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视线,一时语塞。
他玩味地笑笑,气息似有似无地撩着我面颊,“告诉我,玩具熊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我查不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老实回答,“或许它本来就没有自己的花语,但是,它又不像向日葵那样纯粹地热烈和明亮,反而长得那么孩子气,并且有这么可爱的名字。向日葵花语是‘沉默的、没有说出口的爱’,所以我自己觉得,玩具熊向日葵的花语应该是——”
我倏然停顿,行将出口的话咽了咽。
“是什么?”他眸色深执地凝视我。
我抿了抿唇角,道,“你是我心底最柔软的存在。”
*
之后,我们一起回到了司天浙在格拉斯的宅邸,叫它宅邸实在是因为它的占地面积绝不输于任何一座大家族的府邸规模,而且设计风格也契合他的喜好,看上去并非临时找来的住所那么简单。
由此观之,在全世界,不,至少在欧洲这四十多个国家的著名城市中,恐怕几乎没有司氏产业遍及不到的领域。
我刚准备叹为观止,身后,他已经拥了上来,“先找人给你看看伤口,嗯?”
我点点头。
他叫来医生,然后站在一旁,注视着我换药。
——又是这样的场景。
我不自然地侧了侧身子,背开他的目光,他轻轻笑了笑,转身去桌上看文件。
医生不一会儿替我处理好伤口离开,未等我拉上衣服,身体便被人扳过去,吻上。
炽烈的侵略意味将他平素的冷静优雅一扫而空,我好不容易从他唇下夺回片刻喘息,“等一等……”
“我等不了,你不知道我这一天多是怎么过来的。”他气息也开始凌乱。
“可、可是……”
“放心,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什么也不做,只想好好抱抱你。”说着,唇再次欺上。
我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吻移向我唇角,司天浙“体贴”地说,“你接你的。”
亏他说得出来,这样的情形下要我怎么接?
迅速平复了下呼吸,我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现的名字让我立时万千情绪涌上心头,说真的,我并不想接到他的电话。
看着我为难的样子,司天浙停了停动作,“怎么了?”
“没事。”我叹口气,接通。
“明天下午五点,来我的工作室。”
听筒那头,言简意赅、能省则省的霍式语风掠过冰层,漠然吹来。
“呃……”我现在却比较关心另外一件事,试探问道,“无意冒犯,你,刑放了?”
回答我的是无声的冷意。
想来答案也是肯定的了,我不由撇撇嘴,顺便因为某人的吻已经蔓延到了下颚而不适地推了推他,“伦敦警|方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居然不到24小时就放人。
“你说什么?”这次他直接用字句让我体会到了实实在在的冷意。
不对,想想人家无缘无故去警|察|厅喝咖啡还是我的功劳呢,我忙转了语气,“不是,我是说他们……设身处地,平易近人。”
他冷哼一声,直接挂断,留我一串忙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