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的时候,生命垂危,你都没说过一句痛。”
我轻轻笑笑,靠在他胸前不再讲话。
那边厢,sara已然两眼放光,用无比夸张的口吻道:“噫,好感动哦~”
感应到我和司天浙同时射过去的目光,她立时一凛,“呃……那个,什么……我、我去楼下熬些汤给你……”
说着,“识相”地逃离现场。
这边,医生也已包扎完毕,忐忑地站在一旁等候总裁的吩咐。
长久的煎熬终告结束,尤其在某人面前胸口半露实在超越了我当前的承受范围,我伸手准备拉起衣领,岂料医生连忙制止,“付小姐,伤口要晾着才能好得更快。”
我,“……”
司天浙低低一笑,按下我抬到半空中的右手,对医生道,“出去吧。”
“是。”
医生离去,清晨的房间里转而只剩我与他两个人,以及周遭莫名翕动的奇异氛围。
我仍不死心,看准空档,再次抬起手去拉衣领,孰知他竟有所防备,先一步将我右手捉紧,那声音里分明渗着某些不怀好意,“听医生的话,伤口晾着才能好得更快。”
“我……”我气结,索性扯了个理由,“我冷。”
“哦?”他轻柔地抚了抚我露着的左肩,“确实有些凉……”说着拿起手边的衣衫帮我披上。
肩膀裹住了,可胸前还……
我撇撇嘴,“还冷。”
“我抱紧你。”他的气息随即紧拥上来。
这样子的司天浙竟是令我无可奈何,我心中一喟,只得作罢。倚靠在他怀中,享受着这两日时时萦绕周身的几乎快要令我上瘾的宁静心安。
“羽儿,你那时为什么那么傻,要挡在我前面……”
半晌,他深回的嗓音如是说。
“唔……”我半挑眉梢,“为了验证我的预见性啊。”
“可你知不知道,我中一枪不会死,你当时已经伤成那个样子,再中枪会有性命危险的。”那种深深自责的痛复又回到他的声音里,同那日生死离别时一样。
我的心跟着一窒,反握了他的手,微笑道,“我现在不是没事么……何况,我那时想,该了结的一切都已经了结,即便就这样死去,应该也没什么遗憾了吧。”
闻言,他浅殇的眼瞳注视我,面容蒙上深寂的灰白,“你真的这么想,觉得没有遗憾?那么我呢?即便我将永生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也无所谓么?”
我垂眸,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觉他又将我裹进怀中,带着失而复得的余悸,身体竟是紧绷。
“抱歉,我不该逼你重新做抉择,重新经历一遍那时的场景,但是,你知道么,”他恍若那日告白的深颤的嗓音一层一层地融化着我的心,“每当看到你的伤口,想到你是为我受的伤,我就会有一种浓烈的仿佛同这处伤口血脉相连的感觉,然后在心里一遍一遍被提醒,你是怎样深刻进我每一寸血脉、每一寸骨头里的。”
突然,他低头,丝毫不容抗拒地将炽烈的吻落在我伤口。
即便隔着纱布,这样的热度却仿佛猛烈地灼烧进了血肉,冲击到了心底,我紧紧攥住他的衣衫,气息颤抖,浑身都在颤抖,“不,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