠勇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齐齐的都沉默了,一个士兵嘀咕道:“我好想看到将军了,难道是我太想将军了?”
等许忠勇带着许李浩再次出来,士兵们还是不敢相信,呆愣的站在那里。许李浩看着自己手下那副熊样,吼道:“都傻了吗?一队二队出列跟本将走。”士兵被这一吼,终于醒过来了,看着许忠勇一声声的喊将军,有的还嚎啕大哭起来。
许忠勇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情绪也有些起伏,却还是声如洪钟的说道:“一队二队出列。”
两队四十八人齐齐条件反射的上前一步,“是。”
许忠勇转身往外走,许李浩带人立刻跟上,到了县衙外,张悟和凤竹正在看百姓送来的马匹,果然如张悟所说,百姓的办事效率很快,他们刚到县衙马就被送到了。
许忠勇带着人翻身上马,许李浩带人将他护在中间,又对着百姓大喊道:“紧急军务,闲人避让!”喊完之后,围着的百姓便让出了一条路,几骑开路的士兵冲了出去。
许忠勇最后看了凤竹一眼,转身喝道:“走!”
众人打马急驰而去,他们一刻也不敢停的赶路,期间许李浩有不少的话想要问许忠勇,可是因为速度太快,根本没办法说话。然而尽管他们拼命赶路,当后半夜感到独秀山脚下的时候,还是听到了惨叫声。
许忠勇握着缰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除了百姓,杀无赦!”对着无辜的百姓下手,死有余辜!
许忠勇带着五十人冲进了村子中,对着作恶的士兵手起刀落便砍下了一串人头。跟在后面的许李浩看到穿着边军盔甲的自己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同样怒吼道:“杀无赦!”
五十人对阵五百人,明明是十倍的差距,可是却没有人胆怯,那所向披靡的气势让对上的人顿时只想避其锋芒。
“是将军,是许将军和许李浩李副将。”有人认出了两人,大声的喊到。
这五百人的头领,听到这话顿时大喊道:“杀了许将军和许李浩,今天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他们人少杀掉他们轻而易举。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杀啊!”
许忠勇冲着喊话的头目冲了过去,对于拦着他的人一刀砍下去就能砍倒一片,而许李浩始终护在他的左右。
此时的许忠勇就是一座杀神,谁敢拦他的路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那头目看属下拦不住许忠勇便打算跑,可才刚转身许忠勇已经出现在了他背后,一刀将他劈成了两半。
看着这样的许忠勇,士兵们嗜血的一面都被激了出来,一个个砍人给切菜一般,战事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许忠勇将面前的敌人解决掉,一转身却迎来了一把利刃,躲闪已来不及利刃穿胸而过,而握着利刃的人却是许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