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从不留宿太子妃寝宫的太子,破例在太子妃的寝宫就寝。舒骺豞匫
“燕芸,你的军队怎么样了?”皇甫澈带着那枚银针,看上去有些滑稽,他最终一把扯下眼皮上的东西,毫不犹豫的丢弃在地上。
苏燕芸手拿着兵书,此刻正怡然自得的躺在软榻上,静静的看书。听到皇甫澈如此问,她淡然一笑。“怎么,太子终于想到我这个太子妃了吗?”
说着,她轻轻的一挑嘴角。继而说道,“我还以为你一辈都不来了。”说着,她已经将兵书搁置在茶几上,唇角的笑,变得愈发的怪异……
她知道,这个时候或许是和他谈条件的最佳日期。大家都可以各取所需。想着,她伸了伸懒腰,坐起来对着他说道。
“我可以让我的士兵听你指挥。可是,皇甫澈,他日上战场,你必须答应让我挂帅!”
她的话,让皇甫澈一怔。而下一刻,她的举动,更让皇甫澈惊了一下。
只见苏燕芸走到一个柜子前,取出一瓶小药走到皇甫澈的面前,将药轻轻的覆在他的眼皮上。
“若是这银针再深入一分,你必然是要瞎了!”边说着,她边将药粉细细的抹在他的眼皮上。随即握起他的手,使之平展开来。
手心处赫然是一道口子,由于方才血流的太猛,所以致使看起来不是很明显。然而,此刻那血似乎已经止住,所以才显现出了这个伤口。
苏燕芸忽的一笑,轻轻的笑声,却使皇甫澈的心里莫名的感觉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很不好受。
“怎么,我们太子爷居然也会自残,呵……”边说着,他边已经给皇甫澈上了药。
皇甫澈瞪了苏燕芸一眼,随即抽回自己的手透过敞开的窗子看向外面的漆黑的夜空。没错,方才当他看到那枚银针的时候,他本是要躲开的。可是,他忽然想看看当她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会作何感想。所以,当时他任凭那银针刺入自己的眼皮,可是他用内力逼得银针无法靠近自己的眼珠,而他又迅速的划伤了手,制造出了眼睛受伤的假相。
当时,他想过她或许会惊讶,或许会有一点点的心疼,却没想到她竟然是那样的无动于衷。一想到她在皇甫正怀中时是那般的娇柔婉转,他就恨!
想他皇甫澈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就不信弄不到花倾落那么一个女人!
看出了皇甫澈的愤然,苏燕芸起身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足尖轻轻的踮起。“近来皇上盯苏家盯的很紧,而且,据说幕太尉也班师回朝了。苏家的势力再大,终究大不过一个帝王!”
皇甫澈并未侧过脸,他依旧看着窗外的天空,沉闷的说道。“继续说下去。”
苏燕芸一笑,将滑至胸前的青丝抛到身后,“母后说了,若是皇上当真起了杀心,那么……我们势必要先下手为强!”
最后几个字,让皇甫澈的眼睛骤然睁大。
先下手为强?那不就是反了么?
可是,母后也说的对,毕竟如今父皇是真的起了杀心,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苏家威胁到他的地位的。
然而,一想到曾经父皇对自己的好,他便有些于心不忍。从小到大,在众兄弟间父皇最疼最宠的便是自己。往年,但凡有好的东西,也常常让人往东宫送。
看出了皇甫澈眉眼中的犹豫,苏燕芸眼神一动,有些冰冷的说道。“如今,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上已经容不下苏家,容不下皇后,也容不下你我!不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招幕太尉回来。要知道,这幕太尉手上的兵权,是皇上最后的一丝力!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出动!毕竟,幕太尉的兵力驻守在望城,牵制着东都国!”
“所以,父皇一旦召回幕太尉,也便意味着,当真是走到最后一步了。毕竟,舅舅逼父皇逼的太紧!”
“还有便是……当初孝仁皇后的事情,皇上一直心有芥蒂。前些日子我也问了父亲,父亲说。孝仁皇后当年是被母后折磨死的,而这事,虽说是瞒着皇上的。但是,这皇上到底知不知道,谁也说不准。”
闻言,皇甫澈的眼神骤然深远。
的确,据说父王当年是很宠爱孝仁皇后的。西琴国曾经把他们奉为夫妻表率,甚至一直以来有关于孝仁皇后的事情,都是传为一时的佳话。
可是,父王出征之时,东都国却趁虚而入,在帝都防守最为薄弱之际,他数万大军压境。当时,生为大将军的舅舅率领众将拼死抵抗,却不想,宫内乱作一团。甚至敌军有一队人马闯入了宫内,当时漫天的厮杀声,染红了西琴国上空的那方湛蓝。鲜红的血水,遍布苍穹。而孝仁皇后在产下妖童后,便去世了……当时金凤宫的宫女太监无一人存活下来,这所谓的事实,说实在确实让人无法真信。
想了想,皇甫澈缓缓的开口。“近日,平亲王世子也入朝了,想来,父皇是想在朝堂上安插自己的势力,渐渐的把苏家赶出去。只是,我并不觉得父皇心中属意之人会是三皇弟。我倒是觉得,父皇始终暗地里有安排!”
闻言,苏燕芸也了然的点了点头。确实,她也一直觉得皇上有猫腻。只是,目前这猫腻她到还是查不出来。
忽的,她眼中光芒一闪。或许,她可以从那个人入手。想着,苏燕芸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算计的笑……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便到了回帝都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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