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出的天才,已经注定了会成为钻石级强者的存在,精灵族未来的中流砥柱,年轻一代的标杆。
他值什么价?
无价!
但是,若说无价,那应该怎么给他赎身?若说有价,又应该给多少?给多了自然是心疼,给少了,怕就是唐斗出去说一句,塞尔玛就会陷入无穷的麻烦里面。
“尼古拉斯,刚才那个……”洛萨这个时候不得不开口了,他打算把刚才的事情划出决斗的概念去——和唐斗接触一段时间,萨隆城主的脑洞也大了起来,他想着把刚才的一战定义成“大舅子和妹夫之间的友谊赛!”——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唐斗者掉节操。
不过洛萨还是低估了唐斗这个坏心眼儿的家伙,他这才刚开口,唐斗却像是被提醒了一下,一拍脑门:“啊!萨隆城主,你一出声提醒我,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本找你本来是找你收尾款的啊!”
他嘿嘿贱笑:“之前我们就说好了,解决艾撒姆多的事情算是你们雇佣我这个闲人,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之后的事情也轮不到我这个闲人插手了,我想也是时候给尾款了吧。我算算啊,侦察微风森林,得到萨维亚人的情报,干掉萨维亚人弄出来的扭曲之母,守护港口广场数万民众,一直到现在我家沙沙还在对数万人进行着治疗。另外还有吸灵阵的专利权,这个给了你们用之后,你们可就学去了啊。我亏大了啊!,还有改造和修理防御阵的钱。恩,就这么多吧,其他的小钱也就算了。”
唐斗扳着手指算起来:“你看这几项,每一个都是大项目啊,我们算是熟人了,我就按市价的八折给你算吧。你请了两个白金九级,两个黄金九级,一个黄金六级。另外还有一个符文大师,一个医术大师!时间是四天半,恩,就算四天吧。另外所有的任务我们平均一下,最少也是个白金任务是吧,那么一天的价应该是六万紫晶币对不对?四天就是二十四万,谢谢,承惠了!”
洛萨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斗。
的确,他之前和唐斗的约定就是雇佣唐斗,但是这个协议其实只是针对他去侦察微风森林,之后的行动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唐斗顺势而为的结果,而且唐斗的算法也相当的微妙——这贱人把自己和沙云悦都拆成了两个来算。
最可恶的是,这家伙表面上的说法根本没有任何的漏洞。千魂灵界的佣兵们都是按自身等级,还有任务等级来定价的。一个黄金级的佣兵做一个黄金级的任务,那么应该是五到十个紫晶币,如果是一个长时间任务,那么还要加上一个时间系数。再加上从黄金一级到九级的实力差,但一般来说,除非是以年为单位的任务,不然很少超过五十个紫晶币的。
而且如果这个任务需要多名黄金级,那么这个价钱的提升,也不是单纯的递增关系,而是同样有一个比较复杂的,但是共认的系数来计算的。
而到了白金级的话,同样的条件,单人任务的价格就会飙升到两千个紫晶币左右。毕竟白金级已经算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最强者,而白金任务的难度,打个比方就是让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材把建立起一个称霸一方的家族势力的那种难度。
唐斗刚才就很微妙的把本来是一个任务里的不同部分拆成了不同的任务,而且每一个单独来算,还真的可以算成白金级,因为每一个不是九死一生,就是除了他们,无人可做的垄断任务。
再加上这贱人把自己和沙云悦拆成两个,算两份钱——一个医术大师,在精灵族还不算什么,毕竟精灵族里医术比沙云悦强的不多,但是只弱一线的却不少。但是一个符文大师那就很了不起了,精灵族也找不出几个敢称大师的,唐斗却敢这么称呼自己。
而医术大师也好,符文大师也好,最少也是和白金级强者同价位的,那么这样算下来,就等于是四个白金级,三个黄金级,一共七个白金级任务,这么算下来,他给人家洛萨算的还算是八折之后的亲情价呢。
不过这种算法也只有这个贱人敢拿出来说。
一干精灵们一个个都差点抽不过气来。
“尼古拉斯,你是在侮辱我们吗?”塞尔玛大怒。
不过她正怒也没用,唐斗立刻把自己的算法给说了出来,自然还是用的假定理论那一套,这种理论最可怕的就在于,只要你同意了地方第一个假定,那么就绝对会被忽悠进去。
而一个合格的假定理论忽悠者,基本功就是一开始就拿出一个绝对会被人认定的假定来——也就是说,面对唐斗这样的忽悠,除非你一开始就连他说出的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不然就注定被忽悠进去。
唐斗拿出的第一个假定是——作为高贵而守信的精灵族,让一个外族人介于一城之灾的守护行动,难道你们打算以‘维和世界和平’的理由让我白做工?那么我作为一个雇佣兵,难道不应该收钱?
这都直接上升到精灵族的种族面子上了。像是塞尔玛这样的最传统的金精灵,他能摇头说不?于是,她被忽悠了。
等到唐斗把他那一套不要脸的计算方法算完之后,的的确确的证明了他是给洛萨一个八折之后的亲情价以后,一干精灵全都是一头大汗。
二十四万紫晶币,精灵族的确有钱,但也不是这么一个有钱法啊。艾撒姆多一年的GPD也就是几万紫晶币而已,整个精灵王国,整个天风大陆,一年的GPD可能会有百万紫晶币的地步,但是唐斗这一开口就是人家一年的全民总收入的五分之一,这换谁都不敢点头啊。
想不到办法,塞尔玛几个金精灵只能大眼瞪小眼,陷入到尴尬的沉默之中。他们实在是抹不开面子说给不起这个钱,但是真要给这个钱,他们自己就能去抹脖子。
“唐兄,你又调皮了!”
终于,在所有人都为难到尴尬的时候,一个声音让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除了唐大贱人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以外。(未完待续。)