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灵隐皱眉回头看了她一眼,半晌才说话,“这......这在你们凡人地界,不太好说。”
苏若眼前一万只老鸹飞过,只剩“啊啊啊”的鸹叫声,还余音绕梁堵着她心口,让她不上不下的,委实难受。
她忍不住抬手一顿捶胸,顿着车柱。
真的,她今晚大概率会被那老头给气死。
麻卖头。
前音你提的欢畅,后尾你倒是给捋明白啊。
这样不上不下的卡着,真让人想砍他一顿。
于是,她脑海中已经幻想出了一方宝剑,自己正薅着那老头狂抽chā,直到白衣染成诡异的红,身子变成个筛子,她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说真的,我在你们这凡界受限太多了,不然直接带你飞到那分割线不就好了。”说完,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视线太狂热,灵隐顿了下,“屈神啊,屈神。”
闻言,她停下的手,又开始“运动”了起来。
就在他尾音刚落,话音还未散去时,空中却传来了某位的怒火。
“轰隆”
明朗的长空,突然响起一道惊雷,划过这寂静无声的夜色,劈出了一道......“旱”雷。
灵隐:“........”
真小气,牢骚也不让发发。
下一息,他就笑着对虚空颔首低眉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言呐........勿言。”
这劳什子又在自言自语,神叨叨的念什么?
“神棍呐......啊......不是......我是想说......我想说什么来着?”苏若有些懵,都怪那臆想场面太嗨。
灵隐:“......”
鬼晓得!
自此下,气氛一度很安静。
苏若半靠在车窗边,啃着她的手指甲,也不知是不是还在想,那说到一半就夭折的话。
而前头的灵隐打坐坐着,缰绳还拿在手中,那缰绳倒不是用来控制马的,而他也像个未曾见过世面之人一般。
起初,他刚上马车对于那塞进手中缰绳的作用,着实是有些懵懂。
不过在他“煞费苦心”的实验下,终于懂得了驭马之道,而身后浅睡的少女,在马车左右乱奔,坑洼乱窜的情况下,还能睡的着,灵隐表示很无语。
一直在暗处看着的他,也知道她两夜未曾入眠,便也收起了那些小心思,享受起了赶马的趣味。
看那贼老天终于没再有雷落下,而四周万物还是恢复了沉寂,灵隐才悠哉悠哉的跟着车身左右摇摆。
啃完手指,终于想起她想问的话,想了一想,过了想问的时候再出声也没那么热切了。
听着那时不时就传来的老鸹声“啊啊......”,还有树林里演奏家蝈蝈儿的“蛐蛐......”声,苏若抬手掀开帘子,就枕靠着手臂,透过那一方窗口,仰望着满天银河。
漫天清朗星光熠熠闪耀夺目,墨与蓝白相间感染掺合着,凌乱又默契地共谱出一副,普通又不平凡的深夜星空图。
此等空明月夜,哪能不搭配点瓜子小吃什么的。
于是,她开了食盒翻了包袱,终于不负“自”望地,找到了瓜子。
还很大方的将食盒推出去,邀请灵隐一起共赏,却在灵隐嗤之以鼻下,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